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口口声声喊她妹妹。
“妹妹,我是你的秉修哥哥啊,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哥哥妹妹的,哪来的混账东西,还不快放开我家姑娘。”今日跟出来的是十春,一见这场景登时急了眼。
好在是在后头巷子,也没人经过,十春上来就掰开了手,将齐子钰护在了身后。
“快些走吧。”齐子钰一出门就觉得风有些大,现又遭惊吓,竟有些站不住脚,适才惊闻陈氏这样一个与世无争之人的枉死,是与郑北阙一党之人做下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把握住了十春的手。
十春回头一看,才发现齐子钰面色难看,有些不好。
“姑娘。”十春赶紧扶着她上了马车,那人还要聒噪,被仆人打翻在地,骂道,“快些衮,再来纠缠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都什么人,这样的流氓地痞也敢不长眼得招惹京城贵女,要不是我们家心善,像你这样的早被打死了。”
“还一副读书人模样呢。”
仆人骂得几句,跟了马车,一群人离去。
那书生站起来,朝地上呸了一声,“这傻子竟装作不认得我了,哼,死丫头,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弄到手。”
他话没说完就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到了墙角后头的深巷里头。
齐子钰倚在在马车上晕乎乎颠了一会儿,坐起身来撩开帘子吸了两口凉气,才觉着整个人缓了过来。
她直起身来,接过十春递来的酥糖,刚咬了一口看到手腕上的痕迹,想起些什么。
“姑娘怎么了?”十春轻声唤道。
齐子钰将把咬了一半的酥糖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忽然道,“刚刚那人人说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什么秉修?”十春努力思考,“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秉修……秉修?”齐子钰喃喃忽而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他!”
“快些,让人去把刚才那人找到,万不可叫他跑了。”齐子钰急忙道。
“诶,我这就叫了人亲自过去。”十春立刻下了车,找了两个小厮匆匆往回赶。
随后又叫上了铺子里信得过的心腹,悄悄地出门寻找,奈何找了一圈,都没见人。
齐子钰没奈何只让他们不要声张,暗暗地继续打听。
“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紧张?”
齐子钰摇头,“这事你暂时不要过问,我心中有数,这些日子先不要出门,便是要出门也多带些仆役。”
十春藏不住心事,齐子钰怕她说漏嘴,便一直没让她知道,先前不知哪个外男哄骗过原主,据她所知还是齐沛做的梁子,那外男给过一块玉佩,她还没扔,前头还有些书信,都叫她烧了,只留下一封有落款的日后好做字迹比对。
这事六欢倒是清楚,那落款的名字便是这金秉修,早知他讲话文绉绉,怕是一个读书人,如今真没想到也上了京。
“姑娘,咱们必须先找到他啊,否则他要是在外头乱说起来,那,那还得了。”
齐子钰点点头,扶着桌子坐下,“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六欢有些疑问得看着她。
“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这头的张家后院,张如岚正一脸惊喜,“他真这么说的。”
“姑娘,千真万确啊,我审了一夜,我瞧他必不敢再说假话了。”
“哈哈哈。”张如岚难掩得色,“她齐子钰竟和这种人书信来往,暗通款曲过,真是有趣。”
“那事呢?可有让他到手?”
“这倒没有,听说两人见面不过几次,每次不过一会功夫,齐子钰那丫头直愣愣的硬是只许他牵手。”
“他这般不中用,我倒是可以帮帮他,去吧,问一问他,若有办法娶那齐家的傻子他是愿不愿意。”
“是。”那奴仆得令弓身退了下去,只留了张如岚还坐在原地暗中盘算,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有些狠狠得吐出一口气,“齐子钰,你这回怕是没那么好运能赢过我了。”
齐子钰那日一睡,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觉精神不济,许是受了风寒,一连在房里歇息了好些日子。
这一日天晴,感觉恢复不少,出门走走才听闻郑家上门提亲的消息。
郑家上门,这那还有不应的道理,只是齐子钰现在开始犹豫了起来,不知当初所给的建议是好还是不好了,郑北阙这人到底是不好惹的,齐子仪脱身选秀了,可推掉亲事怕是要费更多的功夫了。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到了除夕夜,一家人守岁完,接着要去金光寺排上一炷头香。
接近子时,天下着雨,许多人家都早早出发,也有避开高峰或前往其他寺庙的,一路上总算不是太过拥堵。
齐子钰和齐子仪一车,马车在寺外停下,这行程大致来说是爬完这长长的台阶,上完香,吃完斋,各家便各自在自家早就订好的厢房休息半宿。
金光寺是个大寺,有厢房众多,虽然容纳得下不少香客,可有前厢仍有一半是不开放的,需要像齐家这样早早订上的才行。
齐子钰同齐子仪各自打着伞,沿长长的台阶向上,看到周围也有一些眼熟的姑娘,多是在邹家喜宴上见过的,互相打了招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