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激动,正要上前询问,就被后头一个女孩子喝止,“韩表哥不要胡说了,我们闺阁女子的诗句字迹手稿怎好外传!”
那姓韩的学子反应过来,苦下了脸。
“所以还是给我罢,我是女孩子,拿回去临一临倒也不要紧。”刚刚说话的姑娘转过头,对着齐子钰的时候瞬间又变了脸,甜甜一笑,“齐家妹妹你说对吗?”
“董时令,你一向不拘这些繁礼,我倒怎么今日你改了性子呢,却原来打的这主意,我跟你说想都别想,你们家老子还弹劾了齐姑娘大伯呢,人家送谁也不会白白送你。”
“是啊,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俗礼,天下文人一家,这种时候没必要讲什么男女大防。”又有才子急急插话,“我觉得该给懂的人才是,我家中字帖就无数,这一笔一画为何如此又是为何……”
这人絮絮叨叨还要说,又有人不耐,听不下去而打断,场面顿时混乱成一锅粥,各种毛遂自荐又互相攻击,闹得不可开交。
各家贵公子,文人才俊简直是各显神通,搞得这大殿门□□像个菜市口。
何靖予目瞪口呆,低声对齐子钰道,“天呐,这真的事你写的吗?你怎么写得那么好?”
齐子钰垂眼,“嗯,写着玩的。”
要不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呢,何靖予自己写着玩,那就是写着玩,纯属浪费纸张浪费笔墨,而人家的写着玩那是价值千金,不,千金难换呐。
“啧啧啧,太可怕了。”何靖予那闺蜜也看着一旁的场景,连连摇头。
就是这时候不知哪穿出了一声尖叫,众人诧异回望。
“好像是从前厢房传来的。”有人嘀咕。
“离这不远。”
“是非常近,我叫两丫鬟去看看吧。”
今日这金光寺人比较多,要是出什么乱子,可能大伙都要被牵连到。
不少人都叫了人去看,倒一下子转移掉了不少视线,梁大人将纸张都收回来,细心放好,询问了八组其他人,得到首肯后才宣布,“好些人在国子监吧,这些字我回去裱了张帖起来,你们若有需要自行前往临摹。”
闺秀们不服气了,还要闹,那姓韩的公子倒先说话了,“表妹不要着急,我临完等下学回来带给你。”
谁家还没个兄弟,便是没有兄弟,手帕交那肯定是有的,姑娘们听了都安下心来,或是和自家哥哥弟弟嘀嘀咕咕说话,或是和朋友约定,一时间都其乐融融。
也有人想同齐子钰攀谈,只是这时候,忽然急急忙忙跑回来几个过去打探的丫鬟小厮。
“是张如岚。”
“张如岚?”
“是她啊。”
“她私会男人被发现,衣衫不整得从房内奔出来呢,好些人看到了。”
“天呐。”
“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那人还叫她岚妹妹呢!”
齐子钰心中一动,好个金秉修,原来也做好了两手准备,适才自己问他,他不答,只说姓张,又说了种种张如岚的特征 ,原来是他也不曾知晓张如岚的闺名。
如今套了话,跑了她便反水对张如岚下手,妄图攀上张家,真是好毒的手段。
齐子钰顿了顿又想到了边揽,这事他又参与了多少呢?
流言蜚语风一样在人群之中蔓延,那张如岚的闺蜜早就知道这事,此时耐不住跳出来指着齐子钰,“是你,是你陷害的她,对不对!”
齐子钰漠然看着她的眼睛,冷冷回视。
“你不要不乱攀咬!”何靖予也急了,“你要不要脸,齐妹妹到底怎么招惹你们了,怎么什么事都能往别人身上扯啊。”
“就是你,那人本来是要找你的。”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又要不知哪家公子,替齐子钰说话,“信口开河真是顺嘴就来啊,齐家妹妹适才就在这一步都未离开过,哪里来的单独会见人?”
“我……”那女子面对这么多人到底胆怯,往日跟在张如岚后的姑娘此时都不敢吭声,独独她跳了出来。
不过这说都说了索性讲话说完,她咬咬牙道,“你们这样信誓旦旦为她说话,可知她哪有什么好名声,她是个傻子呆子,在沧州还被匪徒劫持过,坏了名声的。”
周遭瞬间安静了一刻,齐子钰站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抹黑我,我虽然在马车外被当街劫持,可也不曾听从歹人所言将马驾出大街,放虎归山。
“侥幸将歹徒踹落马下,再加官府所助才能毫发无损所归,已是非常庆幸,现在我这个受害者还要一味承受你的污蔑质疑吗?”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调理清晰,当街劫持,人在车外,未驶出街,毫发无损,既没受伤也没受损,不过抛头露面一阵,又何来的坏了名声。
有勇有谋,冷静而为,当得是大家风范,这样的姑娘又怎会是痴傻呆儿,一切种种不攻自破!
“齐姑娘何曾是你说的那样。”有人大声道。
“就是。”许多人跟着道。
“有女如此,我金家子弟当上门求娶。”不远处走来一个老人,须发皑皑,身姿清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