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多云的季节 > 正文 分卷阅读3
    不一样她太“执着”,也可以说她太爱我了。

    刘淑琴在我学习和生活上是操碎了心,几乎天天挂在嘴边唠叨着“你赶紧学吧。你玩到什么时候。这都几点了,怎么还玩。赶紧把这个课文背会了,背会了在玩。”当然我是一句也不会听的,然后每次开家长会,刘淑琴都毫无例外的被留下,她每次都气坏了,回来就把火都洒到我和孙国辉身上,孙国辉劝过她,说你嘴皮子磨漏了那天我也还是这个样子。可刘淑琴做不到“放弃”我,她每次都说再也不管了,可每次都没过一天她就又一如既往的做着无谓的牺牲,她没办法,她太爱我了。刘淑琴爱吃海鲜,我也爱吃,每周肯定吃一次,每次吃的时候,都会把虾和虾爬子的壳去掉,送到我嘴里,鱼的话 就把刺一根一根的挑出来,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几乎每天都在气她“我不爱喝牛奶,方便面里不许放西红柿,这个菜里不许放胡萝卜。”我挑食很严重,如果还是放了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便一点不吃,她就得重新给我做。就这样一直到初中毕业,我的个子也长到了1.86了,刘淑琴也在那一年检查出了“红斑狼疮结缔组织病”。这是一种治愈不了的疾病只能控制,它会在你脆弱的地方发病,淑琴的发病点在肺,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纤维化,直到彻底不工作。当时我知道她得病了,只是还不知道这么重,我不去想知道了我会怎样,难道我会好好学习?还是会听她的话?还是不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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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考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考上,这是意料之中的,他们也早就研究好了,要嘛送我去当兵,要嘛找个职业学校学个一技之长。但具体去哪还没定,那个时候孙国辉又在家附近买了一处4楼的房子,这几天家里正忙着搬家,我很奇怪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后来我知道原来是孙国辉嫌一楼太潮,对刘淑琴的病不好,怕受凉,所以就买了个楼层高点的。

    搬完家刘淑琴问我要不要去当兵,我的姥爷很久以前就是部队的,他可以帮我安排,我说不去,我怕。原因是我看电视里那些子弟兵们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又是拼刺刀又是过肩摔的,然后再负重跑山路跑个上百里,我不知道百里地到底有多远,我想一定很远,而且前面那几样就已经把我吓坏了,我看了看我犹如干柴的身体,直摇头。孙国辉也说“你看他那个熊样,还当兵,那个苦他能受了?去了没到1天就的被撵回来,不撵回来就是逃兵,还得枪毙,趁早算了吧。”淑琴想了想她也不舍得我去,就说那让我去大连市读中专。(大连市是2线城市在渭凌市南边,大约80多公里,车程1个多小时,很多年轻人都去大连市读书,工作。)

    我想了想,我也害怕,得住校,想到跟一些不认识的人一个房间,我就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具体说,又说不好,可能是怕他们揍我吧,或者是让我给他们端洗脚水什么的。后来没办法,孙国辉不知道在哪听说,家附近的渭轴技校既便宜,毕业后还分配到渭轴集团工作,就果断的把我送到那了,告诉我这个如果还不去,就出去捡破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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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渭凌市渭轴技工学校,我们后来称之为“渭凌市青少年托儿所”。下楼穿过家楼下的小花园,走到十字型主路,往西穿过马路是很宽、很长的山坡直通学校。学校建在两座山的半山腰上的,也可以把两座山想象成裤子,学校就在裤子的中间…

    南边的山就叫它南山吧,北边那个在当地比较有名,都管它叫凉亭山,山上有3个铁和石头组成的凉亭,应该是六十年代建的,从我记事开始所有人就都这么叫它。

    学校的教学楼靠凉亭山而建,楼下种了一排梧桐树,前面是黄土大操场和一对没网的球门,看台下边是单杠双杠这些基本健身器具。看台是靠南山而建,没有棚顶,走到最后一排,一个跨栏就可以翻过去到南山的半山腰。

    2002年的9月1日,我很清晰的记得我留着锅盖头,穿着刚买的白色的休闲裤,蓝色的长袖上衣,和白色旅游鞋,迈进了渭轴技校的校门。

    2002年的9月1日,我很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迈进教室时看见他们的时候。我们互相拥抱着,互相拍打着彼此的肩膀,我们个子差不多高,都是185左右。我们体重也差不多重,都是65公斤,我们被捏在了一起,我们整天上学一起走,放学一起走,吃东西一起吃,打架也一起打,后来她也加入了我们,我们整天黏在一起,我们成了彼此的影子,上学手拉着手,放学手拉着手,吃东西手拉手,打架也手拉手。我们穿着同一条裤子,划着同一条船,是啊,我们很快乐,是啊,我们很幸福。

    王宏坤,我们的大哥,两个小眼睛那就是一条缝,头发每天都用发蜡打的亮闪闪的。住在我家斜对面,2楼。

    张亮,从小一起玩到大,眼睛圆圆的,皮肤像碳一样黑,嘴唇厚厚的,还发点紫,就像两个烤肠粘在嘴上,而且嘴里还有两个兔子牙,不笑的时候没事,只要一笑,两个兔子牙就会露出一点。他家住在十字型主路的道边,一楼。

    小白,原名赵克明,他是我们这里最白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白”,由于我们整天都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