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华清其实是被掌门派到魔山当奸细的,之后祝华清与那个魔修达成了协议,与魔修一起设计陷害了魔尊。后来魔修跟着祝华清回到太初山,但祝华清过河拆桥,并没有留下她。”容芳苓越说越慷慨激昂,简直要手舞足蹈来描绘这个事情。
她说的有模有样,周围围观的弟子都被她的情绪感染了,觉得她说的好像是对的,就是这么一回事。祝仙君带来的魔修他们也见过,虽然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后来那魔修犯了过错,被罚入东极冥域了。
周围的人还想多问一些旁枝末节,容芳苓却不愿多说了。自从夺舍到这凡人身上后,她的情绪便不如当初为魔尊时那般镇定,或许是因为这颗尚未修炼多久的人心还太稚嫩的缘故。
白秋素也一直成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无论是她的背叛还是她的死……
容芳苓不多言了,那些弟子便把问题跑向了夏洸和夏俊,刚才对夏洸的敌意也抵不过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少庄主,你自小长在琉光山庄,听过的事儿应该更多吧。”“是啊是啊,说些给我们听听。”
夏俊倒是一脸懵逼,他自小在琉光山庄长大,怎么没有听过这些事儿。倒是夏洸,他眼眸一敛,微笑着开口:“我知道半年前魔山一役的事情。”
“快说快说,是不是魔山出现结界之前,到底在魔山里发生了什么?”
“我听说那里有个大魔头,连祝仙君也打不过。”
“不会吧,难道又有了一个新魔尊吗?”
众人议论纷纷,容芳苓已经离开了人群,她站立在道场最边缘的悬崖,看向远处起浮的云层,和连绵的山脉。兜兜转转,那个想入太初山门派的人,却没有留下来,而她这个不想留在太初山的人,却留在了这个地方。
世间的事便是这样,有人趋之若鹜,有人避退三舍。如若当年太初山真的留下来了白秋素,她或许还不舍毁了这个地方,毁掉她最喜欢的这个门派,以及门派里的人。
返回祝华清的洞府,里面已经被打扫的焕然一新,郎茂、郎黛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在大乘期修士的身边做杂役,自然希望做到更好。
容芳苓归来,他们二人正用法术清扫了一片后院,坐在一起讨论着关于祝华清的事,容芳苓在道场随口说的故事,居然以那么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太初山的弟子圈内,郎茂和郎黛明明是在祝华清洞府打扫的啊,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她有些不解,而郎茂看见她回来,便立刻起身朝着她行礼:“师姐回来啦。”
“嗯,你们在说什么?”
“哦,我和郎黛刚才为师姐去领取被褥的时候,听到山上的弟子在说祝仙君的事儿。”郎茂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我们听说祝仙君当年是用了不好的手段才杀死魔尊的。”
郎黛咳嗽了两声,阻止郎茂继续说下去,她起身朝容芳苓鞠了一躬:“师姐,洞府内已经清扫干净了,您是否要用晚膳?”
通常低修为的弟子,还是需要一定的进食的,不能完全辟谷。
容芳苓点了点头:“要,多盛几份,我怕饿。”
郎黛:“……”
太初山之行,容芳苓是带着自己的目的的,像这样的名门大派,最怕的就是名誉扫地,一旦被揭露出什么不可饶恕的秘密,整个名门便会彻底垮掉。这样的秘密当然不能是一些太微小或者无伤大雅的事。
譬如以资助灵丹灵药的名义去偏远地区交换单灵根弟子,或者开个后门收一些不需要考试的弟子这样的事。这些小事虽然没有直接放在门面上讲,但大多数仙派都知道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倘若太初山做了一些十分骇人甚至涉及到各大门派根本的事,那便是另一个局面了。
容芳苓活了那么多年,关于各大门派的一些事也知道不少,但有一件事,她在一名从太初山逃出来躲藏在魔山里的道修口中得知后,却是震惊不已,甚至令她至今都不敢相信。
此事关于太初山掌门濮阳子。
众人皆知濮阳子法力高强,修为在大乘期圆满,他年龄与夺舍前的容芳苓相当,按道理可以活数百万年,甚至数千万年,但谣传他从前为渡劫升阶突破了身体极限,肉身遭到重创,即便元神修炼得道,也无法在渡劫期之后飞升。
这种情况与夏洸有些类似,夏洸是双腿天生残疾,而濮阳子是后天升阶时出了问题,导致不日后无法飞升。
如此一来,他若要在这一世继续修炼,并且想要渡劫飞升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