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班里人只当她是个透明人,所以只会是陈启明。
他还在怪自己偷看他吗?
要不要道个歉?或者狡辩一下,她只是恰好往后看了几眼?
还是他零花钱不够了,想要自己还钱?
最近他好像确实很少喝那些比较贵的饮料了,都是喝矿泉水。
心里盘算了下杂七杂八攒下的钱,她明天就拿到学校,先还他一部分吧。
早晨被莫名其妙的女生踩了下鞋,陈启明坐上椅子就要拿湿巾擦,被桌上的硬币夺去了注意。
十枚硬币被整齐地叠成两摞,想都不用想是谁给的。
她家境不好,十块钱估计都要攒好久吧?
面无表情地从钱包抽出张十元纸币,压在她像幼儿园小孩用的笔袋下面。
余乐被老师叫去训话,让她不要总抖腿影响同学。
告小状的一定不是陈启明,一定是她前桌。
一定不是陈启明。
余乐看到钱时下意识想还他,转头看他面色不善地在擦鞋,只好收起这个想法。
不过,瞄了眼他白鞋上的脚印,她忍不住说,“皮质的鞋不能这么用力地磨的。”
用力?
磨?
陈启明抬头瞪她一眼,倒是没再继续擦,余乐主动地递过垃圾袋,让他把用过的湿巾扔进去,像个小丫鬟。
棕色的眸扫过她衣装整齐的上身,从善如流地扔进去。
他有洁癖,不喜欢在桌边挂个垃圾袋,用过什么东西都不嫌麻烦地跑到班级后面的垃圾桶那边。
晚饭时间他正趴着睡觉,桌子被人猛撞了一下,抬头正要发作,就看见了一对白嫩嫩的屁股。
意外地饱满鼓胀,尺码较小的内裤边缘陷进肉里。
女孩吓得转身,微微贲起的三角区就撞入他眼底。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目光上移,她好像很怕冷,披着那个土气的红棉袄。
他以为已经好了,没想到只是裸露的地方换了一处。
没理她,直接出了教室。
他要去看心理医生,他再也忍不了这样的活罪了。
先是乳房又是屁股的,万一明天就像那次她在攀岩时一样,直接把下体露出来。
他真的忍不了。
他为什么不看我(偏执狂男x自卑敏感女)他的病好了
他的病好了
陈启明没和父母说,没必要,他们解决不了问题。
更重要的,这事还是有那么点羞耻的。
网上查到这家私人诊所,收费很贵,但好评如潮。
他攒的钱也没多少了,只能来个三四次。
位置有点偏,不过门脸很高级,独立一栋,像个小别墅。
自动门不是很好使,他站门口很久它才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里面装修得这么古雅,金色为底色,墙壁雕着龙纹。
有侍女引领他到个房间——她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衣服,在这个环境下,他更愿意叫她侍女,而不是护士。
路上也有几个穿着相仿的侍女,相同处是她们脖领都绣着金色的龙,像缠在脖子上。
房间里只有两把凳子,他选了刻着龙首的坐下。
还是有些紧张的,这里太诡异了,像个搞邪教的地方。
医生也不是穿着白大褂,而是披了件足以蔽体的黑色斗篷,执着根拐杖。
绕着他转了圈,神神叨叨地在他旁边笔画着什么,又叫侍女取了个金色的器皿,把里面的水撒到地上。
这是他最诡异的一次看病,医生都没问他症状,直接一通操作让侍女把他请出去了。
不过也好,他也不想在里面待了,其实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想走,但那侍女死盯着他,他又不敢。
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治好就另寻一家。
心里吐槽一句,百度害人。
本来没抱多大希望的,没想到“病”真的好了,他很久没看见穿戴整齐的余乐了。
大了几号的校服,肩线的位置都要垂到肘部,很怪异,不过比她裸露着身体可正常多了。
午饭后,他吃得快,提早回来看书,在解决一道数学大题,正要背单词的休息间隙,听到旁边女孩叽叽喳喳地说。
“刚刚是我看错了吗?余乐的牙怎么掉了?”
“我也看见了,大概是那天摔倒把牙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