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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几年名声大振,快攻下梁国半个国家的那个......女王。我觉得她很快就会把整个国家都收下,重立梁国。我从没见过如此枭雄,打败了那么多支起义军,发展到如此地步。而且,这一位竟然是位女子。我有预感,她就会是平定天下的那个人。站到最后的那个人。”
“你要投奔她?”
苏润卿道:“我是不甘心在这小小的一番天地里碌碌无为的,我心中一直都有志向,我想要尽我的力量,叫天下人过上太平日子。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我从未放弃,现在我看到了希望。”
白若离抬着酒杯,很是配合:“那,敬你的壮志。”
苏润卿也就着这酒与白若离碰了杯子。
“白兄啊,还有一事。现在我若是没有什么筹码,她恐怕是不大看得上我的。她手下能人可不少,想往上爬的也不少。我若要脱颖而出,势必要多些筹码。所以,我要找你借点钱。”
“这还用与我说?我的钱不都是你在管吗?”
苏润卿笑道:“我要借的数目可不小。都拿走了,你的大半个家底都没了。”
白若离豁达大方,“拿,尽管拿!没了这些烦恼根,我才逍遥自在。”
苏润卿感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说了会还就一定会还。到时候,我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十倍百倍还给你!”
苏润卿如此说了,是心中有把握。
三年前他也是借了钱,三年后加倍还了回去。而现在,同样的事情再发生。虽然白若离是没想着要人还钱的,不过心里却也知道,这人一定会做到,能做到的。
苏润卿锋芒尽显,满是生气,耀眼似天上的太阳。
临别之时,白若离听他道:“这是一场大赌局。而我,一定会赢。你且看吧!”
白若离看着他的马车晃晃悠悠离开,载着负担,载着梦想往前走。
白若离心想,我是这么努力地想要逃出来,你却为何这么努力地想要跑进去?
大抵是人的志向不同吧。
那么,作为好友,只能祝福你能够得偿所愿了。
后来,苏润卿确实坐上了他所想的那个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用一生践行自己的信念。
时势造英雄,英雄定时事。他的功绩光耀,名垂青史。
...
苏润卿走了以后,白若离还是过着自己早已习惯的生活。
此生再不涉世事,无拘无束。
不过总有人来打破这样的平静。
白若离躺在大树的一粗壮的枝杈上喝酒,忽然听得一阵嘈杂之声。
张管事匆匆忙忙跑过来,“庄主啊,出大事了!有一个人来砸我们家的场子了,我看着也是个醉了的。他武艺高强,我们家的护院根本打不过,您快去看看吧。”
白若离无奈地跳下树:“我去看了又有什么用?他要砸就砸呗。”
张管事:......
张管事一把年纪了,哭得稀里哗啦,“老爷夫人啊,老奴对不起你们啊!今日白家这家业就要葬在我的手上了啊!”
白若离:......
最后白若离被张管事拉扯这过去,那砸场的人已经弄破了好几个大酒缸。酒香四溢,熏染着今晚的月亮。
白若离乍一看见这人,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后坦然地走过去:“朋友何故砸东西呢?”
一袭黑衣的英俊男子乍一听见这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地缓缓抬头,看着白若离。
他死气沉沉的眼中似乎蹦出一道光。
他眼中还蓄了几滴泪光。
他眨了眨眼睛以后,控制住神态,往白若离的方向缓缓走过来,“是你吗?”
白若离不解,“什么?”
章之曦轻哼一声,“就是你。”
张管事给招呼下人摆了一桌酒菜。白若离与章之曦对坐,就这样喝了起来。
喝酒的只有白若离,章之曦则是眼睛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人。
白若离放下酒杯,无奈道:“朋友,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章之曦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只是像而已。我就是我,别把我当做别的人。”
章之曦笑弯了眉眼,露出一对小虎牙,“是,你就是你,不是别人。”
白若离满意地点点头。
章之曦又道:“不过,我觉得白庄主现在的样子,正是那个人期望活成的样子,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神奇的巧合?”
“确实神奇。”
“那个人自私任性,抛弃妻子独自逍遥去了,留下孤儿寡母惨淡度日。”
“......”
章之曦笑着,盯着对面的人,继续道:“你说,这人是不是不是个东西?”
“.......嗯。”
章之曦喝了一口酒,慢悠悠道:“帮主,还不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