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间,一大堆事,就挂了电话。章佳梦有没什么办法,她就只能找老许了。
我一见他们,他们就围上来边安慰我边往我手里塞钱,我急忙推开他们的手,可我怎么都拗不过他们,看着他们往我手里塞着沉甸甸的50/100,我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觉得他们是在往我背上放大石头,我觉得麻烦,讨厌,我为什么会流泪,我妈躺在那时,不流,偏偏现在流,我这是被同情了吗?我不喜欢被同情,不,大家这是关心我,说明我在他们心里是重要的,他们也为我难过,我攥着手里的钱还在流着泪,大家还在安慰我,我不能这样让他们担心,我说了声谢谢,就赶紧返回楼上。可我前脚刚进门,后脚车工主任曹时和班长就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和我家的那点亲戚关系,还是因为我们这些实习生大部分都请假来帮我的忙,我没想到他俩能来。他俩放下花,三鞠躬后就和父亲说着客套话,我站在旁边听着。父亲说他俩多废心了,曹时和班长让父亲放心,马上就下床子干活了,都安排好了,意思就是给我挑了个不错的数控车床,孙国辉连忙哈着腰感谢。感谢就感谢,弄的跟乞讨是的,我心里不舒服,这让觉得愧疚,我都不想在渭轴厂干了,这让我不得不继续在那工作。班长最后跟我说了句“你爸多不容易,你以后懂点事吧。”我连忙点头“恩。恩。”。
送走了曹时和班长,然后看着他们抬着我妈下楼,装车,火化,变成一缕缕青烟,还有爸妈的婚戒。对了婚戒,那个金镏子,父亲又给她带上了,然后看着升降机慢慢的下降,直到消失。几天后我才想到,估计那金镏子早就被那炼人的师傅撸走了,要是跟我妈一起推进炉子里,那不就化了吗,淌到哪里都不太好,那位师傅做的对,毕竟安全第一,可要是能把戒指还回来就太好了,已经10多年了也没还回来,我真想告诉他,我妈也是个特别小心眼的人。
3
送走了母亲,在饭店答谢完来的同学和朋友,我就先回到了家。老妈的离去家里显得空荡荡的,父亲还在饭店招待来帮忙的朋友,我躺在沙发上望着房顶,想起母亲在病重的时候还给我剥榛子吃,还让我用电脑给她放“蜡笔小新”看,可我不爱看,看了一半我就要玩游戏就关掉了。我转过头又开始流泪,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手机响。是个熟悉的号码,是王小雨。
我擦了一下眼泪,又看了一眼屏幕确实是她。
“喂。咳!”我声音有些哑,我用力咳了一下。
王小雨说她刚知道我的事,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是听朋友说的,我哦了一声,王小雨问我有没有事,问我是感冒了吗,注意身体,别太难过之类的。我已经听够了,我躺在沙发上用微弱的声音回复着“恩,恩,知道了,谢谢你。”
“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我去陪你。” 王小雨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既意外又不适应,不过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真的没事,就是太累了,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谢谢你,我改天找你。”
“恩,好,没事的,那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我觉得有些饿,还很困,就在厨房找到了剩下的一袋子面包和肉肠,吃完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面我似乎病了,躺在床上,又是一阵恶心,我趴在床边又吐了,母亲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吐的我眼睛里全是眼泪。躺回床上,我的头很晕,肚子也很痛,母亲告诉我吃了药就好了,她要去上班了,我拉住母亲的手不让她走,我流着眼泪说我难受,太疼了,母亲在我旁边坐下,说她不走,不走,然后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肚子,边嘟念着
“狼来了,虎来了,和尚背着鼓来了。
哪里藏,庙里藏,一藏藏出个小二郎。
二郎二郎你别哭,狼走了,虎走了,集上给你买花鼓。
东也敲,西也敲,敲得宝贝睡着了。”
4
没过几天老许就回了大连市,王宏坤也不在联系,毕竟我心里还是对他有隔膜,但我俩还是说了不少话,最少有十句话,也就是这十句话里,我知道他渭轴厂不干了,正学车票,马上去兰州了。想想这两天对他来说也是煎熬,跟这些夕日兄弟朋友们也没什么话,估计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还得在一张桌上吃饭,先走也不太好,我都看在眼里,为他之后的回归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贡献的。
这些天,每天除了张亮、小白他们没事来安慰我外,章佳梦也几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很担心我,今天正好孙国辉上班去了,我就让她过来了。
一进门我发现她的脸色很苍白,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说是没休息好,我们在沙发坐下,我躺在她怀里闭上眼,什么话也不说。过了很久我告诉章佳梦我想做爱,手开始伸进她的衣服里,她阻止了我,说不行,我没理她继续往里摸着,她推开了我,说真的不行,并认真的看着我。我停了下来,坐起来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行?”
她低着头不说话,我急了“你到是说啊,别告诉你还在来事。”
章佳梦哭了,眼泪毫无预兆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