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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呢?
越抗拒越是在意。
他最是不能接受,明明他都打算接受她了,她喜欢的人却不是他。
高考后填志愿那天,林蔚倚在教室外栏杆上,没心没肺地和他打招呼,笑称“省状元,厉害了”。
他不想理她,却还是没忍住,问她:“你大学打算报哪里?还是复读一年?”
她分数,他知道。他想,他起码得知道她在哪里。
她呢,迎着耀目的阳光,也不怕晒黑,无所谓地说:“不读了,读不好。”
严辞那刻心底起了一股无法克制的怒气,他冷着脸,努力不让她看出异常,语气却有些冲,“不读书,那你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林蔚耸肩,“我开挖掘机啊。我爸有个挖掘机队,我打算去工地。”
她犹开着玩笑,“开挖掘机工资很高的,如果不嫌弃的话,省状元,我开挖掘机养你啊!”
严辞转身就走。
整整一个暑假,直到去念大学,严辞都没有和林蔚联系过。结果开学没多久,他就收到了林蔚寄来的信,还有一个保温杯。
炎炎夏日,给他送保温杯。
信中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多琐事,关于她的日常小事,最后还附了一张她坐在挖掘机上拍的照片。
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白牙红唇,笑得灿烂。
保温杯里塞了张纸条,嘱咐他多喝热水。
舍友瞥见,笑问他,“女朋友?”
严辞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将那张照片仔细地收了起来。
他也希望,她是他的女朋友。
后来,半年里,他陆陆续续地又收到了林蔚许多封信。他辗转联系到孙城武,含蓄地问了林蔚有没有给他写信。孙城武莫名其妙,“写信?有病吧,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
那一刻,严辞心底有隐约的开心弥漫。
能耐下心给他写这么多封信,林蔚对他是不是特别的?带着这样的想法,严辞在给她的回信里,问了她,要不要来他学校玩。他想,等她来了,他就和她表白。
最好是能劝她继续读书。他舍不得她风吹日晒,心疼。
那封信,一去便杳无回音。
严辞等了一段时间,用其他方式联系她,却联系不上,电话也打不通。再问孙城武,孙城武也是一头雾水,他也联系不上林蔚。
严辞逃了课,回了虚里市,却得知林蔚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出国了。
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的感情,她看不上。
伤了自尊的严辞,回了大学后,一心扑在自己的学业上,清心寡欲。后来,年纪渐大,周围的人开始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他也不慌不忙。
在某个深夜,某个夜回,与自己赌气多年的严辞,忽然泄了气,他想,他终究忘不掉林蔚。
他早就知道,林蔚回了国,还单身,现在就是虚里市。
就这样吧。他想。
于是,严辞回了虚里市。
他想重新追求林蔚。可是,他没想到,林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还是说,追求者众多,林蔚根本就无所谓多他一个,还是少他一个?
严辞闭了闭眼,拧开了车钥匙,发动起车,离去。
陈沉的初恋是林蔚,陈沉现在和林蔚是好朋友。他的情敌,不仅多,还难打败,他不能自己先泄气。
“紧抱霸总大腿不放松”的群里安静如鸡,一天都没有人说话。
异常反常。
远在外地出差的赵蓝,也从魏祝的大嘴巴里知道了陈沉和林蔚闹翻的事,特意发来爱的问候:“你又怎么惹到他了?”
在她眼中,艺术家都是敏感且感情多变的。
“我发誓我没有。”彼时,林蔚刚洗完澡,在擦身体乳,她是一个精致的中年少女。
“他看不起我。凭什么,你那么优秀,不也照样和我做朋友?”在知心朋友面前,林蔚免不了要倾诉,有些话,不能憋在心里,憋着憋着就抑郁了,“太伤人了,他这样会让我怀疑自己的。我没你们优秀,可我也很厉害啊。“
赵蓝肯定,“嗯,你厉害。”她话音一转,“我当然和他不一样,我看重钱,你能给我赚钱。”
林蔚笑着骂:“你露出资本家剥削的真面目了啊。”
有些事情,无解,过多纠结也是无谓。所以,赵蓝和她不会过多谈论。
多年姐妹,默契还是有的。
林蔚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了,今晚我和严辞一起吃饭了,他说他要追求我。”
赵蓝:“你答应了?”
“答应了啊。”林蔚细细地将身体乳抹在脚趾间隙里,淡淡的清香飘溢,“多帅啊,错过可惜了。”
“行吧,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感觉吧。”赵蓝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林蔚隐约听到了“夏凡琛”的名字。她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