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无是处的女子, 不费吹灰之力便同七皇子殿下有了婚约。
衬得她这十几年的努力仿佛成了一个笑话,若是她处处都比她赵殷容强,也许她此刻的不甘也不会这般强烈, 可偏偏除了家世,赵殷容自问处处皆优于古月。
这让她如何能放得下!所以她想要代替古月成为七皇子妃的想法有错吗?她自问自己对古月的手段已经足够宽容,更别说此刻她的手段也并未成功。
古月她凭什么让七皇子这般对她!就凭她有个身为大将军的父亲和出身名门世族的母亲吗!心中怒火俨然淹没了理智的赵殷容,控制不住地怨恨地看着古月开口说道:
“惺惺作态!既然你今日都同表哥相约好了一道来讥讽于我,又何必再作出这副惹人怜惜的无辜姿态,凭白让人作呕!”
“你以为表哥为了你而过来指责贬低于我,是因为心中有多喜爱于你吗?我告诉你,不存在的,若不是你的家世足够尊贵。”
“像你这种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懂的人,怎么可能同表哥有婚约!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那你说说,除了你的家世,你还有什么优点值得他人称赞?”
“琴棋书画?不过是世家贵女的必备功课罢了,但凡家中有些权势或是钱财的,府上女儿们又有谁不会?更无论我还从未在诗会或者我同你同去的一些聚会上,看到你展现过什么才艺。”
“若不是因为有个显赫的家世,你以为又有谁会愿意同你做朋友!不过是一个草包花瓶罢了,你凭什么占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那应当是属于我的位置!”
“无论是他人的追捧还是七皇子妃的位置,你凭什么拥有这些!若不是当初家族举家离开京都,这些都应该是属于我的!”
看着面前因心中情绪而变得有些面目狰狞的殷容姐姐,古月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方才制止仑哥哥的手,淡淡地对着神色激荡的赵殷容开口说道:
“我以前竟从来不知,殷容姐姐你竟然会对我有如此大的不甘与嫉妒,如今看来,以前也真是难为了殷容姐姐你,要在我这个草包花瓶,一无是处的人面前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了。”
分明古月的语调淡淡,赵殷容却好似从古月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听出了古月对她的讥嘲,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屈辱。
“若不是为了表哥,你以为我愿意做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对你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你可知,我当时对着你那天真的样子,心中嘲笑了你多少次,当真是个愚不可及的傻子!”
“不对!莫非你之前便已经看透了我之前接近你的目的,刻意做出的这副模样来哄骗于我?若不然,上一回表哥怎么会那般凑巧地出现在那处,分明我选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去。”
“更别说像表哥那般的尊贵人,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路过那处!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对不对!”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的赵殷容,此刻再回想起自己之前同古月在一起的时光,便越觉得古月的每一个目光和行为似乎都别有深意。
说不得当她在心中嘲笑古月天真愚蠢的同时,古月也在心中高高在上地嘲讽着她,仿佛在看一场猴戏一般地看着她上窜下跳,还顺势借着她去博取表哥的同情和怜惜。
自以为已经完全看破了古月的阴谋的赵殷容,心中怒火高涨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丝喜悦,突然转而看着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古月的身后,隐隐呈现护卫姿态的车仑开口说道:
“表哥你也听到了吧,古月她就是个心机深沉,故作无辜的女子,她根本当不得表哥你的怜惜和呵护!”
听得赵殷容这般诋毁他的皎皎,车仑也确实是如赵殷容所愿那般变了脸色,眸中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平静,只是这情绪对的人却不是赵殷容所想的那般。
“赵殷容!本殿先前容忍你,只是因为你是本殿母妃的亲族,再加上皎皎喜欢你,但这些都不是本殿容忍你当着本殿的面。”
“肆意诋毁本殿未来皇子妃的理由,先前便为了一己私利谋害本殿的未来皇子妃,如今又当本殿不存在,对皎皎恶语相加,赵殷容,你也该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还有你的家族,本殿可从不记得曾给过你家族任何承诺或者是暗示,本殿的皇子妃之位会是你的,你如今又有何资格说皎皎抢了你的位置,当真是笑话!”
笑话?笑话!原来她这么多年为了表哥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竟然在表哥的眼中就是个赤/裸/裸的笑话!多年信念崩塌,赵殷容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愈发癫狂。
然而车仑丝毫不觉得同情,一切都是赵殷容自己种的因,那么之后结出来的果自然也应该由她全部承担。
“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车仑也不愿再同赵殷容说些什么,同样也不放心古月再同此刻明显情绪激动的赵殷容呆在一处,拉着古月便离开了赵府。
而古月今日明显受的刺/激也不算小,从方才仑哥哥和殷容姐姐的对话中,古月也能猜出那日她出事的原因究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