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叶落秋兴致缺缺的劝了几句,墨清婉见她魂不守舍的,便转口问她要不要去侯府住几日,左右她在侯府呆过不用怕生,两人又可以作伴。
被叶落秋拒绝了。
肖湛叮嘱过,尽量不要外出。她虽在侯府住过,却对那并无太多的感情。且墨清嫣和墨言礼皆在,她才不凑到他们跟前讨人嫌呢。
时间一晃一晃,至三月,肖湛来了一封信,墨言书托人送来的。信中写道,幽州事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最早三月中旬到京,最迟四月。
叶落秋捧着这封信笑开了花,反反复复的看,倒是被紫影笑话了:“王爷走后再也没见过姑娘笑的这般开心了,莫不是王爷在信中给姑娘寄了一颗心来?”
叶落秋含嗔带羞地看了她一眼,“闭嘴。”
紫影难得见到叶落秋这般开心,来了兴致,继续在言语上调笑她。叶落秋又羞又气,伸手就要去堵她的嘴。
阳光正好,嬉笑声弥漫在院中的各个角落。正在两人打闹间,下人禀报墨府四小姐来了。一进院子,墨清婉就看到笑容满面的叶落秋,笑吟吟道:“哟,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紫影见缝插针,笑着揶揄:“我们家王爷来信了,可把我们家姑娘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叶落秋故意板起脸,作势要打她,紫影一溜烟儿跑开去,说道:“四小姐坐会儿,我给你们去沏茶。”
墨清婉亲昵的搂着叶落秋的手腕,边往房里走,边笑道:“你呀,真是被你们家那位王爷吃的死死的。幸而你小王爷对你也是情深义重,你倒也不吃亏。”
叶落秋心里喜滋滋的,便问道:“今日怎的有空来找我?”
两人落坐,墨清婉笑道:“我天天有空的,只是母亲不让我出门,整天闷在家里,闷死了。”
叶落秋反过来揶揄她:“宁公子没去侯府找你了吗?”
墨清婉可一点儿不愿意提起他,啧了声,“别提这个人了,越见他越烦。对了,我今日是来给你送请柬的。”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张请柬,红色的底上是烫金的字体,字迹工整。
叶落秋接过,疑惑道:“这个?”
墨清婉道:“三月十六是我祖母的七十大寿,特特地让我送来的。”叶落秋刚张了张嘴,墨清婉连忙道:“不可说不去啊!王爷到底唤我祖母一声姑祖母,如今他不在京中,你是要去的。若不然,便是你瞧不起我们墨家啦。”
叶落秋被戴这么一顶高帽,再推辞,便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且当初在侯府,墨老夫人待她与肖湛极好的,且不说生辰,便是平日里也该去瞧瞧老人家。故而叶落秋笑道:“瞧把你急的,我何时有说我不去。”
……
三月十六,叶落秋稍稍打扮了一下,同紫影一道出门。王府门外,墨言书遣来的马车已等候多时。叶落秋上了马车,刚坐下,就听到紫影小声嘀咕道:“姑娘,不就是去个侯府吗,怎么还有侍卫候着呢?”
马车缓缓启动,叶落秋面无波澜道:“无事,不用管他们。”
墨言书安排妥帖,生怕出现闪失,还特意派了侍卫跟着。
她的排场倒是够大,叶落秋内心自嘲道。
墨老夫人的七十寿诞甚是盛大,如今墨言书跟着顾永涟,一扫当年的落魄,文国侯府随着六皇子一党势力的壮大亦算风生水起。
叶落秋蒙着面纱,穿过三两人群,直接去了墨老夫人的房中。这时间,墨老夫人的房内亦是宾客如云,俱是来恭喜老太□□康的女眷。
墨清婉一眼便看到叶落秋,笑容满面的跑过去。叶落秋刚取下面纱,墨清婉便拉着她挤到墨老夫人的面前,笑道:“祖母,您看谁来了?”
以往叶落秋在侯府时,墨老夫人便喜欢她。许久未见,瞧着她的模样更是娇俏了几分,笑意爬上眼角。叶落秋必敬必恭的给墨老夫人请了个安,便让紫影呈上贺礼。
是樽白玉观音像,玉质通透,一看便价值连城,引得在旁女眷纷纷感叹:这年轻姑娘倒是不曾见过,出手竟这般阔绰。
叶落秋道:“近来王爷不在京城,去了书信知晓您要过生辰了,再三叮嘱让阿秋备上厚礼。然,阿秋眼界浅,只略备薄礼,望墨老夫人莫见怪。愿白玉观音保佑您身体安康、福如东海。”
说起王爷,女眷们心下恍然:这位莫不就是定北王府的那位姑娘?
宫宴之后,各家夫人偶尔聚在一起,谈论过这位并非正妻却坐正席的叶姑娘。当时未去宫中赴宴的女眷,对这位别人口中“长相狐媚厨艺甚佳”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这时候见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墨老夫人命人收起白玉观音,将叶落秋唤到身边,抚着她的手背,笑的慈祥:“傻孩子,你能来看我这个老婆子我就开心了。在王府过的可好?”
墨清嫣正在给墨老夫人锤肩,见叶落秋及近,往旁边移了两步。叶落秋微微弓下身子,配合着墨老夫人的高度,说道:“虽比不得当初在侯府,也是极好的。”
墨老夫人欣慰,叹道:“阿湛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