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每个人住的房间都有独立卫浴。虽然跟几个舍友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至少她不想搭理她们的时候直接无视,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冉染就准备开始一项大工程——去物业取回快递,把她的书全部挪到屋子里。
她蹬蹬跑下楼,没想到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不是别人,正是几个小时前还在飞机上跟她斗智斗勇的秦三岁。
“哎呦我的妈呀!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呢?”她还以为他直接就回星宇在北京的分部了呢,他不是明天有一个电影节要参加吗?
“我家就在旁边啊,怎么不能在这。”秦弦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独栋,说的理直气壮:“给你发微信怎么没回?”
“我不是正搬东西呢么。”冉染一想不对劲,秦弦怎么知道她住这,怎么好巧不巧公司给他们选房子就选了这个地方。冉染严重怀疑孟秋庭那只狐狸早跟他串通好了。
“什么东西,我帮你搬。”
“没多少,我自己来吧。”冉染说完还示意屋里面有人:“我几个室友都已经住过来了。”
“怕什么,她们又不敢说。”秦弦说道,一把拿过冉染的手机,看了一眼短信页面上的取件单号。
“秦总威武,一手遮天啊。”冉染挤挤眼睛,打趣他。
秦弦幽幽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我罩着你。”说罢转身朝物业方向走去:“你在物业那边登记一下,他们以后都会给你送上门的。”
再加上两个保安,冉染他们一行四个人推着运输车,大包小裹简直跟鬼子进村一样。
一进门,于雅雯三个人还坐在客厅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看见他们四个人进来,尤其是秦弦进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过来是于雅雯,她站起来绾绾耳发,摆了一个自以为优美的造型,脸上的笑像一朵开了花的千年老菊。
“你是秦弦吧,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见过几面。”于雅雯声音妖妖调调的,说起话来一扭一扭仿佛腚上生疮:“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
嗯。秦弦没等她说完就出声打断,好看的眉毛皱起,似乎很厌烦这种做派,出于礼貌应答一声。连一个眼风都没甩她,转身跟两位保安说道:“麻烦两位帮忙一起抬到楼上。”
于雅雯这才发现,秦弦是来帮冉染搬家。尴尬地站在原地,脸憋得跟煮红的螃蟹似的。呵,难怪傲的跟什么似的,搭上了小孟总不说,还把秦弦给迷得团团转,脚踏两只船的狐狸精早晚得翻船。
冉染要是听到这话得乐趴下,她从小到大明明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哦不,几个小时前刚牵过。
要说搬家真是一件辛苦差事,几个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把东西都抬到楼上。等秦弦帮冉染把书一本一本摆好,冉染把衣服一件一件折进柜子里时,已经是将近下午5点钟了。
冉染把最后这一件衣服放进柜子里后,对秦弦说道:“走,我请你吃饭去,当谢谢你今天帮我搬家。”
秦弦如果出去吃饭,为了避免麻烦,只能选择私家厨房或者高档餐厅。他知道冉染刚刚起步赚钱不容易,这琢磨着怎么开口既能一起出去又不让她花钱时,冉染的手机震了两下。
冉染拿起手机一看,先是表情惊喜,接着又有些犹豫,看看秦弦又看看手机上的微信内容。
唉!你说尴尬不尴尬,冉染刚刚才开口说秦弦先吃饭。没想到收到了高渊行的微信,说他回国了听说她也在北京,想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秦弦很敏锐地察觉到冉染的情绪:“怎么了?”眼神看向她的手机。
“也没什么,就是渊行哥从法国回来了。要请我吃饭,没关系我跟他约改天。”高渊行是冉染导师高启鸿的儿子,一直在法国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
之前冉染她爸在她上高二那会儿自杀。就在高老师那做的心理咨询。冉染就是那时候跟高渊行认识的。他难得回国一趟,冉染当然要见见他,不过不巧的是,今天她有约在先就只能改天了。
冉染拿起手机要给高渊行回复说改天再约,秦弦却板起脸,很不爽的样子:“渊行哥?谁啊叫这么亲热。”
冉染打字的手顿了顿,古怪地看了秦弦一眼:“你想什么呢,他就是之前一直给你做心理咨询的那位高老师的儿子,以前没少帮过我。他刚从法国回来,我改天得给他接接风。”
秦弦若有所思了几秒钟,随后拉住冉染要发出微信的手:“既然以前是帮过你,我也想见,一起吃吧。”
冉染一脸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他帮过我和你要跟他见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再说了,两个人不认识坐在一起吃饭多尴尬啊!”冉染说完摇摇头,有时候真跟不上这位大爷的脑回路。
没想到秦弦眼疾手快,一把把冉染手机抢过来,两只手举着手机过头顶,飞快地删掉冉染刚才输入的要改天再约的句子:“怕什么,就当认识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