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阿蛮不见了踪影。
“阿蛮阿蛮”李靖澜试着叫了两声,嗓音惊人的沙哑,暗沉,烟熏过的嗓子。
困意一时袭来,李靖澜向后倒了下去,回到了梦境里。
南离宗归属于玉缺,明面上看似乎是朝廷治理,实际上暗潮涌动。
玉缺高高在上,身边有着两个护法打着伞,“阿兰,你只是病了,需要吃药。”
什么病,她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记忆剩下了碎片,七零八落。
他快要死了,一个走在雪地里,“阿萧,你在么?好冷啊,阿萧,哥哥你们在哪?”
雪愈发下的大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如同雨点,俄而雪骤,燕山雪花大如席。
“载雪”前方伸来一只手,将她拉起,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谁是载雪?你认错人了吧。”李靖澜喃喃自语。
“确实认错了,姑娘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仅仅是像罢了,你不是他。”
“那你是,我是你的夫君。”
梦境还在继续,李靖澜醒了。
夫君?我哪里来的夫君?
刚要问时那人的面目模糊了。
“玉缺,快还给我。”
“你告诉我这是谁的,我便还给你。”捏着玉佩的手一紧。
“给你便是了,你拿着也没用,暗令是假的。赤练是死了吧,你杀了他以为就可以得到了,你错了。楚王那个人这么谨慎,如何会将优昙、暗令放在一处?谢弘微尚且不知暗令为何人所盗,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呀这是假的,真的在哪里?”
“萧引。是他来叫你找我的,是么?”
“不愧是霜降,看也看出来了,我不瞒你确实是萧引。”
“谢徽之呢?我与她有密令,约法三章说过的只要我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他就会放了我。失信了啊。”
李靖澜看着一袭绛云纹白袍的玉缺,玉大人从树后现身,冷笑道“堂堂南离宗也会用此卑鄙的手段来取暗令么?你是在套我的话。我告诉你暗令是真的,你不用替晋王来问了。就算打死赤练他也不会吐露半句话。”
“我不曾杀死赤练,他为罪自杀了。”
“莫须有的罪名,随便哪个人摊上这么个屎盆子扣上去,都会生气不是么?玉大人知道了暗令是真的,可还有事?”
玉缺再没说下去,转身就走了。
李靖澜余光里看到有人来了,就站在树下,仰着头往上看,树上的鸟巢满满当当全是鸟蛋,“你要我帮你?”
“明日你去晋王府的时候告诉他,赤练已死,暗令下落不明即可。”
“明日,谢弘微不是不去晋王府吗?”
“去不去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得。”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么,我与萧引有约,五日后百花亭相见,你也务必到场。”
“就这么些?”
“你还想再多些?恩?”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么多的空闲去帮你呢?”眼前这人说话半真半假的,没准是在忽悠人的。
李靖澜一脸愁苦,“我身子不好,不如明日就玉大人自己去不就好了。”
真要是他自己去麻烦就大了,晋王不会一时间相信他,最好的法子就是带上李靖澜。
“那就后日。”
旁晚的时候,阿蛮回来了。
“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打听到什么没?朝中可有异动吗?”阿蛮刚进门就被李靖澜一把拉住了膀子在屏风后面,掐得她生疼。
“主子进去说。”
“这晋王本是先皇后三子,因为皇后去的早,便一直由太皇太后抚养。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娶妻,他有龙阳之好。所以不受重视。现如今他跟玉缺交好,还是为了夺嫡做准备。”
“南离宗的人不是规定了不能参与朝廷纷争,以保住自己的地位。这回跟玉缺的关系非同小可,玉缺啊玉缺,你也有今天。”
“主子笑什么?”
“我不是在笑她我是在笑我自己身在局中不知局,可怜我那么大岁数,竟也会被迷了眼。”
“主子您才及笄啊”
“啊是么,我还以为我多大年纪了呢。”
当夜,有宫人奔走呼号:“走水了走水啦。”
太皇太后就在呼号声中病逝了,躲在宫中的宫女无暇顾及此事,只知道走水了在不救火大家都要完蛋。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跑到御林军总管那喊道:“我要要事见将军,还望将军开开门。”
谢弘微迎接了他,出乎人意料的是这小孩一上来就说,还请将军借我三千兵马。
“王爷不得私自领兵,揭竿而起是要谋反吗?”
“我有五百府兵,加上将军的一共是三千五。足够去诛杀晋王。”
“骨肉相残、同室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