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
“我要你说出真相,无论真假。”
“好。你得向我保证,不去找子敬还有世子的麻烦。”
“我不会去找他们。已经被废弃的棋子,毫无利用价值。”
郑错有些苦涩,说不出来的味道:“阿兰,溯源当初跟你在一起你是最知道的。可是你不知道的还有,溯源在临终之前,交给了你一块玉佩。可否将就我看?”
“这玉佩是我私物不便与外人相看。”
“那好我们继续往下说。溯源当年是否交代了你要查明真相?”
“溯源告诉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你的亲生父母?”
“不错,亲生父母。”
“你知道在哪里么?”
“楚王府给了我答案。谢弘微一来三堂会审,我就不信审不出什么来。”
“其实子敬与你是同门之谊,世子与你是同袍弟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这笔账算起来,很复杂。因为你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无法当面对证。只凭他一人之语恐怕不可信。”
“那你的话就可信了么?”
“至少我没有骗你,从一开始我们就说过要坦诚相待,说出肺腑话来。犯不着编一个谎言来欺骗你。跟何况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实话实说而已。”
“我会考虑的。接着说,”李靖澜双手环胸抱着胳膊,笑着看他。
郑错有些不自在,在李靖澜的注目下,“段家三小姐应该告诉过你,你的身世。”
“我是云山之役青云峰下被花何存带上南离宗的质子之一。”
“哦,那么又为什么做了玉缺的门客?”
“你在套我的话?”
“在下岂敢,不过是就事论事。”
“你认识萧引?”
“岂止是认识,还是三年同窗。”郑错一手扶着窗户,佯装在看窗外雪景,“他是带你上南离宗的人。”
“他是长生?”疑问句变作肯定句,似再确认。
“蓝孤念处心积虑想得到《藏剑》,不就是他的授意么。这么说起来,薛采薇是蓝孤念杀得?”
“人倒不是他杀的,东西可在他那里。”
“你想说什么?祸水东引?还是惹火烧身?”
“我只想作壁上观。”
“薛采薇是玉缺杀得。当时为了拿到《藏剑》江湖中人不惜一切要与魔教决一死战,奈何薛采薇不愿,故而杀之取《藏剑》,安定了中原武林之后,玉缺好生安葬了薛采薇。你误会他了。他是个急性子,而你又不愿意听他解释,一股脑儿让玉缺背这个锅可不公平。”
“当初我让杨顺带信件来找你,你又为何推脱难不成是晋王,他没死。”
“他不但没死,还活到了现在。一心想着如何如何的谋权篡位。崔池秀这一关他过不去,那么他就只能朝你下手。”
“朝我下手,就是让你们一个一个都来戏弄我么?”
“阿兰这话可差了,我可没有戏弄你。实话讲,我也是近来才晓得的。”郑错的扇子点了点下颌,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实话讲?那你之前讲的都是废话咯。”李靖澜毫不犹豫的劈手夺过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你郑错。
“……”郑错也站了起来,把李靖澜拍了下去,“坐好。”
“得嘞,快说。”李靖澜还给他扇子,郑错愈发笑的无措。
“萧世子其实有来看你,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罢了。”郑错顿了顿,有太阳光从窗子口倾泻而下,流连在扇子上,落在郑错嘴边便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白头翁,李靖澜怔了一怔,方才领悟过来,郑错的眼睛可一直看着自己。
“喔?看我,看我死没死?好哇,你们一个个拿我当猴耍。郑错我今天就告诉你,本姑娘绝不是你们可以戏弄的。”李靖澜说着就要拔剑。
“哎,别着急么,慢慢说。”郑错争着上前按住。
“你,实在拖延时间么?少废话,速速讲来。”李靖澜这才把剑归鞘。
“是。臣领命。”
李靖澜看了不禁好笑,“你这狗脾气跟谁学的。”
自从墨问尘显露出要位极人臣的锋芒时,崔池秀就已经打算除掉这个绊脚石。
自己出手,总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血还是要流的。
不能是自己罢了。
崔池秀冷笑一声:“当年一个小小的容彻都没能断送崔家,你这个黄毛小子就想取我的项上人头?可笑。”
“主子,墨大夫他已经下诏了。”
“他说什么?”
崔池秀眯起眼睛,看来不得不提前行动了,“那就快些动手。”
墨问尘这小子可算是叫他拿住了把柄。
次日,崔池秀的府上车水马龙,一条条巷子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位小太监进了门,细细打量,看看无人。即刻去找了管家,“内贵人怎么有空来府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