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冉染和秦弦来到了凡尔赛市西南的朗布依埃。今天是铃兰节,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涌入这个小镇,大街小巷满是贩卖铃兰的商贩。人们在这一天,互赠铃兰表达美好的祝愿。
阴霾散尽,幸福再临。这是铃兰的花语。
冉染和秦弦来到了一个农庄,正坐在凉棚下的一个看台下。下面的舞台上正露天表演着歌舞剧,等歌舞剧结束以后,将会在这里评出铃兰王。
冉染从路过推销的花郎手里,买了一支盛开的铃兰。她把盛开的铃兰花骨朵轻轻别在秦弦的纽扣眼上。又在头上插了一小支。
要在心爱的人面前佩戴铃兰,这是他说的话。
秦弦抚了抚冉染眼下的青黑:“昨晚没睡好?还在担心那件事?”
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敌在暗我在明。
冉染几乎是在出事的同时,就把情况告诉了秦弦。无论幕后黑手想要的是什么,他们都要一起面对。
公司现在正在忙于控评和降热度。她现在人在国外,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是最好的情况。她现在不出现,等热度降下来了,网民的视线被转移之后,一切又将恢复平静。
比起能不能重新获得大家的好感,冉染更关心的是,是谁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从秦弦去心理咨询开始,就一直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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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剧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铃兰花王的评比。人们热热闹闹地捧上了自己培育的铃兰花。冉染并不懂花,觉得这些盛开的铃兰?全部都长一个样子。
铃兰的评比已经结束,冉染竟然瞎猫碰了死耗子。她选的那株铃兰,竟然成为了今年新的铃兰之王。
秦弦知道冉染是怕自己担心,才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评选铃兰之王。秦弦想让她开心一些,又想到了在话剧院那次遇到冉染,他想上前跟舞台上的冉染说话,结果冉染送了他一束铃兰,虽然这束铃兰是假花。但从那以后,他的生活真的好起来了。
他那天从话剧院回去的时候,就遇到了黄老邪。签了星宇,一路事业蹿升。
阴霾散尽,幸福再临,这可真是个好兆头。
秦弦以远高于起拍价的价格,买下了此次嘉年华的铃兰之王。在一众好奇和羡慕的眼光中,拍卖师把秦弦拍下的铃兰送到了看台。
冉染不赞同的看了一眼秦弦:“这也太贵了,这花是金子做的吗?”
秦弦只是笑笑:“你之前也送过我,铃兰能带来好运。”
这时,拍卖师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提醒道:“亲爱的女士和先生。根据我们这里的风俗。收获铃兰花王的女士,要成为我们的铃兰女王,进行巡街表演。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您参加。”
秦弦和冉染面面相觑。来之前他们还真的没有打听,原来这里的铃兰大会,还有这样出人意料的习俗。
她这会儿头戴面具,一支娇艳欲滴的铃兰花插在她的发间。她穿了一件白色白色的礼服,手里捧着好刚评选出来的花王。
好在本来小镇也不大,冉染只负责站在花车上微笑挥手。马上,花车游街的活动就要结束。
这是,花车上的冉染看到了了街角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相拥的两个人。女生只有一个背影十分眼熟,男的她前几天的发布会上已经见过了,正是跟冉染同期进天锐的安东和。等到花车经过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冉染一回头,看到了女生的脸,竟然是孟秋桐。
冉染越来越搞不懂孟秋桐了,表面上似乎是跟江北岸爱恨纠缠难舍难分。但实际上两个人却各自寻找各自的快乐,甚至有种互相报复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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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白日的喧嚣以后,入了夜的凡尔赛,气温稍稍降了下来。
铃兰晚宴的地点位于霍华德先生在凡尔赛的一处私人庄园。
庄园的大厅响起了欢快的奥地利曲子,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在欢快的舞蹈。女士穿着白色礼服,男士则着西装,分都在纽扣眼上别上一朵铃兰。
“这一定就是冉小姐所说的爱人了吧,你们看起来很相配。”霍华德先生说道。
霍华德又问了几句关于铃兰项链的设计理念之类的话题,没有冉染意想之中的出糗,因为基本上都是秦弦在作答。
一时相谈甚欢,霍华德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今天除了你们,我还请来了天锐的CEO。想必几位都是认识的,我刚刚还见过他们,应该就在那边唱诗班附近。”
冉染没想到小孟总也来了,赶紧辞别霍华德。跟秦弦一起去找孟秋庭,毕竟他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一直就这么呆着也挺无聊的。
庄园外面的庭院里有一支唱诗班,在唱着神圣而空灵的曲目。在唱诗班的旁边有一排高大的梧桐树。冉染远远地就看见孟秋庭靠在树上,不知道在和眼前的人说些什么。
而翁珏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朝四周乱瞟,发现冉染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眼睛一亮,救星来了。
翁珏三步并作两步,朝冉染这边飞奔而来,满脸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