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么大的“活”,我体格也搬不动啊,想累死我啊,我不去。”孙国辉说“你个二逼,别看活大,加工时很轻松,都是数控的,焕活时都是吊车吊,而且一个活好几个小时才加工完,这期间你可以坐着,还可以溜达,既挣钱,还轻快,爹我,能骗你吗?。”
其实我根本不懂,我也不关心,两天后,我们来到了渭轴厂人事部,每人签了2年劳动合同,然后念名字站队伍。结果是我,张亮、小白、吕钊,丛林林,小眼,我们班大概有10个分在八成品,王宏坤、叶子彤在二成品,老许、赵茜、沈茹在三成品,王小雨在四成品。连传雄在大修分厂。
分在八成品的,大部分都是家里拖人了,老许在三成品只待了1天就被她妈拖关系转到了锻造分厂,坐办公室。(我们这一届,就4个女生分到了锻造。)后来因为老许身体不好,也没怎么上班,上班也是拿着工作证进来找我们玩。
八成品,又分为车工车间,磨工车间,热处理车间,滚子车间,和装配车间,我、张亮、丛林林、在车工车间,小白、吕钊在装配,小眼在滚子车间。张亮、丛林林分配在数控立车,我被分配在普通立车上,不过没几天,孙国辉就找到车间主任曹时,给了他几条好烟,几瓶好酒,我们本来就沾点亲戚,所以好说话,我就又被重新分到另一台数控立车上。
在工厂上班是枯燥乏味的,好在我们每天上班基本都不用干活,而且同学校友也多,整天聚在某个角落里,抽烟扯皮,我们穿着宽大的蓝色工作服,脚上是棕色翻毛皮钩子鞋,穿梭在各个分厂。
赵茜和沈茹,她俩偶尔也会来找我们,找我们的时候,由于我们车间全是老爷们,几乎所有的人都瞅她们,记得有一次我眼看着,上面吊车师傅,边横向吊料,边把脖子伸出窗外瞅,要不是底下有人大叫着,他就废了。
我的师傅,他是个50多岁的老男人,每到开工资就会和其它的师傅们,3个一伙5个一帮的去喝酒,然后找小姐,张亮的师傅,总说我师傅3分钟,状态好的时候5分钟,我就会在旁边偷偷地笑。每当有女人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师傅就会问我,这是谁?什么关系?她比她好看,你的选她,那个不行,你眼光不行,相信师傅,这个好,那个适合你。
在工厂实习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月,虽然乏味,可是月末给开工资啊,大概扣完五险一金到手里是350多,虽然不多,但最起码抽得起“白红梅”了,之前我们都抽2.5的软包“吉庆”,甚至还抽过1.4的“襄阳”,别提多刮嗓子了。
如果天热的话厂里还会在每天下午派车到各个分厂发雪糕,我们就跑到车间门口蹲着,慢慢舔食者,聊游戏,聊女人,然后抽上一只烟,抬头望着蓝蓝的天,看云慢慢的走。
3
2004年8月12日,英仙座流星雨。我记得是那天老许来厂里找我俩聊天,张亮说今晚有流星雨,老许就喜欢这些东西,女孩吗,就说要看,张亮说好像是凌晨3点多,这个时间要是放在现在,给我钱我也得考虑考虑给多少我才去。可那个时候吧,都没看过流星雨,而且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好奇,我们一拍即合,就说把他们都叫上,包括赵茜、沈茹她俩,既约会,又看了流星雨,一举两得。可我们行,人家未必行啊,凌晨3点,我感觉赵茜够戗能出来,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拨通了电话,赵茜只是问了都谁,再没多说什么就答应了,相当痛快。张亮就没那么顺利了,他的梦中情人出不来,张亮还说了有赵茜陪她,可还是不行,最后只能遗憾放弃。
晚上我们按照惯例,吃完晚饭,来到家楼下的小花园集合,赵茜也在,张亮也确认了明天一早3点多久会有流星雨,我们都很兴奋,定好早上3点还在这集合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那天我没有送赵茜,她说不用,我看还不到9点,就没送她。
当我睁开眼时,我看见房间里很亮,我知道完了,没定闹钟,都他妈6点半了,我手机关机了?我心想,我赶紧拿手机,并没有啊,也没有来电话,估计他们也没起来,净扯淡,3点起来看流星雨,幸好我没起来,要不还不像彪子一样去了,在那傻站着。
上班时,买了个鸡蛋饼(煎饼果子),放了两个蛋一个肠,边走边吃,快走到厂门口时,碰到了张亮,他喊住了我,问我早上怎么没去看。
“别吹了行不,我不信。”
“真去了,都去了,你个傻逼没来。”张亮瞪着眼珠子看着我,我停下吃鸡蛋饼也看着他的眼珠子“滚吧好吗,傻逼才信你”我又继续吃。
“骗你干什么,儿骗你”张亮说的很认真,我慌了“真的?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以为你能来了,不定的3点集合吗!”
“是吗!都谁去了?”我还是不信,我不信他们去了,我没来,就没一个人打电话给我。
“小白,我,老许,王宏坤,赵茜、都在啊,哈哈”张亮笑着说。
“滚你妈的,操,赵茜去了没给我打电话?扯犊子呢!”我更不相信,张亮表示爱信不信后,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