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去东宫,我那里才得了些好东西,给他分一些,不然等他知道了,要说我不够兄弟意思了。”
赵世简立刻躬身道,“犬子无礼,还请殿下见谅。”
景平帝笑了,“皇儿,莫要打趣你三姨夫。安之去吧,有事了朕再叫你。”
等赵世简走了,景平帝问四皇子,“皇儿,晋国公如今还是东南军统帅,东南军还在京城外驻扎,不能久留。皇儿觉得,要不要给东南军换个统帅?”
皇太子抬头看向景平帝,“父皇,儿臣觉得,既然要用三姨夫,如今还是不要换下他。他在东南,可保我大景朝沿海平安。三姨夫已经献出了火器方子,暂时,不若仍旧让他统领东南军,咱们把庆哥儿留下来就是了。”
景平帝点头,“皇儿聪慧,此时,就算想换东南军统帅,也换不了了。晋国公经此一战,天下扬名,往后几十年,东南军再无人可替代他的地位。皇儿以后需要操心的,就是如何稳住他。士为知己者死,他如今位极人臣,不缺少荣华富贵,他又不好美色,你能打动他的,只有大义。他心里还装着百姓,你就用百姓打动他,只要不触犯他的根本,他不会和你逆着干。你记着,不要把他牵扯到你的后宫里来。他既然要大义,你就把他扶持成大景朝的架海紫金梁,等英国公去了,总该再有一个人立在那里,不管他身居何位置,都能让百姓和满朝文武放心、安心。”
皇太子点点头,“父皇说的,儿臣都记下了。三姨夫事父母至孝,一向又敬爱三姨,儿臣若多施恩于他家人,他定然会对儿臣更加用心。”
景平帝笑了,“善,皇儿聪慧。除了从他身上下功夫,你母后那里也可以使劲。总归,朝堂里,不可能没有党派,有了党派,你才安稳一些。”
皇太子笑了,“儿臣还需要父皇多指教。”
父子两个说了一会子话,景平帝打发皇太子去了皇后那里。
李皇后正和两个公主在说话,因此次内乱,两个公主的婚事又耽搁了。李皇后担忧景平帝万一忽然去了,两个公主又要耽搁了。
皇太子来了,两个公主起身迎接,“四弟来了。”
皇太子笑道,“姐姐们坐下。”
皇后笑道,“皇儿,你姐姐们年纪不小了,你要是有合适的少年郎人选,帮我掌掌眼。”
天家公主虽然不像民女那样害羞,也有些不好意思,“母后。”
皇后笑了,“这是大事,自然要你们自己愿意了才行。你们不知道,你们三姨夫,就是你们三姨自己挑的。如今满朝文武,三品以上的,就你三姨夫一个人没纳妾。你们虽然贵为公主,但若是能和驸马一心一意过日子,岂不是更好。”
皇太子笑了,“母后放心,有合适的,儿臣必定给姐姐们看看。”
这边李皇后母子几个欢聚一堂,那边,庞家人都送上了菜市口。
庞敬渊放胡人入关,罪无可赦,他和他的妻妾儿女,都被判了斩刑。正午时分,一颗颗大好头颅都骨碌碌滚了好远。
李承业就在人群里,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几年前,那两个关扑的少年,都是风流倜傥,意气风发。姓杜的少年早就连尸骨都找不到了,都以为庞家赢了,如今,庞三郎也身首异处。两个人都死于党争,都死于皇权之争。
李承业又想到那年处置文进财时的庞三郎,胸有成竹。听说孝敬皇帝在的时候,庞三郎和孝敬皇帝形影不离,除了孝敬皇帝和先帝四皇子,再没人能比庞三郎还出彩。可惜了,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就这样死了,还背负着骂名。
皇权啊,成王败寇。李承业想到李家不久也要成为外戚,说不定还会封承恩公。李家贫寒出身,骤然富贵,必定会有族人仗势欺人。到时候,御史们的唾沫,都要倒到李家身上了。
想到这里,李承业顿时感觉自己肩头的担子更重了,李家胃口太小了,不能独享这份富贵,李家也不想只做外戚,是时候,该把文家推出去了。
庞家的事情一落定,景平帝再次找了赵世简说话,旁边王太师、严文凯及六部尚书们都在。
赵世简行过礼后,景平帝让他坐在一边。
“安之,东南军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你明日就启程去福建吧,替朕守好沿海,防御外地入侵。”
赵世简躬身道,“臣遵旨,请圣上保重身子。”
景平帝咳嗽了几声,“你去了之后,若朕驾崩,你不用回来了,就守在那里,让庆哥儿代替你在京城看着家。”
赵世简再次躬身,“臣遵旨。”
景平帝忽然话锋一转,“安之,朕时日无多,临终前,想做庄媒。”
赵世简忽然抬手,连连挥手,“不不不,多谢圣上美意,臣家里有贤妻,臣与内子情深意笃,不想纳妾。”
景平帝忽然哈哈大笑,旁边王太师等人也跟着笑了。
田尚书笑道,“早听说公爷惧内,老夫还不信,今儿总算开了眼了。”
赵世简忙解释道,“老大人取笑了,晚辈与内子自幼相识,内子陪着晚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