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微微一愣,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知道她知道了?
黎欢点头:“鬼神的事,我知道了。”
江楚寒没有丝毫意外:“是我隐瞒了你,禾雀没有拆穿,我便瞒了下去。”
黎欢:“我知道,你昨天过来追我,先是想要留住我,又放我走,最后还是留住我,是因为你考虑到了那个鬼神吧?你提醒我不要走南边的路,也是因为那个鬼神就在那个方向,想让我离开,想让我留下,都是因为考虑到了我的安危。是这样吗,江楚寒?”
她定定看着他,他也一样回望着她。
最终江楚寒敛下眉眼:“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告知你危险性,就让你误入这潭水中。”
黎欢望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是这样,你隐瞒我,只是因为不想打击我的自信,我那时候很想要你信任我,你是为了配合我,才没有告诉我那鬼神的真面目。”
黎欢站在他面前,眼底有些微的哀伤,但仍是无所畏惧。江楚寒微微一怔:“现在你知道了鬼神的真相,你不害怕?”
黎欢笑了笑:“其实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江楚寒:“……”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手心里的毛团,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从黎欢的神态上看,这句奇怪的话应该是表达不怕的方式,只是从未听过这种话,或许是哪里的方言。
江楚寒:“那鬼神这两天就会过来,你也还是要待在我身边?”
黎欢点了点头:“因为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啊,现在人人都知道江轩给你冲喜的妃子都死了,那个‘秦妃’自然也没了,现在的我是黎欢,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虽然确实是有啦,本来她还想着和江楚寒告别,去找除藤的方法,这当然就是要去找源头,也就是那个鬼神。不过,现在那鬼神要亲自过来了,她也就不用担心了,倒也省得她去找。
江楚寒松开了毛团,转而握住了她的手:“夫人说的没错,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就算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黎欢被他握得紧紧的,他的手心温暖干燥,难怪那些毛团都喜欢待在他身边。黎欢想着,江楚寒又说:“夫人答应为我裁那面纱,过了一天,不知还算不算数?”
黎欢尴尬,既然都第二天了,为何不干脆就忘掉好了?
黎欢虚虚地转移话题:“这个嘛……你的事都办好了吗?我刚才听盈袖提到虎符,江轩难道还想要虎符不成?”
江楚寒摇头:“他倒是没脸亲自向我要,不过,就在昨天,盈袖发现密室中的虎符不见了。”
黎欢大惊:“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凭空不见了?”
江楚寒颔首:“无法确定丢失的具体世间,不过,必然是在昨日上午之前。”
“等等,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过那虎符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然后你就告诉了我。”黎欢说到这里,忽然止住话头,又重复了一遍,“你只告诉了我,也就是说,有嫌疑的是我?”
江楚寒摇头:“你的确知道虎符所在,不过,这件事除了我谁也不知,没有人怀疑你。”
黎欢:“你不怀疑我?”
江楚寒深深看着她:“这无关于你。我相信我的眼光,你没有动那虎符,甚至没去确认它是不是在那里。黎欢,我就是这么相信我自己。”
黎欢慢慢松下了忧虑,脸上露出笑来:“你的自信过头了,这真是传说中那个多疑的摄政王?”
江楚寒皱起眉:“本王只信自己,从不对自己多疑,夫人可不要上了恶人的当,被谣言骗了去。”
黎欢暗笑,她才不会被他骗了去,这个人啊,嘴里说着只信自己,却还把她抱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言不由衷。
这种事,就算是那些单纯的毛团也能看出来。
只是,这种时候还有谁能偷到虎符?
黎欢想到了一直没机会说的事:“昨天,我在那家包子店门口遇到了秦飞雪,从她口中打听到了一件事,她和尚书夫人以及她表哥有所勾连,想要弄到虎符献给江轩。”
黎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江楚寒的脸色,不过,他仍和平时一样,看不出来有何变化,黎欢接着又说:“昨天便是为了策反我而来,顺便也想借我这里潜入府中打探情况。”
这时,江楚寒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紧,这个动作十分轻微,但黎欢感觉到了,她直觉到江楚寒好像是被触犯了逆鳞,之前他听到有人要从他这里抢虎符,都无动于衷,这后面怎么忽然就动怒了?
黎欢回想了一下,她也没说什么,只提了秦飞雪是为了策反她而来,唔,难道,这就是他的逆鳞?
也就是,她?
黎欢琢磨着,又说道:“不过,我当然是拒绝了她,还耍了她一把,唔,顺便给她理了个发。”
江楚寒一听,僵硬的手微微松开了。
这是,心情又好了?
黎欢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心事似乎太复杂了,又感觉出奇地简单。让她不敢多想,又隐约觉得高兴,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唔,还是正事要紧。
黎欢又说:“虽然时间上看有点对不上,不过,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提前到手,偷走了虎符?”
江楚寒微微思索,便否定了这个可能:“想要潜进戒备森严的府中,还能准确找到虎符所在,来去自如,凭那几个人的本事还不足以完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