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笑掉大牙,对牛弹琴,不外如是。
“什么声音?”玉缺转过脸去,目光如炬,紧盯着山峰上。
此时山峰上有两个人御剑飞行。不问而知,是道门的人。
“少主,你说这会是谁呢?”
“我看谁掉下来谁就是废物。这是你不用管,回去好好练剑罢。仔细你的小命要紧。”
自己找了一处山石,坐了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好酒,好酒。”
少年本是不深不浅的离萧引有三尺远,听到这话忙忙的撤下了。
“轰——”仿佛雷声大作,眼面前的山峰几乎被削平了,是十字刀法。
十字刀法是江湖盛传的拜月教武功之一,据传闻此刀法能劈山倒海,杀人于无形,就是萧引这般见识多广的人也不由得一惊,饮一口酒,喃喃道:“十字刀法问世了。菡萏十六绝不远了。”
前些年,七律掌门被此法所伤,几欲死。连江湖第一神医薛采薇都看过说是无药可救,筋脉已经被捏碎了,没错,就是捏碎了。中原武林始终不大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霸道的功法,将人的内力一掌击溃,筋脉全碎。临阙谷主受邀前往中原,一探究竟,路上因为山贼阻路没能亲眼见到七律掌门。七律掌门死于自杀,这是十字刀法的副作用,激其心魔,堕其意识。
没想到居然今日有幸得见,真是赶巧不如凑巧,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萧引嘿嘿一笑,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了酒杯,是一只羊脂白玉杯,白净腻滑,面带青涩。古玩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只宝贝。
“出来吧,别躲了。就你我还不知道么?”
李靖澜身影一动便到了萧引的背后,也没看清楚是怎样移动的,只知道眼面前一抹蜜合色的衣角翩跹而过,恍若惊鸿掠影。
李靖澜拿起那只羊脂白玉杯笑道:“你还有这种爱好?真是看不出来。不错,眼面前都快要死人了,你还气定神闲的坐得住?”
“不会死人,我只是想知道花何存和耶律涉那个会被打落山崖。怎么说他们也是半个仙人,总比我们这种蝼蚁要强罢。轻易死?绝无可能。”
“那我们来打个赌,谁赢了谁便请对方一顿酒如何?”李靖澜狡猾的笑道。
“呵呵,输的只会是你。再说了那二位都没说什么,要你来操这个心?”萧引指了指那两道几近模糊的身影,如同将堕落的羽鹤,孤傲清绝。
千军万马渡河桥,眼见着七月逼近,火灼灼的太阳高悬在天上,耀的人止不住的流汗,仿佛是刚从火炉中走出来的一般。庭下的风拂皱一池春水,问花拂柳,穿墙叠影,活活的萧条景象。秋天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大半,李靖澜好久没有回到南离宗了。停下一看,四周布满了结界,旁人轻易进入不得。
有人?
南离宗最不靠谱的一点就是布满结界,飞禽走兽,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李靖澜扯了扯嘴角,这么低级的结界只有一个可能性,是萧引布的。
想不到走了那么久回来也是一样的,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还没见到群峰环抱中的南离宗戒面,便已看到一对押解的人马上得山来。
李靖澜一晃身影,只留下了一匹马在树下人已经到了树上。
眺望而过,仿佛是青帮的队伍。
青帮的队伍上南离宗来干什么?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青帮可是江湖上名气响当当的黑帮之一,他们由官府的文凭,专做挂羊头卖狗肉之事。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静观其变为妙。
一个黑壮大汉开口道:“主子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赶路,真是热死人的天气。”
另一个想必是首领,道:“你扯他娘的做什么,主子要你做的事就手脚麻利的做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废话?你难道不是跟我们一样的不耐烦么?现在来跟我扯什么扯。要不是主上有令,我早就做了你。”
“到底谁是头?啊,你要没我你他娘的是怎么上来的都不知道。还做了我?你做他娘的梦去吧。蠢材。”
“你,你骂谁呢?要不是你他娘的我们又怎么会绕这么远的路,将近一个多月都耗在路上,累得半死不说,就连粮草也不够了……”黑壮汉子还要说下去,“老梁你别拦我,今个我跟你挑明了说,要么你给大伙儿陪个不是,要么咱们就撂摊子走人。”
“哎,主上的命令你们怎么敢违抗啊,若是出了纰漏,咱大伙都得遭殃。少说两句吧。”老梁开口道。
“好了好了,老倪你也少说两句,大家伙的就此丢开手罢。”
这才拉开了两人,回头一看,家伙全没了。
“什么呀,这是遇上了劫路的了。”
“全赖你他娘的费什么话。”
李靖澜正笑着裁开箱子上的封条,叮铃哗啦一整响,锁也开了。
打开来一瞧,她笑的愈发灿烂,箱子里全是武器,向来是从武兵库里拿出来的成货。
这么巧?李靖澜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