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废我, 传位三哥, 完成前皇后心愿。但您怕三哥不愿意,所以让我做炮灰,先立再借三哥之手废立!”
“闭嘴!”萧帝大怒。
“三哥志存高远, 断不能容忍我昏庸。只要三哥废我而后自立,纵是不念您的好,您的愿望也达成了!而这一切,只因为静妃和三哥都像前皇后,您一心就只有他了,可他也是个替身,可不可笑?”
“您对三哥看似贬损,实则高抬!”萧太子颓废在地,“静妃有傲骨,宁要真情不要虚伪的名分,也不在乎三哥成不成王,您无法控制她和三哥,所以才有了今天!”
静安王目光飘向大殿之外。
外面疾风骤雨依旧。
大殿内,死气沉沉。
“太子所言非也!皇子们这些年的行事,所有人都看在眼底。仇恨嫉妒蒙蔽您的双眼,和萧青做下一桩桩错事,若太子真心心系天下,东宫之位,谁都抢不走!”
梅老道,眼眸里全是赤诚。
“我这是自保!”萧太子一声怒吼。
大雨中,嘈杂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已然到了大殿外,萧太子兀自笑了出来。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萧太子踉踉跄跄指着萧帝,狂妄大笑,“所有太监都是我的人!”
萧青夺门而入,“太子我来了!”
“父皇,三哥,四哥,你们逼我的!”萧太子指了指他三人,又对萧青道:“这屋里无人会武,杀!”
“你敢!”萧帝脸色苍白。
风萧雨急,宫铃摇曳不停,平日里听着悦耳的铃声此刻听起来却是万分刺耳。
打杀声自东到西连成一片,大殿外火光冲天,小宫女慌成一团,哭喊声混着雨声,凄厉万分。
萧太子提剑逼近静安王,“三哥,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放心!你是我的好哥哥,你自己解决好不好?我不想背负杀兄弑父的骂名!”
“我不愿意!”静安王目光直视萧太子,神色坦然。
“我最讨厌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萧太子一声怒吼,紧接着暴跳如雷,“你看看现在,老弱病残,谁能救你?”
“我!”
萧青与萧太子还没看清楚周守慎是怎么起来的,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周守慎的手却已经卡到了萧太子脖子间。
“跪得久了,腿脚发麻,想要活动活动!”周守慎道。
“你?”萧青震惊,提剑扑上前来。
“有些账该清算了!”周守慎卡着萧太子的脖子弹跳而起。
白衣扇动间已然到了萧青身后,萧青刚想转身来刺,却觉腿脚大痛,刚想躲闪,却避之不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只觉如断了一般,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活动活动筋骨,不用再装病,真的好舒服!”周守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杆,对静安王与敦亲王道:“王爷和老师先歇着,外面的交给我!”
“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萧青不甘心。
他试探了那么多次,笃定他周守慎是个窝囊废,病秧子的,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擒贼先擒王!”周守慎眼眸微眯,双手钳制住萧青。
萧青挣扎意欲反击,周守慎反脚对他屁股重重一击,将萧青踢趴在地。
敦亲王抬腿,紧跟着又是一脚,萧青始料未及,身子往前窜去。
呃……直接从周守慎胯/下一穿而过。
周守慎抬起眼皮子瞥面无表情的敦亲王一眼,苦笑道:“闹哪样?”
“以牙还牙!”敦亲王难得恶趣味,面不改色。
“谢了!”周守慎抬脚将萧青踢起扛到肩上,意味深长,“十年磨一剑,方知报仇爽!”
“稍等!”周守慎猛然立住脚步,转身回望静安王,“别忘了我家夫人的诰命,还有我泰山大人的苏州织造!”
静安王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
周守慎补充,“媳妇儿大于天!”
“好!”静安王承诺。
“可不可以再为我丈母娘求一个?”周守慎眉眼上挑。
“蹬鼻子上脸!”敦亲王作势要打。
周守慎躲闪,眨眼间已是五米开外,与罗刹般无二的声音从雨中空洞地传来,“降我者昌,不降者亡!”
*
出了京城,一路南下,春风和煦,草没马蹄。
途中休息,见娇百无聊赖,坐在马车边掐花瓣儿玩。
“凶、吉、凶、吉……”越数越是心烦意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见娇想这滋味是真心难受!心浮气躁,诸事不顺,万物皆不能入眼!
原来这就是想念一个人的味道!
见娇此刻,只想将周守慎这骗人的浑球拉过来,狠狠骂一顿,踢一顿,打一顿。
可是,罢了!
“还是狠狠按在墙上亲一亲吧!”
见娇甩掉手里的小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