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宸王妃现在只想赶快送走靖王妃,免得她继续闹下去。
曹宛乔把杨涵这个间谍又甩锅回去,算是满意了,便趾高气扬的转身走了。
她把这件事当作宸王酒后无意中睡了杨涵,让宸王夫妇有苦说不出,其实两边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但她就愿意憋死那对手段下作的宸王夫妇!
看着靖王妃带着一大队人终于走了,宸王妃一回屋里,差点没把唇瓣咬出血来,她将一边桌案上的东西抬手扫落,东西碎落一地,她从宸王府带来的下人们知道王妃这是气得狠了,皆屏气不敢说话。
宸王妃发泄完了,冷静下来后,才去看宸王的状况,她带来的太监有会医术的,替宸王把过脉,只说醉酒,没有被下药的情况,这让宸王妃更加气闷了,宸王根本是顺水推舟的睡了杨涵,明明为了更远大的目标将自己的女人推给了别的男人,但在关键时刻还是管不住自己,这让宸王妃又气又妒。
但她受到的教育里是不会责备男人的,她依旧在心里咒骂杨涵几千几万遍。
不多时下人来回禀,说杨涵送来了,已经醒过来,但是身子状况不太好,不能自己站着,宸王妃在心中骂她装样的贱蹄子,随后冷冷吩咐道:“从行李里头拿出避子的药包,熬了给杨氏服下。”
下人依言去了,即使宸王夫妇出远门,这避子药包也是随身带着的,宸王妃的贴身丫鬟也伺候宸王,作为主母,宸王妃很严厉的控制着后院的子嗣,这点宸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那边杨涵被折腾了一整晚,身子本就虚乏,又被强灌下伤身的汤药,从此害得不能有孕,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到了晌午,宸王终于醒过来,他看见宸王妃坐在床边,脸色不是很好看,昨晚的记忆就全部回来了,特别尴尬。
还记得他先是忽然被靖王叫去,却不见他人影,在一处院子里让几个清客陪着喝酒,喝到有些迷茫的时候,靖王府下人来引路,他便迷迷糊糊地被人带到了那小楼,他进去时身边还带着随侍太监呢,但靖王府的下人立刻退了个干净,让他们不明就里,随即便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女子低吟,熟知风月之事的他,立刻联想到这是不是靖王为他安排的美人?
他心中有些雀跃,没想到靖王这么上道,他还是有点警觉心的,带着太监们走了进去,谁知就看见杨涵在床铺上不停扭着身子,声音听起来又痛苦又销魂,他理智上告诉自己这情况不对劲,杨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靖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见到他养了那么久的杨涵,出落得玲珑有致,还这么勾人,心里就痒得要命,一边太监去前头,回来说门从外面锁上了,宸王听了就确定是靖王故意为之。
自己的计划被识破虽然让他咬牙切齿,可在那房里待着,眼见杨涵还在那儿神智不清的乱喊,嘴里彷佛念着宸王二字,他本来就半醉,正想找人泄火,便没有挣扎太久,让两个太监去外头守着,自己往床铺去了。
再之后的事,他只记得杨涵特别热情,缠了他一晚上,让他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年纪轻轻便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现在醒过来看见自己已经回了客院,他也知道昨晚实在是失控了,他黑着脸问宸王妃现在的状况,宸王妃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将事情一一说了,最后道:“靖王妃如今只说您酒后把靖王小妾睡了,人……就送过来了,估计王爷您还得把这亏吃了,圆这个谎,给靖王道歉去。”
宸王倒觉得这个结果还好,靖王不知道为什么识破了杨涵的来历,但却没拆穿他们,只是把杨涵塞回来,这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本来杨涵就只是个备用的棋子,不一定派得上用场,既然事已至此,就改个方式谋求与靖王的合作罢了。
他冷静道:“还好京城那里很顺利,先引得皇帝对那靖王妃有兴趣,让人拟了召见的圣旨,只要岳父那儿挡下来,靖王府这个人情妥妥欠了咱们的,有了兰州那群书生为我造的声势,还有松州的兵力相助,我迟早能登上大位。”
宸王妃听了这话,之前的气也渐渐消散,将来的她可是皇后,忍了这一时的气,算不得什么。
宸王夫妇这里还在畅想美好的将来,京中却收到了靖王府加急的密信。
皇帝最近很不高兴,想召见个屠户出身的藩王妃,礼部那里推三阻四,搞得他都觉得麻烦,想打消主意,但身边太监总管张德明却说拿捏着靖王妃上玉牒的事儿,靖王哪里敢抗旨?也可趁此机会宣扬皇威,让藩王们不敢轻易造次。
皇帝被这么一劝,又有些犹豫,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做得窝囊,他何尝不想削藩?但他对朝政又没有那么感兴趣,只觉得那帮大臣整日啰啰嗦嗦,烦人得很,反正只要没人造反,他只想安安稳稳当这个风流享乐的皇帝。
可偶尔也是想让那些嚣张的藩王一点颜色瞧瞧的,所以他一直左右动摇,不知该不该强硬的下这个召见靖王妃的旨意。
就在这时,突然收到靖王的加急密信,这不是以奏折方式传上来的,靖王府摆明了就是密信,只有皇帝能看,所以靖王府的信使进宫送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