弹幕观众若能穿透时空过来,早已经心急如焚,“不对劲,啊啊啊啊,有人!”
“坡下有人!”
“快跑!还有一个!”
“明心快跑!到你身后了!到你身后了!”
“快跑啊!”
蒋明心看不见直播,更听不到直播观众的呐喊声,满心扑在失血过多进入半昏迷的蒋明月身上,“醒醒,别睡!”
蒋明月努力睁了一下眼皮,视线里都是黑蒙蒙的,手指好似有千斤重,拉了一下蒋明心,声音细如蚊蝇,“跑……”
蒋明心一愣,一把抓起尖刀,毫不迟疑先滚地躲避,身旁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蒋明月,一滚直接冲入了来人脚边,抬手就是一刀。
一道血花溅开,尖刀掉落在地,蒋明心手上伤口深可见骨,钻心地疼,“啊啊啊!”
蒋明月看她倒地,心如刀割,见人影痛苦不堪地直接滚下了坡,“明心——”
蒋明月心绪激动,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不急赶路,记得治伤
蒋明心看着桌面上的碗筷,又是一个清晨,热腾腾的白米粥被蒋明月摆上了桌,几个馒头盛在白瓷盘里,散出诱人的香味,一切都是普通而又熟悉。
蒋明心早就饿了,伸手就去抓了馒头,手指一碰到雪白的馒头,忽然从掌心里传来一阵剧痛,眼睁睁看着手掌齐根而断,血流满地。
蒋明心大叫着惊醒,睁开眼睛一看,两只手都是完好无损的,翻来覆去查看了数遍,只磨破了点皮,还不如脑袋上磕的疼。
蒋明心坐起身来,身上有伤,昨夜发生的事情不假,动了动两只手,分明是被黑衣人给斩断了的,睡了一觉,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蒋沛如走进来房来,神色疲惫,见她低着头看手心,走过去拉住了她的右手,缓缓渡了一道内力过去,“你是被剑气所伤,真气阻滞筋脉,过两天就彻底好了。”
蒋明心手掌里涌如阵阵暖流,刚才的僵硬感果真消失了许多,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夜,“明月呢?”
蒋沛如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耀眼的阳光刺得蒋明月睁不开眼睛,在草地上躺了好一阵,这才勉强攒了力气抬了一下手,睁开眼来,浑身发疼。
蒋明月休息了好一阵,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被用来包扎的裙摆布条都已经染红了,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撑着地面坐起来。
蒋明月失血过多,视线实在恍惚,昨夜一天没下直播,到现在还开着,观众一见她醒,纷纷冒泡:“还好还好,明月姐没事。”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明月快休息休息。”
蒋明月脑袋发沉,捂了一下额头,四处看了一眼,白晃晃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这是……哪儿?”她还记得昨夜蒋明心被人砍了一刀,愣了一愣,跌跌撞撞地想要爬起来。
蒋明月晕的厉害,软绵绵迈了两步路,脚下发软,一头往地上摔去,却跌入了一个怀抱里。
她睁不开眼,也看不清来人,弹幕却已经炸了,“刺客!明月快跑!”
“这群人怎么阴魂不散!”
“这下完了完了。”
蒋明月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她现在别说逃跑,走路都没有力气,哪里还躲得过这群武功高强的刺客追杀,等着死吧。
黑衣人却点了她身上的穴道,将人拎起,翻身上马。
蒋明月其实能动,那两下点穴过后一阵内力涌入体内,并不是伤她,而是救她,只是她现在身体虚弱得厉害,暖流行入四肢百骸,眯了一下眼,极为困倦,一点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得很沉,蒋明月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日落,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上,她也一身狼狈地继续躺在地上。
边上有条河流,湍急的水流在岸边的石头上打出一阵阵水花,溪水叮叮咚咚的响。溪边的岩石上坐着那个黑衣人,正在擦剑。
蒋明月浑身寒毛竖起,继续装睡。
没想到那黑衣人忽然开口,听出她呼吸乱了,冷声说道:“醒了就起来吧。”
蒋明月被他一眼看穿,没办法继续装下去,假装刚醒,虚弱地睁开眼,脸色惨白地看着他。
黑衣人用剑挑了一下身旁的火堆,从火堆里飞出一个烤的焦糊糊的东西,滚到了蒋明月身前,“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
蒋明月低头一看,是只烤熟的鸟,外面一层都已经黑了,奈何自己肚子里确实饿得厉害,抓起来吹了吹,剥掉外面一层焦糊,吃里面的肉。
蒋明月心里直打鼓,弹幕里七嘴八舌,“这人有什么企图?”
“明月,昨夜就是他把你从竹林带出来的。”
“绝对没安好心。”
蒋明月皱了一下眉,昨夜她在竹林里昏迷,一觉醒来后出现在了荒山草地上,原来是这人做的手脚。
蒋明月看着手里的鸟,昨天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