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想到他哥都已两年没回来, 却一回来就见到一件这样让他觉得羞愧的事情。伟仔根本没想过他哥文强会回来, 因为他哥都已经两年没有着家了, 他哥是常年驻扎在琛城的,根本不回来,兄弟相见也都是伟仔拿着一张回乡证去琛城那边找他去而已。
也因此伟仔才放心地任由那房子的大门只是锁着,而没有由内反锁起来,并且也放心地和阿楠在客厅沙发上就做起了那种事情。他哪里想到有这种巧合,到了现在这一刻, 实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文强出了小区, 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他现在不是不想管他弟,他知道现在家里的问题已经很深重了,造成了现在的这种事, 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就算进去扯开了他们两个人又能怎样,这种事情已经从根本上坏掉了,如果只是揪着这事情的表象不放, 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而且他相信就刚刚那一次惊吓,早就该把沙发上的那两个人吓软了,就算他不进去棒打“鸳鸯”,他们也是做不下去的了。
况且他现在真地很烦,朋友古志贤那边的事情他还没弄清楚,家里弟弟这边的事情他也没弄清楚,全搅在了一起,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事情现在是没有补救的了,早就已经晚了。
所以他只想往回走,他也不想再见弟弟。明天不想,后天不想,他得回去冷静一下,所以也没必要先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找弟弟,已经没必要了。
他坐上口岸巴士回去,一路上车上也特别冷清,他在二楼的一个窗口位坐着,把车窗开了下来,纵目四望这一整层车箱,就只稀稀落落地坐着四五个人。
他一路上只是在想弟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想这些年来也从没亏待过他,怎么就不能好好长大?非得给他弄出这些事情来?
他们监制的工资比一般公司里面的高层还要高,而事实上,他这一个B组监制的工资是三个执行监制里面最高的。因为他没有入公司股,另两个执行监制算一算都是公司董事会的人,与大股东都是直系的亲属,他们算钱其实都不是算在工资上的了,而是有一大部分算在年尾分红上面。
他的工资算是很高的了,现在月薪拿到手的就是三十六万左右。他怕自己弟弟吃苦,钱不够花,于是每个月都算一笔最优渥的零用钱给他弟,他想着他弟孤身一人在香港这边,虽说住房不用花钱了,可是衣、食、行的费用还是相当高的,因为这里物价简直惊人,所以交通费算给他六百,吃饭就算他一天两顿都要在外面吃,也是按一顿八十算给他,还想着他每个月总要买点什么衣服,又或是要换换新手机,又或者是要谈谈女朋友,要请客吃饭或是买点礼物什么的,所以干脆每个月都拨一万块给他花销。
真没觉得哪里亏待了他,怎么就是好的不学呢?偏要学那种像是心理受过创伤的人才会走的偏执道路。他总是以为只要不让弟弟吃苦,他就会忘掉他们家的不健全,然后快乐地活着。而他似乎忘记了有些东西是钱也弥补不了的,就像他弟这事,成因太复杂了。其实他弟还算是遇上了一个好人的,他真该偷着笑的。不过他并不知道关于阿楠的任何事情,况且他根本没办法接受,他弟遇上的人再好,但是只要是个男人,再好的他也接受不了,与他心里所想的落差太大了。
他在往琛城赶去,而他弟则是仍坐在客厅里的原处哭着。其实最痛苦的是阿楠。文强实在太低估他弟找的这个人了。文强是以为,之前他那突然的一出现,早就把两个人吓软了。而问题是,阿楠一点被吓软的迹象都没有,只是因为身下人突然惊叫出声,所以他就停住不动罢了。但文强走后,伟仔就一直哭,根本不让他再碰一下,于是他也只能“退出”。
阿楠十分痛苦,有欲望却解决不了不说,且他还预感今天晚上这祖宗真地能给他直接哭一夜。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伟仔根本不敢给文强打电话,而文强也没有打过电话给伟仔,两个人之间的音讯就这么断了似的。
伟仔对他现在住的房子有阴影,于是在那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就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搬到了阿楠买在同一个小区里的房子里面住去了。而他那天晚上确实哭了一夜,等到第二早才像是省觉了过来一样,想着自己一直哭哭啼啼的,哭丧着一张脸,让阿楠看到了,实在有点不好。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而阿楠似乎没必要帮忙承担他这么多的情绪,也因此他也不好意思总哭丧着一张脸了。而在十分伤感起来的时候,也只是在背着阿楠的时候才偷偷哭两声,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觉得他哥一定对他失望得要命。
而阿楠那天被他哭了一夜,确实有些烦躁,却见到他现在竟然有意躲着自己在暗自伤心,而在面向自己时又装出一副比较轻松的样子,阿楠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想着伟仔也不是真地不懂事,一天到晚只自私地顾及到他自己的情绪,所以反而又耐下性子来宽慰他,说:“这种事情总要让家里人知道的,你也不可能瞒一辈子。现在正巧被你哥发现了,虽然发现的方式不是那么好,可是或许就是天意呢。不如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就让事情自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