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他人看不穿”的白庄主,这人与凡俗之人皆不同,未脱胎于尘世,却有仙风道骨。
苏润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白公子啊,我有一事相求。”
白若离扬手,“你说。”
“我想向你借些钱财......”
边上的张管事不解,“苏公子是我家庄主的恩人,方才我问公子要什么答谢,公子为何不要?”
苏润卿道:“我既有意与白庄主结交,怎可借故占朋友的便宜?既说是借,我以后自当连本带利归还。”
张管事问:“白公子想借多少?”
“一百金。”
张管事满意苏润卿的为人,但他也有些不得已:“公子啊,这一百金可不少。”
白若离问张管事:“你没有吗?”
张管事无奈道:“庄主,不是我没有,有没有都是帮主的,不是我的。还有,这一百金可不少,现在抽了这一百金出来,咱们这庄子可就要经营不下去了。”
他解释许多,可白若离仿佛只听到一个消息。
“那就是有了,借吧!”
张管事:......
苏润卿:......
苏润卿知道自己借钱要让别人遭殃,自然不会再借。可张管事又压着他拿了这钱,还道:“公子你就拿着吧。本来我们这酒庄就要倒了,现在也是一直在亏钱,再加上刘管事又......这酒庄能撑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苏润卿心中感叹,白若离这性子是传染给了身边的人了吗?这么大的事张管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况且,往常也不是没有人来借钱,我家庄主传出一个散财童子的名声,有很多人来借钱。但凡见得到我家庄主的,都借了。有的人借的多,有的人借的少。有的人还了,有的人没还,我家庄主也从来不追究这些。我们庄子没落的这么快,与庄主这散财的本事也是有干系啊。与其便宜那些知恩不报的人,不如借给公子。好歹公子是对我家有恩的人。”
苏润卿:......
他不知道自己该感慨什么了,认识白若离不到一天,对这世界的认识已经彻底变化了。
“你说但凡见得到你家庄主的......是什么意思?”
张管事说:“有的人知道门路,提着一壶酒来,不就能见得到我家庄主了吗?”
苏润卿想起白若离就是闻着酒味找上自家的,顿时了然。
苏润卿受了人恩惠,想着要做点什么报答新友。他对张管事道:“管事放心,我不是借钱不还的人,借的钱我会还。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我想到贵庄做事,助张管事打理庄内之事。我家以前也是做生意的,我对经营之事颇有了解。张管事若是信得过我,不若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贵庄有损失的。”
张管事犹豫了一下,这苏润卿说的信誓旦旦,让自己莫名其妙就有了信任之感。可是,这就决定了,未免有些太草率。
他看向庄主,想听听庄主的意见。
庄主悠然地坐着,从葡萄架上扯下一串葡萄吃了起来,连皮带核一起吞了下去。他吃的畅快,该是没有关心苏润卿说了什么的。
张管事无奈叹气,自己为什么愚蠢到觉得庄主会管这事儿?
张管事当机立断,死马当作活马医,任用了苏润卿。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三年以后,苏润卿果然还清了所借钱款,还帮助张管事清理庄内的蛀虫,又让白家酒庄起死回生,生意扩大,繁荣发展。白家酒庄在苏润卿的管理下,生意从一城扩大到了一郡。白家庄主,也成了这一郡的大富豪。
张管事感叹,这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这明明是一个要飞上枝头的凤凰,现在屈才来给自家管生意,是白家的幸运啊。
这一比较,张管事就更无奈了。自家庄主,这三年毫无长进。不对,长进还是有的,酒量比以前好了。
庄主依旧是整日做些与世人格格不入的事。说的话,做的事就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
幸好有个有本事,又有底线的苏润卿在,没有见财起意霸占白家财产,还兢兢业业管理白家生意。散财童子白庄主没有彻底破产,沦落街头,靠的都是苏润卿。
苏润卿到处寻白若离却没找到,问了张管事才知道白若离是又会酒友了。
张管事不屑地道:“什么狗屁酒友,不过是眼界和青蛙一样低的老农,随便拿一坛劣酒来骗我家庄主,再哄着我家庄主借他钱罢了。”
苏润卿笑道:“你家庄主都没有说什么,你在这里不平什么?”
张管事叹道:“苏先生啊,你说这找我家庄主借钱的人那么多,又有几人会还?还不是看我家庄主人傻钱多好骗。”
说到这里张管事立刻住口了,这般骂自家庄主似乎不大合适。
苏润卿悠悠道:“张管事啊,白兄可不傻,不过是与他人想的有些不同罢了。可能他还觉得咱们这些俗人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