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落地窗望着远处草坪的某一点:“对赌就是甲方给乙方投资,乙方要在一定时间内达到一定收益,达不到就赔钱赔股份。”
冉染若有所思点点头:“就是一种保底机制?”
秦弦盘着手臂,靠在背后的座椅上。午后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暖洋洋的,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星宇和天锐就是对赌合作的关系,天锐收购了星宇75%的股份,要求星宇三年达成税后3.5亿的净利润。”
怪不得,秦弦之前总是忙得跟陀螺一样,甚至不惜轧戏。杜成钧完全是把秦弦当做赚钱机器了。
“那你们对赌合约完成了吗?”冉染问道,算算时间三年前,秦弦应该刚刚跟星宇签约。
“嗯。”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低沉悦耳。
“那......你跟孟秋桐炒cp,也是公司为了盈利弄出来的?”冉染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倾。顺着秦弦的视线,发现远处孟秋桐和江北岸在打高尔夫,两个人搂搂抱抱举止很是亲密。
秦弦听了冉染的话,收回视线从椅子靠背上直起身子,也跟冉染一样双手叠放在桌子上:“你想知道?我以为你不在乎。”
冉染看见自己的影子和夕阳一起融进他的眼睛里,他一改刚才的慵懒,神情专注,好像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唉!怎么说呢,他也太闷骚了吧。早早就认识她也不肯说,铃兰一送送三年也不讲。跟女艺人传了绯闻也不想解释,想看着她吃醋结果她没反应,他就自个儿生闷气。
所以,上次她在贵宾楼旁边餐厅碰见他和孟秋桐一起吃饭,但没有打招呼,他是生气了吧?所以后来在宾馆门口擦肩而过的时候才不理她的吗?
这不是一般的闷骚啊,冉染觉得他简直可以为闷骚代言。
她终于想起来要问他和孟秋桐的事了吗?秦弦默默注视着冉染。太阳一点一点滑向西边,暖融融的光笼罩着她,秦弦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细细的绒毛。
虽然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狠了,也说过要先做朋友。但是有时候他总是忍不住靠近她,就像上次在话剧团的档案馆一样。
斜阳把他们的影子拽得老长,秦弦微微侧过头。
靠近......
再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按头小分队!集结!
☆、启程
噗哧!冉染想到他暗戳戳地生气就想笑,她一个不小心没憋住,就笑出了声。
就像粉红色的气球突然被戳破一样,秦弦尴尬地往后退了退,怒瞪冉染:“你笑什么?”
冉染不想戳破他那些别扭可爱的小心思:“没事儿,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看他那愤怒的小眼神,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冉染一时手痒,搓了搓秦弦的脑袋瓜。嗯......手感还是不错滴。
冉染猜他应该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因为这个高尔夫球场就建在佘山上,里秦弦家距离不会太远。他今天也没带妆发,头发清爽服帖。摸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秦弦又突然傲娇起来,把冉染的爪子甩掉:“你摸狗呢?”
冉染笑得更欢实了:“哈哈哈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更好笑的是,因为突然甩开冉染的手,秦弦的头发被刮成了马蜂窝,左支右立的,跟一脸高冷傲娇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冉染乐不可支:“你头发现在乱得像鸡窝,哈哈哈哈哈哈!”
秦弦下意识地伸手想理头发,又突然停住。看了一眼还在强行忍笑的冉染。
很大爷地把头伸过去:“你弄乱的,给我理顺了。”目光锁定冉染,眼里威胁意味明显。
冉染对他的突然“恶劣”并不在意,仍然笑得意犹未尽,真的伸出手来,用手当梳子给他顺毛。于是乎,刚才还凶巴巴的某位大爷,突然安分下来。秦弦静静看着冉染噙着笑的嘴角,不知不觉一抹笑意也爬上脸庞。
冉染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然后尴尬地缩回手:“弄好了。”
冉染坐回去,感觉不远处有一道视线正往这边看。冉染往左手边看。原来斜对桌坐的是于雅雯、董琪琪和刚才一起吃饭的经纪人李铎。刚才往这边看的是于雅雯,被冉染察觉迅速收回目光。
秦弦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别签李铎。”
“为什么?”冉染问道。
秦弦表情又变得严肃认真:“他手底下有几个艺人都是签对赌合约的,被压榨得很厉害。”
为了实现赌约拼命接商演、接通告、接影视剧。不只是明星,还有许多制作团队,为了完成赌约不在乎质量只想捞快钱,甚至不惜注水造假。所以市场上充斥着流水线生产的烂片,而观众早已不厌其烦。
冉染不由得想到了秦弦,他还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被迫走上了这条路。明明已经成年了,还摆脱不了贪得无厌的母亲的压榨。“那你呢?”冉染不由问道。
“我已经很幸运了。”娱乐圈的残酷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