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病情加重了。”
周简坐在他面前,近乎冷漠的开口:“救我!”
“你应该去医院!”
“我刚从医院出来!”
“周简,你知道的,我救不了你!”
周简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倏地一下笑了,却无法掩住那浓厚的落寞,没过几秒眼泪就顺着脸颊流淌。
秦喻从桌上扯过两张纸递给她:“周简,我不是你行走黑暗的那一点光亮,从始至终你要的就不是我。”
桌上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周简,拿过电话,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喂,苏洁。”
“周简在你那吗?”
“在我这。”
对面的苏洁明显舒了一口气。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周简单薄的背影,比他第一次见她更瘦了。
“怎么了?”
“她自杀了,今天刚出院,我办个出院手续她就不见了。”
秦喻压低嗓子:“情况比之前严重了,这得靠药物治疗,来我这也没用!”
“秦喻,你是她的心理医生!”电话那头的语调变得尖细,他知道苏洁要发脾气了。
秦喻有些无奈,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把他当成万能药:“苏洁,作为心理医生我该做的都做了,作为朋友,我更希望她能直面问题。”
苏洁在电话那头吸了口凉气:“你想都别想,她这两年都好好的,见了一次陆行就这样了,她会疯的。”
“苏洁,她比我们想象更能抗。”
苏洁‘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秦喻有些心烦,在对待周简的问题上,他们俩一直有分歧。
他站在门口看了眼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周简,唤了句:“回去吧,我送你。”
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周简没有下车,低声问了句:“秦喻,我...”
她没有问出口,他却答了:“周简,你可以走出来的,只是你自愿被困。”
周简缄默,过了片刻打开车门,刚下车,就看见陆行微偻着背靠在楼梯间抽烟,地上的烟头已经不止一根。
听见声响的他,面无表情看过来。
再次见到他,周简仿佛已经有了准备,站在原地看着他,不悲不喜。
车内的秦喻见周简站在车外不动,也下了车,绕到她面前:“怎么了?”
看见这一幕的陆行,把手里的烟按在墙上碾灭,往地上一扔,脸色阴沉的向两人走过来,走到周简的面前,讥诮道:“这又是谁!”
面前的两个人不说话,陆行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抓住周简手腕,转身正准备把她拉走,秦喻按住了两人的手。
陆行回过头,周身气场骤寒,漆黑的眼盯着他,像是暴风雨前宁静,秦喻一脸平静,毫不示弱。
周简眼尾扫过两人,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胃里传来阵阵痉挛恶心。
她对秦喻轻声开口道:“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秦喻看了眼两人,僵持了会,最终还是走了,周简视线挪到她和陆行相交的手上:“陆行,松开我吧。”
陆行不说话,也不松手,周简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向里走去。
她打过针的手还没有消肿,被陆行一拽,更痛了,她沉默不语的走着,没有回头,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陆行跟在身后。
电梯停在一楼,周简走了进去,门正要合上的时候,被陆行手挡住,他低头直勾勾盯着她,怒容满面:“他是谁。”
她看着面前质问自己的陆行,突然有些难受,他一如既往,而她却早已千疮百孔,她伸手按了一下二十一楼:“进来。”
陆行不动,目光直视着她,大有她不开口,他便誓不甘休的架势,周简的烦躁来的莫名其妙:“朋友。”
得到回答的陆行周身冷意敛去,松开按住电梯门的手,插·进口袋里,走到周简身旁,周简不想开口跟他说话,他也不曾开口。
电梯停在二十一楼,周简边走边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以后,陆行自顾自地走进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打量这个房间。
周简没有看陆行,她有些饿,打开冰箱拿出一个鸡蛋,想了想又拿出了两个,她站在厨房,装了半锅水架在灶台,打开燃气。
“我要吃煎蛋。”陆行神色淡然地倚在门边,看着厨房里的周简开口道。
周简要放鸡蛋的手顿了一下,往里锅里放了一个鸡蛋,弯下身子从碗橱里又拖出一个锅。
片刻后空气里响起‘滋滋’的声音,她把鸡蛋盛出来,放在餐桌上,对着视线一直盯着她的陆行说:“过来吃。”
然后起身泡了两杯牛奶,递给他,陆行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背,微肿,带着淤青,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针眼。
他不接,周简就这么端着,直到指尖被烫的微微刺痛,才把杯子放在陆行面前,开口道:“吃完,你就回去吧!”
陆行抓住她来不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