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板上钉钉的大单子,还有很多以前的合作单位也纷纷吵着闹着要解约, 生怕安雅一下破产,连累他们跟着赔钱。
在这一连串雪上加霜的打击下,孟奶奶急得脑中风, 一下偏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孟老爷子更是急得亲自去安雅大厦坐镇,想方设法安抚那些合作商,赔着笑脸说尽了好话,然而那些合作商根本不买账,就是要安雅赔钱。
这么多商家一起上门讨债,总数目恐怕要上十亿。
孟家的资产大部分都是压在无数仓库里的物料,实际流动资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再加上股市连番大跌,短短几日,整个孟家的资产巨幅缩水,眼看就是要破产的势头。
就在这样危急关头,孟允成急得头疼病又发作起来,越来越厉害了,根本处理不了日常事务。
孟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到总裁办公室去接手那一个烂摊子。
然而这一接手不要紧,他翻看着孟允成平日里签的那些合同,差点气炸了肺。
和YG解约就不说了,为了节省成本也算说得过去。可是再看他和国外那些不知名的小公司签的物料合同,什么生牛皮一平方英尺70元,油蜡纸一令50元……这种连成本的一半都不到的价格,可能买到真品吗?孟允成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孟老爷子抱着那一摞合同火刺刺地回到孟家公馆,悉数砸到躺在床上养病的孟允成身上,劈头盖脸朝他发了一顿滔天怒火。
孟允成被骂晕了,强打起精神翻看那些合同,结果越看越冒汗,颤着嘴唇问道:“这些合同是哪来的?我怎么不记得我签过?”
“不是你签的,那是谁签的?上面明明白白签着你的大名,你可别说你不认识!”孟老爷子脸都扭曲了,劈手拿起合同砸到他头上,气得火冒三丈,“亏得我平日还对你那么放心,结果你就在公司里给我这么胡搞?搞来搞去,你把整个公司都赔进去了!你这他妈的是在玩命啊!你嫌你爹活得太长了是不是?这么拼了命地想气死我?!”
孟允成耳朵里一阵耳鸣,也听不清他爹到底都骂了些什么。只是看着那些合同上的签名字迹,的的确确是他自己的字迹。这么重要的合同,公司里也不可能有人胆敢模仿他的笔迹。可是这些合同到底是什么时候签的呢?他的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孟老爷子还在那里发火,连偏瘫在床上的孟奶奶都惊动了。
杨医生带着女助手正在给孟奶奶做按摩复健,但是扛不住孟奶奶心里着急,只能找佣人将她抬到楼下去。
“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孟老爷子又把那些合同丢到孟奶奶的轮椅上,气得直喘粗气。
孟奶奶还不了解情况,一看那些合同,急得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
“允成啊!你是疯了吗?怎么连这种合同你都敢签?!”孟奶奶急红了眼,忍不住哭骂道,“你这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啊!”
“妈……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孟允成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浑身涔涔地冒着冷汗。他两手死死地按住脑袋,感觉头晕脑胀的,胃里一阵阵犯恶心。
“爸,你怎么样?”孟兰连忙过去扶住他,关切道,“要不要躺一会儿?”
孟允成摆了摆手,灰白着脸,虚弱道:“帮我把药拿来,吃点药就好了。”
孟兰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没动。
孟奶奶到底是心疼儿子,呵斥道:“你聋了吗?还不快去拿药,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孟兰无端被骂了一通,眼圈不由得红了,有些怯懦地看着孟老爷子和孟奶奶,小声道:“我……我觉得我爸他吃的那些药可能有问题……每次他吃了药会好一些,可是药效过了以后,他的头疼病就更厉害了……”
杨医生是孟家的家庭医生,闻言不禁皱起眉:“他吃的不是我给他拿的那些治疗偏头疼的药品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把他吃的药都拿来我看看。”
孟兰不敢再迟疑,连忙跑到外面,从孟允成的车上拿出他吃的那些药,拿给杨医生看。
不知道为什么,孟允成吃的那些药都分装在一个个黄棕色的旅行药品盒里,上面没有标签也没有药品名字,看起来红红绿绿的一堆胶囊和药片,也看不出究竟是些什么药。
杨医生仔细分辨着那些药,越看越皱眉,抬头问孟允成:“孟总,你吃的这些,好像不是我给你拿的药啊?这些药是哪来的?”
孟允成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耳朵里一阵阵耳鸣,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孟兰红着眼圈,小声道:“这些药可能是我爸自己去买的,他说你给拿的药吃了没有效果。”
“简直是胡闹!他怎么能自己去买药?”杨医生脸色更难看了,连忙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平板,打开医药系统,搜索孟允成的医保卡,看他都买了些什么药。
结果这一看就吓了一跳,孟允成竟然买的都是一些精神疾病类的抑制药物。
“孟总他……该不会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吧?”杨医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