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
“卿禾。”时霖顿了顿,“我们现在聊这个好像不太合适。”
她偷瞟一眼站在时霖后面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某人,点点头,“嗯,是不太合适,我们改天聊。”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霖探了探她额头,面色担忧,“你额头怎么这么多汗?脸色怎么这么白,哪里不舒服?”
她说:“胃有点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
时霖扶起她就往外面走。
“放开她。”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言霁斯,横在两人中间,语气不容置疑。
“言少爷,我的朋友身体不舒服,我需要立刻送她去医院。”时霖的神情和声音都很平静,“劳驾,让让。”
“放开她。”
还是这三个字,只是声音比刚刚冷了一个度。
“她今天喝了很多酒,吐了好几次,她现在浑身在冒虚汗,脸色也不好,如果严重的话很有可能胃出血。”
“言少爷,我现在实在没空,有什么事的话改天再说。”
时霖说完扶着她越过言霁斯朝门口走。
现在这种情况,与其留下来跟言霁斯大眼瞪小眼尴尬,不如先跟着时霖出去,等酒醒了再跟言霁斯解释。
这样想着她加快了步伐,时霖也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快走到门口,言霁斯冷如冰窖,威胁性满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说了,放开她。”
时霖头也没回,扶着她手臂继续往前走:“我也说过,我的朋友需要立刻去医院。”
“她是我妻子,我自然会带她去医院。”
她是我妻子……
这五个字让叶卿禾心慢了半拍,脚步也情不自禁停了下来,时霖回头问她“怎么了”,她像是没有听到,自然地转过头往言霁斯的方向看去。
时霖顺着叶卿禾的目光看过去,看向言霁斯,语气淡然,但句句讽刺。
“妻子?你有把卿禾当做你的妻子吗?言少爷?”
三个问句,一句比一句讽刺。
叶卿禾没有见过这么冲动的时霖,真怕他不小心把他们合约的事情说出来,她狠狠掐了时霖手臂一下提醒他,可时霖像是不知道疼,继续说着。
“她喝了多少酒你知道吗?她吐了多少次你知道吗?你看她现在难受成这个样子,你进来后有关心过她吗?有吗?”
“没有!你根本没有关心过她哪怕一句,开口就是质问和责备,请问言少爷,你有把她当做妻子吗?”
“时霖……”
不要说了。
不能再说了!
她用力拽时霖衣袖,想要拉回他的理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他们两个结下梁子,言霁斯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时霖跟言霁斯作对绝对讨不到好处。
还好时霖虽然冲动,也没有说出合约那件事。
但是却固执得要带她走,“没事的卿禾,再忍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们走。”
她点点头,两人正要推门出去。
“时少爷不担心名誉受损,卿禾,你应该怕吧?”
她顿住脚步。
言霁斯声音很轻,语气也漫不经心。
他站在原处,姿态淡然,却有一种大局在握的感觉。
他问的是她,可是目光却一直在时霖身上。
“你什么意思?”
她还没有问,时霖就先问出口。
“现在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深更半夜的,一个有夫之妇喝醉酒跟别人一起从这种地方出去嗯……”他顿了顿,“时少爷说,是什么意思?”
包间内沉默了有三分钟,鼓掌的声音响起来。
“言总好厉害!”时霖拍了几下手,皮笑肉不笑,“不愧是少年枭雄,运筹帷幄,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算进去,真是好手段!”
“多谢夸奖。”
说完这句话,言霁斯径直朝他们过来,扣住她手腕就往外面走,态度强势,不容抗拒。
他力气太大,她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只能快步跟上。
“言霁斯你……卿禾!”
时霖追过来,想要拉她,她挥挥手,给时霖一个安慰的笑,“我没事的,时霖你先回去吧。”
从包间到酒吧外面,言霁斯步伐太快,她大脑有些眩晕。
“你慢点,疼……”
言霁斯将她整个人按在车门上,两只手扣在头顶,眼睛盯着她。
“疼?现在知道疼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管不顾,跑来这种地方的时候有想过疼吗?还陪那种人喝酒?你是在作践我,还是在作践你自己?”
“记者呢?”
她四周看看,路灯下是空无一人的马路,刚刚言霁斯不是说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
“记者?你还有心思关心记者?要是真的有记者,拍到你跟野男人混在一起的照片,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