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程晏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仍旧点了点头，说道，“你是神。”
姜糖没点头没摇头，也没说话。
程晏眨了眨眼睛，“我说的不对么？”
姜糖摇了摇头，“不，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一点你没说出来？”
程晏疑惑地问道，“是什么？”
姜糖眉眼含笑，“我是你的守护神啊，阿晏，所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程晏彻底呆住。
直到很久之后，程晏也没忘记，那一天，在那个刚下过雨的神殿里，有一个少女，逆着光，对他说，她是他的守护神。
这是，多么动听的话啊。
他的守护神
快马加鞭回到都城，程晏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收拾朝堂了。
之前望周山祈雨的事情，经过有意的散播，已经传遍了大燕，所以程晏整肃朝堂的过程变得十分顺利。
所以，等到摄政王终于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无力回天了。
本来是必胜之局，结果却把自己给困进去了，他怎么可能不恨。
但再恨也没有办法了。
望周山上遭了雷劈，注定他这一辈子都同上位无缘了。
——
姜糖坐在椅子上，托着自己的脸，看少年拿着朱笔批改奏折，他现在长大了些，眉眼也长开了些，马上就要十四岁了，再过几天就是加元服的日子，加完元服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亲政了。
程晏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准字，然后合上，放到一边，又拿起下一本来，只是看到里面写的内容，他就皱了眉，显然不太高兴。
姜糖注意到他的不悦，问道，“怎么了？”
程晏将奏折猛地合上，扔到一旁，“没什么。”
话虽这样说，他心里却烦躁得很。
从前些日子开始，那些大臣们就开始上这种折子，说法各式各样，大意还是不变的。
无非就是他到了年纪，也该娶个妻子了。
程晏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看向一旁眉目精致的少女，她的模样没有变过，还是初见时候的样子。
也是，她怎么可能会变呢。
等他长大，她还是会这个模样，等他老去，她依旧会是这个模样。
她同他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人，又如何能在一起。
少年已经不再是当初一无所知的少年，他长大了，知晓了什么是感情。
他也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喜欢她，每一天都越来越喜欢。
可是，她呢？
程晏心中酸涩，她的目光里确实有喜爱，但却不是属于男女之情的。
姜糖注意到他的神情越来越不对，担心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么？可是奏折里……”
程晏撇过头去，抿着唇，“没事，就是过几日要元服，有些紧张。”
姜糖闻言略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用紧张，就是个仪式而已。”
程晏隔着衣服，感受到她手心里微热的温度，垂着眼，应了一声。
时间很快就到了那一日。
姜糖虽然现在的身份是女官，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去观看的，但明面上不让她去，还不许她暗地里去了么。
她也跟程晏说好了，到时候她就隐了身形，在一旁陪着他。
寻常世家的加冠之礼就已经十分复杂了，到了皇帝，步骤只多不少。
姜糖看着穿着正式礼服，眉眼凌厉的少年，感叹了一声。
她的阿晏，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仪式结束之后，姜糖被程晏拉着回了他的寝宫，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姜糖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看到少年挥退了伺候的人，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坛子来。
这是？
这坛子怎么那么像酒坛子。
事实证明，姜糖猜对了，她看着少年拍开封口，一股醇厚的酒香传了出来，“你你你……要干嘛？”
程晏笑了笑，“喝酒啊，糖糖看不出来么？”
姜糖抓住他的手，皱着眉，“你还小，不能喝酒。”
十四岁的小孩子，喝什么酒！
程晏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说这样的话，他抿了唇，眸色幽深，“我不小了，我今日加过元服，已经成年了。”
姜糖听了他的话，有些犹豫，虽然按照这里的说法，确实是这样的没错，但在她的固有思想里，他实在还小。
程晏见她略有松动，忙说道，“我就喝一些，不多的，我就是，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他说道这份上，姜糖也没办法了，小孩子总有好奇心的，要是不让他尝试，说不定他会偷偷的，想到这儿，她迟疑着说道，“那真的喝一点点？”
程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