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多。大嫂文意瑾虽然是上海话剧团的台柱子,是文艺骨干,但是音乐这方面并不擅长。她一门心思学习,根本没长文艺的那根筋。妹妹冉铭凤就更别提了,皮猴子一个整天上房揭瓦,喜欢练武术。父亲是唱老生的,以前他在的时候,常说大哥是最像他的孩子。现在父亲不知所踪了,冉铭月常常能看见大哥一个人抱着吉他坐着发呆。
☆、梁晋冉铭月番外(三)
所以,梁晋能来冉铭月挺开心的。不仅是因为能听他唱歌,还因为他能多陪陪大哥。
梁晋基本每个周末都会过来,但她不能每个周末都有借口过来大哥这边做作业,因为那样太明显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她不在大哥屋子里做作业的时候。每次梁晋过来她都是贴着墙根,偷偷听梁晋唱歌的。
比如说这个周末,她就再也想不出任何借口了。什么屋子里的锅炉不热,大哥的屋子里光线好,小妹太淘气耽误自己学习......这些借口都被自己用遍了。她就只好继续摸到大哥屋子的窗户根,蹲了半天也没发现屋里有个动静。
这时候她都要忍不住冲进去看看,大不了就说,是想来看自己的大侄女冉染了。刚想抬脚,忽然头上的辫子被很大的力道拽了一下,拽得生疼。
冉铭月捂着脑袋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妹妹冉铭凤。她正气呼呼地看着自己,手里提的一个油漆桶,还拿着一沓寻人启事:“冉铭月!你又在这儿涮懒筋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不就是喜欢人家梁晋嘛?”
冉铭月被戳中心事,登时就火了。也扯了冉铭凤的辫子:“你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
其实冉铭凤只比冉铭月小一岁,今年上初三也在梅花二高。不过跟哥哥姐姐比起来,她好像不是这家的孩子一样。她的长相也没有哥哥姐姐那么突出,长了一张国字脸,吊眼梢,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小姑娘。
冉铭凤被扯了头发,一把扔下手中的油漆桶,跟冉铭月厮打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着,你敢做还不让人说啊,大冬天的站在大哥门口趴门望窗的干什么呢?谁不知道你在看谁?”
说完也不继续跟任明月撕扯了,说着就要撩开帘子进屋去。想把这件事闹个人尽皆知才罢休。冉铭月还以为梁晋也在屋里,拼命拉着她。不料这个妹妹却像牛犊子一样似的,拉也拉她不住。给她掀了帘子,才发现屋里只有大嫂文意瑾,怀里坐着个傻乐的冉染,冲她们甜甜地喊姑姑。
“你们又打架了?你们大哥去帮婶子修缝纫机去了。等会儿回来就收拾你们。”文意瑾皱着眉头训斥道。
两个人又耷拉着脑袋退了出来。冉铭凤还是不依不饶:“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整天就想着搞对象,谁也不学了,连爸的事儿你也不上心了。”
冉铭月被气的够呛:“谁说我不上心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呀你?没大没小的!”冉铭月被气得眼圈通红,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
“你心里要是真的还惦记着咱爸,你就把这个油漆桶提着,跟我继续到路口去贴告示去。”说完冉铭凤就又回屋里拿了一个装浆糊的油漆桶。
冉铭月不知道是不是气的,还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哭起鼻子来:“天天贴这些破告示有什么用啊?贴了爸就能回来吗?还不如自己争点气好好学习,等哪天爸想通了回来了,看见咱们个个学习成绩优秀,没准还高兴一点。”
冉铭凤哪里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劝得动的:“你跟大哥都是一伙儿的,我要是能指望你们,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爸爸在的时候最疼她了,等她长大以后一定要当一个人民警察,一定能把爸爸找回来。
于是冉铭月就自己提着桶一边哭一边贴寻人启事,越想越气,干脆就趴在电线杆子哭起来,没想到遇到了刚从家里走过来的梁晋。
梁晋递给了她一叠面巾纸,可算能擦擦直往外淌的大鼻涕了。但是鼻涕是擦干净了,纸往哪里丢啊,旁边又没有垃圾桶,拿在手里怪脏的。她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梁晋以后一定会看不起她的。
冉铭月这时眼角撇到了脚边的寻人启事,迅速地蹲下抓了几张,把鼻涕纸包了团团。
梁晋看了一眼,默默地把自己的书包敞开,示意她先丢到他书包里。梁晋见她不动,直接把纸从她手里扯过来:“这回说吧,怎么回事?”
冉铭月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我和我妹吵架了。”
原来是姐妹之间的玩闹,这他就没法管了。拍了拍冉铭月的肩膀,就往冉铭扬那边去了。
他走在路上,掏出了冉铭月用来包鼻涕纸的寻人启事。梁晋这才了解到,原来冉家三兄妹的父亲大约四年前走出家门,就再也没回来过。快不得冉铭扬看起来总是郁郁寡欢,只有在谈起音乐的时候神色稍微好一些。
文意瑾去厨房煮热水准备泡茶,梁晋在屋里坐着板凳上。没过多一会儿,冉铭扬就回来了。梁晋思量再三还是问了冉铭扬家里的情况。
冉铭扬沉默了半天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