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来试图营救啊!
“爸,孩子不听话好好教就是了,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我和月英就这么一个孩子,可不就纸包纸裹的,生怕他有个啥闪失么?您也是为人父母的,这心情您应该懂啊!”
孟老爷子简直要气到爆炸,随手一个烟灰缸子砸过去:“我懂,我特么懂个锤子啊?你个孽子!啥叫你就这么一个孩子?”
“啊?你说啊,你把景年这个原配长子放在了哪里?”
这么多年再气再恼,孟凯旋也没被老父亲这么对待过。一时躲闪不及的,正正当当被一缸子砸在了脑门子上,登时血流如注。
吓得黄月英和孟克勤娘俩痛哭连连,一个劲儿喊着救命啊,快找医生的。好像这人不是被砸了一下脑门子,而是受了啥眼看不治的重伤般。
看得孟老爷子气苦,指着他们一家子的手都有些发颤:“滚,都给我滚!以后这老宅,再不许你们一家子踏足!”
“爸,你……”
孟凯旋捂着自己的鲜血淋漓的脑门,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都这样了,你还……”
“我还什么?”孟老爷子冷笑:“难道你不欠打,不找揍?打了你这个不孝子,还得我这个当老子的跟你赔礼道歉?”
“不,当然不。可……”
“既然不用,你就带着你那唯一的儿子,媳妇赶紧从老子这儿滚出去吧!别再老子眼前晃来晃去的碍眼,惹急了信不信我只要当众露出点儿口风来,这后果,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懂!”
话落,老爷子就在孟景年的搀扶下转身往卧室走,连个多余的眼风都没给他们一家三口。倒是孟景年在经过他那个蠢爹身边时,悄然做了个愚蠢的口型。
气得孟凯旋暴怒,扬拳就要揍他这个不孝子。
还是黄月英死命拉着,叫他赶紧的消消气,再没有什么赶紧去医院要紧。不然这一个不小心,再沾染了破伤风可怎么才好?
连哭带嚎,生拉硬拽的,才总算没让某个蠢货再干蠢事儿,叫原本已经够糟糕的形势更雪上加霜。
而这一幕,也是彻底叫孟老爷子寒了心。
就瞅着他们一家三口远去的身影久久无语,好半晌才满是怜惜地摸了摸大孙子的脑袋:“我可怜的景年啊,要是……”
要是我这把老骨头哪天呛不住了,你这孩子可咋整?
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景年笑着捂住嘴:“我不可怜,一点儿都不可怜。有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爷爷在,我就已经比世上大部分孩子幸福太多了,还求什么呢?”
“爷爷不用为我抱不平,他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他。横竖爷爷都已经给了我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我啊,才不需要他那可怜巴巴的父爱呢!”
“而且看看孟克勤那么熊,那么没教养。我这心里其实可庆幸了,得亏那俩没有对我视若己出。不然的话……”
小小少年动作夸张地耸了耸肩,作小生怕怕模样:“一想起自己也许会变成那么熊孩子的模样,我这心里就很有点心有余悸呢!亏了爷爷!”
孟老爷子倒是有心再劝两句,可一想想那个逆子说只有克勤一个儿子的德行。他这满腔希望孙子和那蠢货父子和谐的梦啊,噗地一下子就尽数散了。
只长长一叹:“既然他有眼不识金镶玉,那咱们也别上赶着了。只维持个基本的体面,剩下的啊,就随他去吧。横竖有爷爷呢,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去!”
就是不在了,那也肯定把宝贝孙子安排的妥妥当当,绝不叫这可怜的孩子再受半点儿欺凌。
当然为防傻孙子泪水决堤,孟老心里这番思量并没有说出口。
只更加严格了对孙子的要求,也更加重视起宁家这一次的到来。越过儿子,把整个孟家直接交到孙子手上,让他不再被掣肘、不再受威胁。是孟老所能想到、做到的,最好的安排。
而宁家……
孙子父母缘分浅,亲妈早早撒手人寰,亲爹又是个有还不如没有的。就希望自己的郑重真诚,能叫宁家改变了主意举家搬到京城来。
常来常往的多年相处下,还愁岳父母不拿小女婿当成自己儿子疼?
传根两口子都那么的善良淳朴,一定会的!
孟老爷子眯眼,心里不停给自己打气。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宁家人正带着他们小山般的行李,无限艰难地上了卧铺车厢。都还没有坐好呢,就被乘警给逮了个正着儿。
理由就是他们一家子带的东西太多,样样属于当地特色、名贵产品,疑似投机倒把?
宁传根乐,从兜里掏出一盒特供中华递过去:“哟,你这小同志新来的?”
否则咋能认不出来他这个当地名人儿,又咋能这么可笑地怀疑他投机倒把?
小同志秦国平推拒,刷地一个军礼敬过去,特别义正辞严地开了口。
“我是不是新来的不重要,关键是你们携带大量特色、名贵产品,疑似倒买倒卖,有投机倒把嫌疑的事儿必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