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黑着脸说:“把手机给我,说过在教学区玩手机是要没收的。”
马思邈马上哀求道:“老师,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可手机不是我的,你没收了我不好对兄弟不好交代。”
“那把手机的主人一起叫过来办公室。”
从厕所回来的黎逢看到一脸灰头土脸的马思邈,感到大事不妙的感觉。
马思邈带着愧疚:“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把你拉下了水。”
黎逢一副没好事的表情:“什么事情?”
马思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黎逢:“待会怎么应付?”
黎逢一脸无语,心想本来想轻松过节的好心情被泡汤了,“还能怎么办,去办公室负荆请罪。”
当黎逢和马思邈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韦棋已经在那里撕了好久的试卷了,刚才一群男的被英语老师抓来办公室读英语,奈何5个男的读书声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严重干扰了想认真干活的韦棋,好不容易熬到他们读完书,耳朵终于清静了,她又看到洛哥抓来黎逢。
黎逢除了看到洛哥包公一样的黑脸,就差额头上没有画着月亮。
还看到韦棋在旁边撕试卷,心想那么丢脸的时刻被韦棋看到,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洛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黎逢,你作为班长,怎么能在高三那么重要的时刻用手机玩游戏呢?”
还没等黎逢回答,马思邈红着脖子说:“老师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趁黎逢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在他抽屉里拿的,不关他的事。”
“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对自己的学习有那么上心就好了。”
理亏的马思邈在旁边无法辩驳地低着头。
洛哥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马思邈,你叫我怎么说你,你做事情积极,做劳动认真,可是对于学习,你真的太不上心了,以前就算了,可是现在离高考还有多长时间,你还没有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你说,开学到现在,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太让我失望了,回去叫家长打个电话给我。”
“马思邈你先回去,”然后扭过头来看着黎逢:“黎逢,你留下。”
马思邈用饱含“哥们,多保重的”的深意眼神瞥了一眼黎逢,灰溜溜的走了。
洛哥语重心长:“黎逢,教学区以内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为什么你明知故犯?”
“老师,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洛哥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我妈离婚了,独自一个人带着我和读小学的弟弟。”
黎逢继续补充道:“今天是周六,我妈要上班,我弟一人在家,我下课回家还要一段时间,我一下课就要打电话告诉他我快回去了。”
“所以,平时周一早上容易迟到也是因为你妈上班太早,你要先送了弟弟,才能来上学。”
“嗯。”
“听完你说的理由,老师相信你,老师错怪你了,你是好样的,回去吧,但是保管好自己的手机,别再被别人拿去。”
黎逢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用眼角瞄了韦棋一眼,她正在低着头还在哪里数试卷呢。
待黎逢走后,洛哥也无耐地把自己的目光从桌面上的绿萝转移到窗外,从办公室的窗口看了一下外面的天空,
洛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大部分看见的是你们嘻嘻哈哈的表面,要真正看清楚每个人的心太难了。我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我自己看见的也只是这一亩二分地,我又能对谁的人生指手画脚呢?”
最后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正在旁边整理试卷的韦棋也一直看着黎逢离去的背影,突然从那个并不是很宽厚的肩膀上看到了一个15岁男孩的担当,原来他不仅仅是娇生惯养偶尔迟到的大男生。
当天下午轮到他们值日,
袁聂聂懒洋洋地用扫把支起自己的下巴,趴在扫把上,看着树上的一片一片枯黄的叶子,从枝头开始,从摇摇欲坠开始,在秋风的挟持下,一点一点散落在地上。
她抱怨了一句:“平时觉得我们学校树真多,绿化真好,可是扫起落叶来才知道,我们学校的树太多了,我深刻的怀疑,我之所以成绩不好,极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把精力都花在扫地上了,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韦棋一直在憋笑,差点憋出内伤,真的听不不下去了:“你就吹吧,拉屎不出来茅坑。”
陆小慢正想继续再说些什么,看见黎逢走过来,跟马思邈交换了个眼神,跑到另一边去扫地了。
黎逢眼巴巴地看着韦棋说:“你今天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丢人?”
韦棋停下了手上的劳动:“所以高一开学的时候,有一次只有我们两个扫地区的时候,你迟到了,并不是你故意的,是因为你要先送你弟上学。”
黎逢回答:“嗯。”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高一的事情拖到高三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