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跟对了主子,比什么都强,只要自己忠心耿耿,就不会混的多差,像红暖姐姐这样的,得了主家的青眼,主家就愿意抬举你。
“我这就去给红暖姐姐说一声。”
然后拿着纪容给她的糖葫芦,出了屋子。
纪容这才坐在炕沿,剥开一串糖葫芦。
晚上,纪容问起魏琮,“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黄旭清被收买,刺杀皇帝,这可是把天捅了个眼儿,皇帝却留中不发,态度暧/昧,令人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魏琮从背后抱了她,“我今日去找了五伯,他透露说,皇上可能会动手傅国公府,兵权是大忌。”
这句话,纪容很认可。
傅国公当初敢拿着国家社稷来玩火,说烧粮草就烧粮草,完全不把君王天下放在心里,这样大的人手握重兵,那简直就是蠹虫,国家之害,这样的害群之马若是不早日铲除,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听到魏琮去找了五伯纪昌,纪容心中稍安,手轻轻的覆上魏琮扣在她腰间的大掌上。
他的手指根根修长,指节圆润,比她的手大一圈儿,虽然很漂亮,可摸着他手心的茧子,却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十八岁男子的手,倒像是常年做粗活儿的人的手。
纪容忽然很好奇魏琮是怎么长大的。
魏琮听妻子问起,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像是说故事,娓娓道来。
“我生母是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因姿色过人,被君父宠幸,后来生下我,就撒手人寰了,我被傅贵妃养大,在三岁之前,和二皇兄一起住在傅贵妃宫里,那时候傅贵妃还只是身居妃位,到了我五岁的时候,二皇兄就要去南三所了,那时候我才五岁,傅贵妃的心思我有所察觉,就哭着去求了君父,要和二皇兄一起去南三所……”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变得模糊,最后消失。
纪容却睁着眼,一直到外面敲响二更鼓的梆子声。
或许是更深了,夜里的声音被无数倍放大,耳边是魏琮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甚至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隐隐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狗吠声,很远,又好像很近。
魏琮没有通房妾室,因而屋里没有值夜的丫鬟,只有沈妈妈秋葵冬霜三个轮流在外间值夜,若是屋里有人唤,才会有人进内室来。
纪容缓缓的转身,眼角就噙了泪。
她有些小心的环住魏琮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他已经熟睡,却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挤了挤。
纪容嘴角上翘,安心的睡去。
临天亮的时候,下起了雨。
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晓风朝露,翠叶婆娑,被洗的发亮的叶儿上,一滴晶莹落入悴红中,悄无声息。
鸡鸣刚过的时辰,清透的风软软拂面,纪容穿好衣裳,魏琮推门进屋,“沈妈妈做了水酥,桂花莲藕羹,还有什么,都是你喜欢的。”
他走了过来,动作自然的帮纪容拉了拉衣裳背后的褶皱。
纪容转身,踮脚“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夫人,水正好。”
冬霜的声音响起,纪容应了一声,就往外去。
魏从伸手把她拉了回来……
纪容红脸,魏琮笑着揉了揉纪容的青丝,“这叫礼尚往来。”
吃过早膳,魏琮又盯着纪容喝了一碗燕窝红枣羹,纪容撑得不行了,谁知魏琮就拉着她在院子里缓缓散步,“走两圈就能喝下去了。”
“回来再喝不行吗,不然太晚了,都不能出去了。”
魏琮却一脸了然的笑:“不用担心,今晚咱们住法华寺。”
纪容有种被穷追堵截的感觉,哭丧着脸不走了,“每天喝,会腻!”
看着她微愠的神情,魏琮软了话:“明儿就让她们换着花样做了,你太瘦了,好好调理,我们才能有自己的儿子闺女。”
“心急!”
纪容一甩袖子,急急地往屋里走。
还真是越发娇横了,魏琮失笑,一脸的宠溺。
白笙无所事事的拉着秋葵顿在树下看魏琮和纪容,“你说这怎么就能这么腻歪呢,像是黏糊上了似的。”
秋葵“嘿嘿”的笑,“你是不听戏吗?人家都唱郎情妾意,好个……”
秋葵忽然意识到什么,话头被硬生生的掐断,她腾的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看也不看白笙一眼跑了。
白笙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看着秋葵跑远,挠了挠头,这些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纪容进屋端起燕窝一口闷了,气鼓鼓的样子看的魏琮憋不住笑。
他媳妇娇憨的一面也就他能看了,别的男的谁也别想看。
纪容没好气的盯着魏琮,他有那么高兴吗?成亲前,感觉他没有这么傻乎乎的啊,整日有事没事都咧着嘴。
想着想着,她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
“走喽,咱们出去玩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