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转发了那条微博并@了一个人:红姐, 多多指教。
那个红姐, 正是她的经纪人红姐。
艺人糊了, 而经纪人要吃饭。她能理解红姐的选择, 只是有一些失望罢了。
狗仔们卷了席子来她家门口, 二十四小时轮流蹲点。
现在的她,好像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没有泡面, 靠水度过了一天,有些难受。
夜里十二点,有人来敲门,声音很轻。要是狗仔来砸门的话不可能这么温柔,她没出声,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
“卿禾,开门,是我。”
是夏晚夕的声音,她拉开保险栓,再打开锁,最后拉开一小个刚够人过的缝,让夏晚夕进来。
“你先吃点东西,吃了快跟我走。”夏晚夕将手里的汉堡递过来,汉堡还是热的。
叶卿禾将汉堡拿在手里,没有吃,问道:“晚夕,外面都是狗仔,你怎么进来的?”
“我十一点钟就躲在灌木后面了,他们十一点五十的时候换岗,那些狗仔大概也困了,才换了岗就躺在席子上睡了。刚才我学猫叫试探了一下他们,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我才上来的。”
“你怎么不吃?快吃,吃了才有力气。”夏晚夕指了指她手里的汉堡,想了想又道,“要不边走边吃,快跟我走。”
夏晚夕来拉她的胳膊,她抬了抬手,指着卧室,“等我收拾一下行李。”
“你要收拾什么?我帮你收,你先吃汉堡。”
她在夏晚夕的注视下咬了一口汉堡嚼着,说着:“就……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夏晚夕进了卧室,叶卿禾将嘴里的汉堡吐垃圾桶,没有再吃。
她们出来的一路很顺利,门外的狗仔三三两两睡在席子上,鼾声震耳。
车子已经停在路边,两人上了车。
司机是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夏晚夕说这个人是她朋友。
时霖并没有在。
“晚夕,时霖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她问。
“我不知道,这几天都没见到他,可能和他妈妈回国外去了吧,毕竟现在这里到处是狗仔。”
她点点头,没有再问。
走到人民中路,叶卿禾指了指前面,道:“在路口给我下吧,我去找个酒店,就不连累你了。”
夏晚夕诧异了几秒,然后装作很生气。
“我们多少年的交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放心,我家里有一栋房子,在郊区,很偏僻,狗仔们一定想不到。你先在那里住下,然后再想办法。”
“晚夕,你也看到狗仔有多可怕,我不想连累你。”
“我真不怕连累,卿禾,你这几天被狗仔骚扰,也累了。这样,你先睡一觉,到了我喊你。”
叶卿禾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却没有真的让自己睡着。
车内一路沉默。
夏晚夕说那个司机是她朋友,可是自上车那个司机就没和她们说话,她装睡的一路上这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而且那个司机神色很古怪。
不知过了多久,她脖子有些酸了,想换一个姿势,车内的两人说话了。
“夏小姐,老憨问下午四点吗?”
“嗯。”
“那另外的那些……”
“嘘!”夏晚夕打断,“等会儿再说。”
老憨?她跟夏晚夕认识十几年,从来没有在她生活圈听到过这个名字。
“晚夕,说实话吧,你要带我去哪?”
叶卿禾睁开眼睛。
夏晚夕目露惊恐,但很快又恢复那副纯真的模样,“卿禾你醒了呀,也不多睡会儿,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我刚才都说了,是带你去我家郊区的那处房子呀。”
“我就没睡着。”她说。
车内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子。
“你知道了?”
夏晚夕脸色冷了下来,也不装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卿禾说:“花园酒店试镜的时候,我一开始怀疑是你,但是又觉得不是。你让我去试镜,我要是出了事那你难逃其咎,我觉得你不至于这么笨。”
“之后我晕过去,时霖抱我离开酒店的监控视频公布在网上,网上一片声音说我出.轨时霖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这位闺蜜原来真的不笨。”
夜里突然下起暴雨,雨水冲刷着车窗玻璃,雨刷开到最大,视线依然是模糊的,司机放慢了车速。
叶卿禾也放慢语速,像讲故事一样,缓缓道来。
“你先是让我怀疑到你身上,然后你又和时霖一起出现,有时霖作证,我自然不会再怀疑你。而监控视频一出来,你又理所应当把责任推给酒店。”
“我因为怀疑过你,对你心怀愧疚,之后就会更相信你。”
“后面微博上弄一片小号抹黑言霁斯,我又觉得你变笨了。因为得罪言霁斯的人,下场通常不太好。但很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