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又不会死。
但现在,他被伤了自尊心,再加上近些年生活艰苦,性格本来就变得暴.躁难以控制,疯狂的想法陡然生出。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让你当奴隶了。”
凉倦俯身捏起贝茶的下巴,轻声说:“那种没有尊严,没有地位,任人宰割的奴隶。”
“随意任何兽人都能够欺负你,殴打你,辱骂你,我想,你一定要体验做奴隶是什么滋味。”
“哦,我忘了,陆地的奴隶制被魏烨废除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人鱼国也有奴隶制度,我是国王,这套制度我会为你保留着。”
“而我,是你的主人。”
贝茶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眨眨眼,轻笑一声:“主人?”
凉倦不知为何,耳根突然有些发热。
02
贝茶懒得理凉倦, 赏了他一个眼神,外带一个滚字。
贝茶: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几斤几两, 但我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凉倦此刻是真的怒了,他原本想和她好好的做交易, 但对方显然丝毫不领情。
他松开贝茶的下巴, 划开漩涡, 顺带扔给他一个海螺:“想通了来就吹海螺。”
“不过到时候,你只能当我的奴隶。”
说完转身进了漩涡。
吹响海螺=当他奴隶
贝茶其实知道他提的交易对她来说很有利,但在深渊, 对方又是书中描述的阴险反派, 确实不值得信任。
她不信任任何兽人。
更何况, 她一点都不想穿书,也不想继承别人的身体过日子。
在原来的世界, 她已经过上养老生活了,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现在这种情况,无异于砍号重来。
所以, 贝茶此刻对面前的一切都持抵触情绪,连跑都不想跑,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指不定一闭眼她就回去了这种想法, 留在深渊。
凉倦走后,深渊中的怪物蠢蠢欲动,时刻准备攻过来。
贝茶瞥了他们一眼, 用精神力在面前筑了股墙,安心的养伤,准备睡一觉,说不定醒过来就回到了她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
睡是没能睡着,精神力突然受到攻击。
睁开眼,看到的画面挺迷茫的。
不是深渊中的怪物,也不是凉倦,而是一个陌生的兽人,他怀中抱着的……
是她母亲?!
贝茶对她母亲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阿沅,记忆的尘土顿时被吹散,阿沅的音容相貌呼啸而来,仿佛一直扎根在脑海中。
但那种亲情并不是多美好,她没享受过母爱,阿沅对她来说,很像一个陌生兽人。
男人开口说话:“这是你母亲,我是她哥哥,我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你能救救她吗?”
贝茶心想,是她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还是深渊营造出的幻象?
这种奇怪的表面,贝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真,只会觉得对方有诈。
男人见沉默,有些着急:“你把这堵墙打开一点,我把阿沅送进去,你仔细看看,那是你母亲啊!”
贝茶:说实话,现在就是她父亲在这里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于是,她就看到贝辞仿佛踏着七彩云朵,带着一缕阳光从天而降。
贝茶:……奇了怪了。
贝辞看到贝茶的时候,面色微怔,尤其是看到精神力的那面墙的时候,出神的更厉害。
当看到阿沅的时候,简直是直接呆愣在原地了。
“你是谁?”贝辞的注意力完全被阿沅吸引住,他问抱着阿沅的男子。
男人显然认识贝辞,因为他看到贝辞来的那一刻,表情就极其扭曲,恨不得只能弄死贝辞。
他说:“我是元亦。”
“阿沅的青梅竹马。”
贝茶: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刚刚说的可是哥哥。
贝辞没有太多废话,直接拔剑攻向元亦,两人战斗力不相上下,打斗的难舍难分。
她将精神力撤了,趁元亦被贝辞打的无力招架的时候,将阿沅抢了过来。
阿沅身体冰凉,但被保存的很好,可她死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没有呼吸,她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似乎随时可能醒来。
贝茶一时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象,就很奇怪。
真实的很奇怪。
她明明是穿书,竟然遇到了亲生父母?
还是说,只是和她亲生父母长得一样的兽人?
或者,他们就是幻象?
元亦正在全力对抗贝辞,冷不丁怀中一空,回头就看到贝茶将阿沅抢走,悲愤欲绝,精神力化为利刃刺向贝茶。
贝茶侧身一躲,海螺滚落了出来,被精神力击中。
发出悠扬又美妙的声音。
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