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去,又叫水,几个丫鬟便误会主子们来了兴致,不敢打扰。
此刻丫鬟们见曹宛乔坐在床上,虽然衣衫整齐,可汗都沾湿了头发,还满面潮红,纷纷红着脸上前伺候,她们心中都很高兴,王爷虽则这几日都陪着王妃用膳,但都未曾留宿,她们不敢劝这种房内之事,只能暗暗为王妃着急罢了,如今又见两个主子恩爱,自然高兴不已。
褚安州对曹宛乔说了一声:“我去处理杨氏。”
曹宛乔愣了一下,随即下了床铺,快步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尖以手掩唇,在他耳边悄声道:“记得让太医看看,不知那是什么香,说不定对身体有害。”
褚安州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担忧,心中一阵暖意,他点点头,然后顿了一下,其实他很想问问曹宛乔为什么方才答应让他抱了她,但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场合,而且,如果曹宛乔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才这么做,他或许不是很想要听到这种答案。
褚安州抱着满腹心思离去,曹宛乔让下人们伺候着洗了个澡,随即让顺福、常福去跟留福打听杨涵的状况。
留福是亲自来的,他知道靖王中了药香的事不能宣诸于口,所以特地来跟曹宛乔解释。
曹宛乔让其他人下去,留福才说:“王爷当时就让杨侍妾拉下去关起来,小的怕沿路拖回去后院会有不必要的流言,所以就近关在前院的一幢小楼里,杨侍妾她……状况有些不好。”留福说到这里,脸色很是尴尬,又继续说:“小的让人浇了好几桶凉水都没用,后来硬是打晕她的,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枚金戒指,里头有个机关,打开的时候香粉会喷出来,小的已经让人去验那香粉了。”
曹宛乔却只对褚安州的状况关心,问道:“王爷让太医瞧过了吗?”
留福忙答:“已是瞧过了,脉象没有问题,太医说看起来就是助兴用的,王爷估计闻得也不多,泄了火就没事了。”
曹宛乔想了一下,不知道这话该不该对留福嘱咐,但敌不过心中的忧虑,便说:“我担心那香粉有后遗症,查出来之后,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留福没有想太多,便应下了。
曹宛乔却是担心若那香粉是什么毒物,褚安州会瞒着她,留福又是褚安州的人,恐怕不会对她说实话,也只能暂且这么嘱咐他了。
留福向她禀告完了,便离开,午后宸王妃果然来访,杨涵的事他们在这王府里是打听不出来的,前院下人们的嘴比后院严实许多,曹宛乔跟她喝了两杯茶,见宸王妃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下略安。
稍晚褚安州过来用膳的时候,状况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是一直没跟曹宛乔对上眼神,她感觉褚安州可能是觉得早上发生的事太过窘迫,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才会表现得如此。
曹宛乔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起用了几口饭后,她才看着他说:“所以,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咱们就可以洞房了吗?”
第66章
褚安州立马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曹宛乔才反省自己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满面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应该饭后再问。”
褚安州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但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愣愣地问她:“妳,妳刚才问什么?”
曹宛乔既然提起了这个话题,便放下筷子,双颊飘红,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我还没十八岁不行吗?那这个意思不就是十八岁就应该……那啥了?”
褚安州也放下了筷子,竟有些不知所措,花了点时间,才望着她说:“妳不用勉强自己,那时候我被下药了,妳想帮我,我知道。”
曹宛乔突然觉得很害羞,让她突然表明自己的心意,该怎么坦白啊?
“也不只是……想帮你,就是……我……”
她突然想起来,褚安州好像也没有跟她清楚的表白过啊?她知道褚安州为她做了很多,也说明他肯定对她很喜欢,但这闷葫芦光做不说,让她主动告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褚安州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一笑道:“不要紧,把早上的事当作意外吧,是我一时冲动了,我跟妳道歉……”
“停!”曹宛乔见他越说越不象样了,提高声调制止他,有点来气道:“我要你道歉了吗?我要是不让你亲,早告诉你了,还需要你道歉?亲都亲了,你还要当意外,你这人怎么这样?太过分了!”
褚安州有些怔忡,缓了语气才说:“我的意思,是让妳别有压力……”
曹宛乔因为太害羞了,不禁有点暴躁,撅着嘴嘀咕抱怨:“我才没有压力,有压力的是你吧!还得忍两年,哼,我就让你忍两年!”
褚安州看她貌似心情不好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哄,想了几回欲言又止,最后才试着说:“毕竟这种事是要两情相悦的,像早上那种突发状况不算数,妳不喜欢我,做那种事也没有意义。”
曹宛乔哀怨地看着他,低声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褚安州愣住,听了这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半晌才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