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垂眼望人时眸子里漆黑一片的,无法让旁人看出情绪。
“我以为你走了呢。”何蛮绿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你怎么没跟他们回去啊,我听到车都开走了。”
“我会回,”他偏过脑袋,“这巷子没路灯,附近也乱,你要是出了事,最后见的人就得被警察盘问很久,很麻烦。”
“……”
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何蛮绿还是接受了这位大少爷的好意。
两人此后就没再说话了。
走到了旅馆门口,燕英把行李还给她:“进去吧。”
何蛮绿说了声谢,刚准备进去,又想到了之前对方给自己的那张卡,急忙从包里找出来,迅速塞给他。
“里面有五万。”何蛮绿挠头,“你是不是拿错卡了?”
“没有拿错。”他不解,“不够吗?”
“……”何蛮绿一下子头都大了,她呼了口气,“是这样的,我陪周奶奶下棋一小时两千,这就已经很多了,况且和你下那一会儿棋本来也是玩的,你要是真想给我报酬,以后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
随便下盘棋就给五万,被金主包养似的……不过这话何蛮绿没说出来,她也不觉得自己这幅仿佛被吸了血的衰德行能被人看上。
对方却已经领会她的意思,捏着卡也没再硬给他,皱了皱眉头,有点负气似地,也没说句告别的话,直接转头走了。
何蛮绿好歹是松了口气,终于拿着行李进了旅馆里。
这家旅馆便宜,查的也不严,格外适合外面那些野完的穷学生小混混们来开房狂野,她独自一个,倒是个另类。
刚在房间放下东西没多久,就有服务员敲门给了她一堆东西,里面有冷敷的冰袋,还有一些外用的药,都是治跌打损伤的。
那服务员意味不明地笑着说,是外面一个男生让她送来的。
何蛮绿跑出去时,早就看不到半个人影子了,只好拿着药重新溜回房间。
她一边冷敷还没消肿的地方,一边想着这人是谁。
刚想到燕英她就摇头,她记得少年走时似乎还生气了……怎么可能还帮他买药。
金晖吗?那他是怎么跟到这儿的?
但如果不是金晖,除了燕英她还真想不到别人了……算了,还是改天问问吧。
这旅馆的房钱她交了三天,何蛮绿的计划是争取在三天之内租到房子。
之前,她从江小枚那里知道有一些比较偏的地方,有不少租出自用房的老人和节省开支的家庭主妇,有些不用签合同,谈好了按月交钱就行。
租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她也不是没想过在学校住宿,不过走读生转住校,学校那边肯定会联系监护人确定,金书峰不会轻易同意。毕竟家离得近,同一个家的哥哥走读,妹妹住校,就算别人不多想,金书峰那颗敏感的心也会怕别人多想,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个时间点去住校。
再者,她是下了决心彻底远离金家,而学校寒暑假是不让住,她又不可能像其他住校生那样每周能回家,最好的方式目前只能是去租个便宜的房子……
睡前,何蛮绿又想起了□□上那个自称校友的中介,她上线找到那人,也没报太多希望,广撒网性质地发了条消息:你好,我是二中的学生,请问你那里还有比较便宜的房子出租吗?
对方没有回复。
已经半夜,何蛮绿想着对方明天才能得到回消息,就又加了句留言“对了,有不需要签合同的短租房请联系我”。
发过去又觉得自己有点智障了,对方既然是中介,房子肯定不是他的,中介租房基本都得签合同吧。
发觉自己真是急糊涂了,何蛮绿连忙关了手机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连续两天都可以用来全力找房子。
何蛮绿起床看了眼手机,那个中介居然在后半夜回了她的消息。
tt0729:有,可以不签,短租长租都可以。
何蛮绿呆了两秒,回道:在哪儿,租金多少?
她没问户型面积,她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先去挑拣这些。
能顺利租个差不多能住的她就很开心了。
对方发了几张照片,图片很清晰,是个三室一厅精装修的房子,说的地理位置也是一个高档的小区。
何蛮绿瞬间没兴趣了,正要去洗漱,对方又发来的一组数字。
那是租金。
比她昨晚给自己预期的租金还要低。
只看一眼,她就以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为由将其拉黑了。
跑了一天,何蛮绿在学校附近,以及稍微远一点偏一点的各小区、胡同巷子都走了个遍,不是租金太高就是必须签合同,她未成年,根本签不了,只能继续找。
晚上,何蛮绿在旅馆看书,没看一会儿实在心烦意乱,就拿起手机在网上继续查看附近租房信息。
她上辈子在后来离开金家时租过房子,并不是没有一点经验,能辨别一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