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后面裴婉华瞪了裴诗一眼说:“你听见了?白慧珍就是这种虚伪的人,表面上夸你几句,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看你的?诗诗,你脑子糊涂了,去招惹傅斯言做什么?”
裴诗听见白慧珍的话,心里有些难过,闷闷说:“妈妈,我就是喜欢他,我也没办法的……”
裴婉华指了指她脑袋,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回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他,他爸爸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换情人比换衣服还勤快,当年白慧珍被他气得差点要出家,有其父必有其子,诗诗,你这是自寻死路你知不知道?”
裴诗小小声反驳道:“斯言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不是也挺中意小李老师的……”
裴婉华一边拉着她上车一边冷笑道:“那都是装出来的,男人为了泡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傻孩子,你能不能擦亮双眼?”
裴诗一路上又跟她母亲据理力争了几句,不过裴婉华都听不进去。
到了家,她一头扎进自己房间,悄悄给傅斯言打了个电话,不过一直没人接听,又听见客厅里她母亲总算想起来在给老师打电话,要给她调个位置。
裴婉华跟老师商量完换座位的事,走进裴诗房间,看见她哭丧着脸呆坐在书桌旁,揉了揉她脑袋劝道:“诗诗,老师说的没错,你们现在太年轻了,很多事说不准的,你答应妈妈,先好好学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看见女儿没吱声,又语重心长说:“诗诗,妈妈知道你想读设计专业对不对?我们这就看看有什么合适你的学校,尽早申请,不管怎么样,总要先读完书,等过几年,你再回头看看,说不定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犯傻……”
裴诗趴在桌上答应了一声,又请求道:“妈妈,但是你不要给我换位置了,我跟斯言以后会规规矩矩好好学习的,你其实知道的,斯言一直在帮助我学习,我们都是认真的,没有在犯傻。”
裴婉华看着自己女儿一脸坚定的表情,无奈叹了口气。
尽管裴诗再三请求老师不用给她跟傅斯言换座位,但是这件事还是由不得她的。
第二天,她到学校,看见傅同学的座位上没人,临近中午时分,才接到他一通电话,说是他母亲生病了,需要在家陪护几天,让她不用担心,耐心等他消息就行。
她就乖乖等啊等,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等到暑假来了,暑假又过去了,新学期又来了,她背着书包走进教室,傅斯言还是没出现,只是手机上每天都会有他的来电和短信,总是那句老话,让她安心学习,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安排好一切。
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妈妈帮她申请的学校很快就要有结果了,是她心仪的设计专业。不过她知道傅同学以后必然要读商学院,照这样下去,他们马上就该天各一方了。
她心事重重,度日如年,心里想也许他们分开一阵子对大家都好,只要心意相通,不管以后在哪里,过了几年,他们总会再次回到对方身边的。
新学期摸底考试结束后,她一个人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马路边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窗拉下,傅斯言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诗诗,我回来了。”
两人整整三个月没有见面,傅斯言穿着一件白色T恤,头发剪短了一点,脸上还是那种熟悉又抚慰人心的笑容。
裴诗几乎热泪盈眶,上前紧紧抱住他,每一个在一起的日子仿佛都在提醒她假如要分开会有多难。
☆、第三十七章
傅斯言眼见他跟裴诗的关系也瞒不住了,索性就全都跟白慧珍坦白了。
客厅里, 他握着母亲的手, 沉着冷静地述说了自己年轻又孤单的生活里,唯一的执念就是裴诗, 请求她成全。
白慧珍好得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了两人青梅竹马钻狗洞的童年时光, 又到十年后的不期而遇, 引用他儿子的话就是“没有办法再让她从自己身边错过”。
她伸出手指在傅斯言面前晃了晃,像对待一个久病不愈的人一样,声音化成了一股气,“斯言,你傻了吗?你说你以后要跟裴婉华的女儿结婚?你还要请求我同意?妈妈就算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也不能这么气死我啊?”
傅斯言直视着母亲的眼睛, “妈妈,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小时候, 虽然你跟爸爸总不在家, 但是渐渐的我都明白了, 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犯不着为了我放弃什么,所以,妈妈,现在也一样,我自己的人生,还希望你能成全。”
白慧珍气得站起身, 扶着额头说:“你自己的人生?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征求我的同意,你就是知会我一声而已,斯言,你什么时候疯成这样了?都怪妈妈不好,小时候没有多陪陪你,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所以这是我的报应啊,苍天啊,你要娶你爹情妇的女儿,报应啊!”
傅斯言见母亲的声音最后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呐喊,赶紧扶住她,又让李阿姨把书房里的静心咒和佛珠拿过来,他拍了拍母亲背劝解道:“妈妈,你潜心向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