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个不经意,又把这小祖宗给惊醒了。
刚刚把娃儿放下,便有人轻敲了敲门,随后传来月清的声音:“殿下,书九说有要事要寻殿下。”
像是方长霆最近着实是太懈怠了,军中有要务。温软道:“你去看看,我会看住小暖儿的。”
点了点头,凑过去在温软的额头上轻了一口:“你也安分些,别又闹着要洗澡。”
温软撇了撇嘴:“不过就是提了几回而已么。”
方长霆弹了弹她的额头:“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胡闹,好了,本王先去看看什么事。”
说着俯下身子,在小暖儿的额头上也亲了亲。随即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出了院子后,便问侯在院子外的书九:“何事?”
书九:“似是皇上已经决定要处决景王与方太师一众了,现在让殿下进宫商讨。”
闻言,方长霆的眉头轻佻,笑了笑,随即唤来了个丫鬟,让她去告诉王妃,就说他进宫一趟,晚些时候再回来。
骁王进了宫,才到大元殿外便听见了从里边的讨论声,隐约可听见说那方太师作恶多端,竟然还密谋造反了,定然不能太轻易绕过他,必定得斩首示众。
骁王听在外边半晌,听到的都只是怎么处理方太师的,却一句未提起景王的。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谁也不敢开这个口。
骁王抬脚走进大元殿,殿中的人一时都停了讨论的声音看向他。
骁王向皇上行了礼,皇上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头。道:“他们都在讨论如何惩戒太师,多为让朕处死,你怎么看。”
方长霆道:“太师年近六十,也没有几年可活的了,现在处不处死也没有区别,不如将他一家人流放。”
皇上微微眯眸:“那老四呢?”
“儿臣的提议,还是流放。”
“为何?”
方长霆微微低下头,道:“近日人心惶惶,都觉着皇家冷血,父皇此举,正好彰显皇家仁慈,顾念亲情,好安民心。”
皇上闻言,扫了一圈殿中的其他人,问:“众卿家怎么看?”
大臣多能察言观色,方才他们讨论了一个时辰,皇上都没有吭一声,如今骁王两句话便问他们如何,想必也是应同骁王的法子的,所以都道此举可行。
皇上也没有当即下结论,只道再想想,然后除了骁王外,便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人退了出去后,皇上才看向方长霆,问:“你真正用意是什么?”
方长霆冷静的道:“父皇不想让方太师死,也不想让四弟死,儿臣的用意自然是想替父皇解忧。”
皇上眼眸微微一眯,“你何以见得朕不想他们死?”
方长霆:“四弟父皇的亲骨肉,父皇自然不想他死,而太师之女是因为四弟所杀,皇家对他自是理亏,且当年还与父皇……”说到这,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长霆说得一丝没有错,皇上怔忪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但许是心累了,挥了挥手:“你也先回去吧。”
“父皇,儿臣想去见见四弟。”
皇上看向他。方长霆道:“儿臣想要去问问他,害儿臣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丝后悔。”
皇上默了一许,最终还是点头了:“去吧,最终是他欠你的。”
方长霆告退,随后走出了大元殿,正好遇上了端来补汤的娴贵妃,骁王朝她点了点头。
娴贵妃微微一笑。
经过之时,娴贵妃低声道:“皇后的事情,如三殿下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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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王走了没多久,那护国侯夫人便也刚好到了。
这位侯夫人在温软生了孩子后也来过两回,但都是送了东西又走了,说是怕扰到骁王妃坐月子。
这会恰好小娃娃也醒了,温软便让她进屋子说话。
侯夫人抱着小暖儿,稀罕得不行,一双眉眼笑得弯弯的:“还是闺女讨人喜爱,软软糯糯的小肉团,我要是有一个这么样的小孙女,我定然天天抱着她。”
想要孙女,就必须先让自个的儿子有个媳妇。
想到这,哀怨的抬起头看向温软,温软一看到她这目光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听到侯夫人来,月清不自在,温软便让她下去了。这屋子中也就是几个跟前伺候的人,温软便直言道:“侯夫人,真非我那丫头不可?”
侯夫人把娃儿给奶娘抱着。温软朝着奶娘挥了挥手,奶娘便抱着娃儿到了外间。
内屋的门关上了,侯夫人才道:“先前就与王妃说过了,唯有那丫头能压得住我那儿子呀,况且,他俩不也是有情的么。”
这事温软也问过月清了,月清只言自己根本没往那边想,在侯府的时候一则是因为报恩,二则是不想吃白食当个闲人,但这侯府的人都当她是客人,规规矩矩的都没有人敢使唤她,她也只能在雷阵跟前伺候。
所谓的花前月下,不过是那世子深夜睡不着,受着伤还饮酒,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