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大佬看起来夫妻不和,这就称了小三的意――这绝对不行!
但忍又忍不住,就阴阳怪气道:
“夏首领客气。本夫人与秾姐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就是生生世世都与夫人说话解闷,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远不必夏首领来言谢。”
她喜欢和大佬在一起玩耍说话,又不是看在他夏五斤的面子上,用得着他越俎代庖来道谢?脸多大呢!
夏简戟:“……”
沈甜这个女娃子果然是很讨厌,他刚才真是哪里想不开,才向她道谢啊。
夏简戟日夜兼程跑马回来的,见面简单打过了招呼,再没有心情去与外人薛小姐虚与委蛇,说话就很不留情面:
“夏某很是认同张夫人的话,在薛小姐你和你身边的婢女身上,夏某真是看不出千年世家的底蕴和涵养,相反,比之市井无赖之家都尚有不足。
连婢
仆下人都管教不好的世家,连家中千金都不知廉耻意图奔投为妾的世家,别说没有真正的贯册祖谱,即便是有,那也一定是假的,是后人编造的。”
夏简戟继续道:“薛家不过一平常地主之家,族中为官的文人学士寥寥无几,薛小姐何以言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薛小姐代薛家撂下的这威胁,夏某可是不怕的。”
薛胧月现在是又羞、又怒、且又怕!
她一个好好的世家千金小姐——虽然家族有些没落了,品貌过人,色艺俱佳,她都主动示爱投怀了,这夏简戟却屡屡拒绝!
今儿还被捉了个现行,也不知听去了多少话……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想必在外面听了不少话去,想到先前红夏和她自己说的话,或许全被听了个正着,真是羞得个无地自容!
又听一听夏简戟的话:‘薛小姐代薛家撂下的威胁’,她哪里能代表得了薛家?可他却这么说了,莫不是想要寻了这借口,劫掠了他们薛家?若是家中祖父和族里长辈知道,她怕是就不好过了……
薛胧月心里想了许多,一时间又羞、又怒、又怕,最后只能在心底叫骂:
果真是泥腿子出身,竟然偷听人说话!
性格自高的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有错的时候,错的永远只会是旁人,说的正是薛胧月这样的人。
都登堂入室放言挑衅了,还指望夏简戟回自个儿的家正好碰上了时,却避开她不言不语?
她真是把自个儿看得太高了。
一时间,薛胧月找不着合适的话回击,情绪剧烈之下也扯不出旧情可叙,竟然被夏简戟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毕竟,算上今天这一面,她与夏简戟也不过见了三面:
‘炎军’入城时,她站在众多族人之中对他表示迎接,这是初见;后来她羞怯地向母亲说了她的小女子之情,暗合了族中拉拢‘炎军’的打算,随即就给她创造了第二次相见,她果断的向他表述爱慕之意,却被他断然拒绝。
之后就是这第三次相见。
她百般筹谋,使得府城之内,无人不知薛家小姐爱慕着夏首领,连夏府的管家张原都被半蒙住了。
她亲自去‘偶遇’了张原,陈述了一番夏简戟与薛家联姻的诸多好处,并暗示到时若成了,她定会多多提拔他侄子张一张二两人。
最后,来夏府时都给张原送上一些名贵礼物,张原半推半就的也就给了点方便,于是便促成了今日这第三次相见。
但薛胧月她预想中的,与夏简戟的第三次相见,并不在今日,也不是眼下这个场景!
姜秾耳边听着夏简戟毫不留情的话,他也没黏黏糊糊的与那薛小姐畅叙旧情,想来是不喜欢她的……
当然!若是他果真喜欢,她定会遵守当初的诺言,与他合离,让他风风光光迎回心爱之人的。
在姜秾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底,隐秘地飘荡着一缕窃喜。
沈甜看夏简戟冷硬无情的模样,与那薛小姐并没眉来眼去,他是否真与那薛小姐有了首尾、是否真给大佬带了绿帽这事,可以暂且搁一会儿,且观后效。
“蒙二!进来送客!”
夏简戟不再多话,直接扬声吩咐,待刚才那个小厮闻声进来后,又补充一句:“将薛小姐送出去后,再将张原叫来偏厅。”
刚才那个小厮连连应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