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这小子做饭还算可以,你以为我想送啊?”陈齐看着顾以声明显圆了一圈的脸,又是欣慰,又是心痛:“这部戏拍完,必须立刻马上把他拉黑。”

    顾以声说:“用过就扔,可以,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比我还狠心。”

    陈齐刚想反驳,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唱起来了:“狼爱上羊呀,爱的疯狂——”

    顾以声:“……你这什么手机铃声。”

    “是梁让哎,他怎么打到我这来了。”陈齐看了眼来电显示,问着顾以声:“要接吗?”

    听到是梁让,顾以声的脸迅速臭了起来,他撇着嘴说:“接吧,看看是不是被抓进去了找人交保释金呢?你就说没钱不认识……”

    陈齐按了接通键,把电话递给顾以声,顾以声拿起来,哼哼道:“哪位?”

    “声声,我们找到和陈岁骨髓适配的捐献人了。”

    顾以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

    顾以声先让陈知退和陈齐赶去了医院,自己按下喜悦与焦急的心情拍完了今天的戏,刚一收工,顾以声便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到了医院,顾以声急出了一身的汗,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样?”

    陈知退陪着陈岁去做检查了,陈齐和捐献人待在一起,梁让站在病房外,拧开一瓶水,揽住顾以声,让顾以声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

    “一切都顺利,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开始打动员针了。”梁让生怕惊到顾以声,轻轻地说:“捐献人的家人们都很支持,听说她也有过一个女儿,几岁的时候就因病夭折了,现在看到陈岁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

    顾以声喝够了水,抹了抹嘴,长吁了一口气:“太好了。”

    听到顾以声来了,陈知退从病房里走出来,见到顾以声的第一眼,陈知退的眼圈就红了。

    顾以声抬起手,故作严肃地说:“你可别又搞老一套啊,这么开心的日子,不许扫兴。”

    陈知退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吸吸鼻子,说:“别的俺都不说了,你俩都是俺的大恩人。”

    顾以声弯了弯嘴角:“别提这个,我把陈岁当我亲妹妹看待的,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诶!”陈知退偷偷摸了摸眼睛,他看了眼同样笑着注视着顾以声的梁让,他指了指梁让嘴角淡淡的淤青,和脸上浅浅的抓痕,忍不住问道:“梁先生,俺刚才就想问了,你这脸咋回事?用不用去上点药啥的?”

    梁让看了眼顾以声,说道:“没事,猫挠的。”

    “……哦、哦,你家猫真厉害啊,城里的猫就是不一样,都能给人揍青了。”陈知退真诚地佩服道。

    顾以声:“…………”

    梁让摸了摸脸上的抓痕,说道:“快别说了,他要是不高兴,岂止是揍青了,跟我玉石俱焚都是很有可能的。”

    陈知退挠了挠头:“城里的猫背后说它坏话还能听见呐?”

    顾以声抬起手,一把捂住梁让的嘴,咬着牙根说道:“您废话怎么这么多呢?”

    梁让:“唔唔唔唔唔——”

    顾以声松开手:“嗯?”

    梁让:“四舍五入我亲到你的手了。”

    顾以声:“…………”

    陈知退的眼睛在梁让和顾以声之间走了个来回,他忽然又懂了似地摸了摸后脑勺,说:“那啥,你们先聊,我再去看看岁岁哈。”

    “陈哥——”

    看陈知退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误会了,上次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现在又雪上加霜,顾以声想他现在在陈知退心里的形象一定是个公然在员工面前打情骂俏的不正经老板了……

    梁让在顾以声发火前迅速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一定找时间和他解释。”

    顾以声白了他一眼,梁让顿了顿,说道:“声声,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

    “你最近是不是在变卖你名下的不动产和股票?”梁让皱着眉头,严肃地说:“这些金额加起来绝对不是小数目——你到底怎么了?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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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以声有一瞬间的心虚, 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