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被秦弦奶奶的热情弄得都插不上话,见缝插针了一句:“谢谢奶奶,这阵子我总能吃到您做的酱鸭脖。”
秦弦奶奶一拍脑门:“你看看,我这一激动都给忘了,我还做了一盆酱鸭脖忘了拿出来了。”
说完自顾自地转身就要去厨房,秦弦赶紧一把拉住她:“奶奶,不着急,别把她吓着了。我爸呢?”
提到秦郁风,奶奶颇为无奈地撇撇嘴:“在屋里画画呢。”然后又向冉染笑道:“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在意。你叔叔那个人就那样,一忙起来外面放大鞭炮也听不见。等我去喊喊他。”
冉染连忙摆手表示不用,可架不住老人家的热情。
秦郁风一走出来,冉染才终于明白秦弦是像谁了。秦郁风四十出头,梳着个充满艺术家气息的小辫,一双略显忧郁的扇形眼,和略略下沉的嘴角。看着十分严肃,但对冉染的态度却很温和,略问了几句冉染的情况,就说要继续回屋创作了。
冉染觉得秦弦能长成现在根正苗红的好少年,没有受吴敏柔影响长成歪瓜裂枣,肯定是多亏这位父亲。虽然在其他人嘴里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形象。
“我在很多年前看过您‘风声喁喁’的摄影展,我很喜欢,印象特深刻。”冉染说着还向秦弦递了个眼神。
秦郁风意外的挑挑眉,漏出的笑容更加和煦:“那应该是□□年前了。”秦郁风看着冉染,突然想起来什么:“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到展览馆后门去找小弦,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在他旁边。当时还拍了照片,那个小女孩原来是你啊。”
冉染笑着点点头,也觉得这是一段很奇妙的缘分。
秦郁风向她招招手,告诉她那张照片的底片他还保留着,喊她过去看。而秦弦由于赶着彩排不能多待,匆匆的走了。秦郁风把照片底片送给了她,又带她参观了一圈画室。
吃年夜饭的时候,秦郁风默默看着自己老妈对冉染热情地一会儿给她夹个这个,一会儿给她喝个那个。他吃了个饺子,犹豫一会儿说道:“秦弦妈妈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冉染一愣,没想到秦郁风忽然问起这个,也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只能含糊说道:“差不多知道一些。”
秦郁风又道:“小弦在成年以前,他妈妈总管着他受了不少苦。现在成年了,他妈妈还继续把着他之前的积蓄。”秦郁风叹了口气,接着道:“年前我跟小弦说,让他起诉吴敏柔,当断则断,别像我似的。我跟你说这些,没什么别的意思。这段时间万一小弦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和他奶奶都不在身边,就是希望你多担待多劝劝他。”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秦郁风一番话倒教冉染不好意思起来,觉得当不起他这么慎重的嘱托。其实今天秦弦带她来到家里,已经在用态度表明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冉染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个怂蛋,因为自己的恐惧和一些莫须有的理由,一遍遍地将他拒之门外。冉染听了秦郁风这段话,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秦弦奶奶,看着冉染有些沉默的表情。责备地看了一眼秦郁风:“大过年的,你给她说这些干什么?人家孩子第一次来,回头再让你给吓跑了!”
冉染忙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好,我尽力。”虽然秦弦大多时候有了烦心事,并不宣之于口。但是冉染愿意默默陪伴在他身边,就像他之前对她那样。
爆竹声声除旧岁,旧的一年已经匆匆溜走,冉染相信一同溜走的还有令人烦恼的人和事。
新的一年里的冉染睁开了双眼,赶紧走出房门向秦弦和他的家人拜年。结果推都推不掉,硬被塞了两个大红包,说是作为长辈给晚辈的见面礼。
结果熬了一夜基本没怎么睡觉,从春晚现场赶回来的秦弦,此刻仰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语气也懒洋洋的:“给你你就收着。”
吃过早饭,冉染就赶紧收拾一下,开着车和秦弦一起回了融创壹号院。即使是魔鬼如郑慧慧,也给她们这几个练习生过年放了十天假,跟她同屋的翁珏和董琪琪都回了老家。只有冉染这个父母都在国外的小可怜剩了下来。
“反正都闲着,我继续教你弹吉他吧。”秦弦把车直接停到了,她们住的那栋公寓楼下。
冉染苦着个脸往房门的方向走,什么嘛!大过年的还要学习,太没人性了。而且。秦弦一教起人来简直比梁晋老师还严格,一板一眼的,让冉染怀疑这个人的身体里面是不是住了个白胡子老头。
冉染一面想着一面从包里掏钥匙,冷不防有个人影从右边的灌木丛中窜出来。手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来势汹汹地就朝着冉染的脸招呼过来。
冉染本能地往后一躲,秦弦的反应比冉染快得多,一个飞脚正中歹徒心口窝。然后趁着歹徒倒地□□的功夫,把地上的匕首踢得老远。还大声把保安喊了过来。保安小李远远地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赶过来,把行凶的人按在地上。
这一切在就发生在大概十秒钟以内,冉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看见持刀行凶的人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