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冉染擦了擦手心的汗:“你不是应该挺忙的吗?不回你自己片场啦?”
“怎么,拍戏还怕别人看啊?”秦弦坐上了之前冉染坐过的躺椅,翘起二郎腿老神在在地看着她,于是,冉染就在秦弦的强势围观下,开始了拍摄。
江春其实挺照顾她的了,第一场戏难度不是很大。是公主家的女将军跪在殿前,请求殿里的公主壳子太子芯的太子去救自家公主。
饰演公主的汪一舟人长得标志,出乎意料地戏也不错。这种人格分裂的戏真的很考验功底,但她就把那种优雅沉稳,运筹帷幄的帝王气魄表现出来了,包括内心的挣扎和取舍。
都说好的演员能够带动搭戏的人进入情境,冉染觉得很有道理。再加上今天的天气也是助攻,灼灼热浪好像要把所有的有机生命体都融成一坨泥。
所以向来御姐范十足的女将军,也会为了想要守护的人呈现出脆弱温情的一面。
你看,刚柔并济,侠骨柔肠,这叫反差萌。一瞬间这个人物就立住了,变得生动具体。
“卡!”
江春拿着大喇叭盯着显示器吆喝了一声,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拐了秦弦一下:“情绪这么复杂内敛的戏一条就过,我眼光可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就是江春收到了一个极其友好善意的眼神。
“嗨呀,是你眼光好行不行。孩子一天天年纪不大醋劲还挺大。”江春捋了捋两撇小胡子准备安排下一part内容。
刚准备拿起大喇叭吆喝,前面想起了一阵惊呼。他旁边的秦弦“刷”地一下朝前面跑了过去。
☆、歇菜
江春一抬头,坏了。冉染这丫头怎么说倒就倒了,这可咋整。
太阳可真够大的,刺的人眼睛睁不开。冉染听到江春喊“卡”以后,赶紧想起来找个阴凉地方呆呆。没成想,起急了。
在历经出鼻血、摔倒、惊吓、熬夜这一系列污糟事儿之后,再叫38度的桑拿这么一蒸,她这个小身板终于罢工了。
可千万别磕着后脑勺,容易成植物人。
这是冉染摔倒前最后一个念头,随后一个人接住了她。秦弦焦急担忧的脸渐渐模糊。
冉染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还是在剧组,不过不是在他们剧组。
因为很明显他们剧组不可能有空调房这种奢侈的东西,但屋里堆的一些设备还有略显简陋的布局,还是提醒冉染自己还在剧组附近。
冉染揭开身上的空调被,正准备出去。一个声音频率较高,音质脆脆的女人走了进来:“你可是贵客,还是多躺躺吧。回头再伤了病了的,别人可不又要心疼了。”
冉染抬头打量了张口就阴阳怪气的女的,容长脸,尖下巴,欧式大双,是时下流行的标准款美女。上调的眼尾蛮有些不屑和漫不经心,好像自己跟别人不是一个物种。
她现在头是还比较疼,但还没傻。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她跟这位drama queen不认识,如果说自己有什么跟她利益冲突的,只能是觉得自己出现让这位骄傲的母孔雀吃飞醋了。
孟秋桐,这人她知道,星宇的艺人。去年和秦弦、江北岸一起演了那部《西川客栈》,拜她室友娱乐圈包打听曲是菲所赐,这部剧她还是有点熟的。
屏幕里娇俏可人的小师妹原来现实里就这幅德行啊,娱乐圈可真魔幻。
没道理被人怼了还不怼回去:“你啥意思啊?你要是不高兴就去找带我来的人说呗,不用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对喷子过敏,一见到就想吐。”
孟秋桐被人捧管了,被人当面打脸立刻就挂不住了,脸憋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半天憋出一句:“嘁!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你以为装装可怜就能把男人套在手里了?可快省省吧!”
冉染捂着还突突直跳的额角,她不光对喷子过敏,她还晕sb。但行走江湖第一条:不与sb论短长。
是你先恶心我的,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冉染扶着额从床上坐起来,往她身上挨:“呕~呕~叫你这么一说我真是更恶心了,快离我远点。呕~!我可吐你身上了啊!”
果不其然,这位鼻孔长在天上的人形孔雀连连后退,满脸不可思议,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没有形象。气得直跺脚,但还是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好像是门口遇到了什么人,还声音僵硬地打了声招呼。
不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秦弦而是江北岸,还有一个长得十分白净中年女人,带着金框眼镜。
“听秋桐说你醒了,这是我们剧组的跟组医生,你叫她兰姐就行。”江北岸温和地笑笑
跟组医生,嚯!这剧组大大滴有钱。冉染估计刚才自己是中暑了,在阴凉地方呆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自己的戏还没拍完,怎么好赖在别人这里。
“是秦弦带我来的吧?我现在没什么事了,我还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