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这丧尸也不挑食,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
丧尸歪了歪脑袋:“亮、亮。”
这名字听着就很给兽人一种很有光芒的感觉。
贝茶心想,留这里就留这里吧,反正这没思想,能够受她控制。
她告诉亮亮她要洗澡。
昨天身体里渗出好多液体,现在还觉得身体黏黏的,而且有股怪味。
等她泡在浴桶里面洗澡的时候,双腿再次变成鱼尾,突然发现,原本红色的鱼尾现在变成了银色,银的接近透明。
她卷了卷尾巴,似乎隔着尾巴能够看到浴桶的底部。
而且上半身的肌肤似乎更加细腻,更加白皙,她的肌肤本来就好,但经过了昨夜,仿佛被洗礼了一般,单是安静的待在那里就是一个发光体。
她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发现亮亮已经将屋子里收拾好,昨晚蜕下的鳞片以及她哭变成珍珠还眼泪都被收在盒子里。
贝茶走到拿起盒子里的珍珠,想起埋在树下的那颗红珍珠,那个红色像极了凉倦眼睛。
她压下心中的想法,刻意地不再去想凉倦。
回头就看到丧尸的眼睛,也是红色的,晶莹剔透,和凉倦简直一模一样。
78
贝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眼前的人了丧尸,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怎么可能和凉倦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还要出去一趟,见这丧尸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怕他出去再吓到别的兽人, 直接给他用水捏了个银色面具。
贝茶:成神还挺好玩的, 捏什么都能成型。
就是她手艺不怎么熟练,所以看起来不怎么好看。
好在亮亮没有思想,也没有审美, 所以并不用担心。
贝茶:莫名有一点欺负丧尸的感觉。
刚出门, 富贵就出现在这里。
富贵看到她还挺惊讶:“茶茶, 你真的在这里,我昨天来这里找你的时候都没见到你。”
“你和凉倦怎么了?我感觉凉倦难难过的都快死了。”
贝茶随口回:“他是死胎, 怎么会死?”
富贵被她冷漠的话语惊到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明明之前凉倦有点什么事,哪怕是再小的小事, 贝茶都会紧张的不得了。
怎么这次贝茶没有一点反应?
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
“茶茶,你和凉倦闹矛盾了吗?”
贝茶挑眉反问:“怎么可能?”
语气还很惊讶,富贵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但紧接着他又听到。
“我和他都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闹矛盾?”贝茶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兽人。
富贵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两条人鱼都如此大的反应,看起来比灭了对方全族都眼中。
他问:“茶茶, 你不喜欢凉倦了吗?”
贝茶抬眼瞥向富贵,语气格外骄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为情.爱所困扰。”
富贵:“?”
他怎么突然觉得茶茶有点不对劲呢?
“什么重要的事?”
贝茶:“断情绝爱,练就神功。”
富贵:“??????”
他还是个孩子,接受不了这么大跨度的跳跃。
“茶茶,你别开玩笑了。”
贝茶摊手:“我没开玩笑啊。”
她觉得这个成神的时机非常好,成神这件事,将她的人生分割成两端。
前半段因为凡尘琐事欢喜难过,后半段也会因为凡尘琐事欢喜难过。
但前半段的人生中,有凉倦,分裂开来,将带着凉倦的那段人生,那段喜怒哀乐,就像埋在土地中的珍珠一般,将凉倦带着那段人生一起埋起来,永远的尘封在泥土中,永远不再启封。
贝茶看向富贵,问他:“你想和我一起,还是和凉倦一起?”
凉倦没有对富贵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许就像他说的会嫉妒,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陪着富贵一起玩闹,从来没有苛刻过富贵。
而且,如果她现在和富贵说凉倦的真实模样,富贵说不定会觉得……她是因为分手以后太过生气以至于口不择言痛骂凉倦。
就像分手后和小姐妹吐槽前男友有多恶毒一样。
富贵觉得他好难,他现在的境地就像是父母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和离,而他是面临选择跟父亲还是跟母亲的可怜孩子。
他斟酌了下,做了折中的选项:“我想跟着你和凉倦两个兽人。”
贝茶哦了一声,冷漠道:“想想吧。”
富贵:“……”
他好难。
犹豫了许久之后,富贵在看到带着面具行动迟缓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贝茶身边后,陡然升起了危机感。
他问:“茶茶,这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