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
阮心甜悄悄点头,心里无比认同高天朗的话,打心眼儿里佩服孟沛航。没想到他在现场条件那么简陋的情况下,还能想出做水琴的办法来。可就是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得通。
孟沛航做好简易的水琴后,开始了漫长的试音工作。
古代只有五音,宫商角徵羽,可现代的音乐却有七音,哆唻咪发嗦啦西。弹古琴和筝的人都知道,五音里缺少的“发”和“西”两个音最难弹,只能靠右手弦试调出来,能不能把音调准,最考验弹奏者的水平。
试调两个音尚且如此,对于水琴来说,可是连一根琴弦都没有的,七个音都需要现场试调。水琴好做,可调音的过程却非常困难,尤其是做水琴的工具还这么原始,要靠这个弹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孟沛航反复敲击试音,不断调整茶杯里的水位,水多了就直接往边上一泼,很快就把周围都弄湿了。这种现做的原始水琴,音不可能调得太准,他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勉强试调出了曲子里最常用的五个音,每个音却只有七八成相似。
这时,导演组的声音传来:“现在是北京时间四点五十,离任务结束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更,每晚6点不见不散哦~
第33章 _
时间所剩无几,指挥室里响起了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声,一下一下,听得人更为焦躁。
孟沛航已经来不及再试音了,只能硬着头皮敲下去。清脆的声音被耳麦扩大,送进了五个嘉宾所在的密室中。
“叮叮,叮叮,叮叮,叮——”
他刻意敲得很慢,并且控制力度,延长了半个音,使得曲调更为清晰,但是说良心话,音准真的就那样。一句歌词七个音,每个音准的是七七八八,一乘起来,约等于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
五个嘉宾乍一听,啥都没听出来,还是一脸蒙逼的样子。
孟沛航自己也觉得这个水琴做的太糙,效果很不理想,可时间和工具都太有限了,他只能反复再次敲击一遍,并且小幅度调动茶杯的水位线,以增加每一个音的准确度。可总体来说,效果不甚明显。
五个嘉宾听得一头雾水,谁也没猜出是个什么歌儿,高天朗忍不住用最原始的方法,对着门口大吼一声:“听不出来啊沛航,你直接弹钢琴不就完了吗?!”
孟沛航一个字都没听见,可是连着麦的四个嘉宾却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一开始还有嘉宾怀疑孟沛航是买来的学位,自己根本不会弹钢琴,可当他用茶壶、茶杯自己摸索着做出一套水琴之后,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音乐水平了。有这种音准,就是没学过弹钢琴,自己摸索都能成才了好嘛!
可是明明有钢琴摆在眼前,为什么他不弹呢?
这就好比面前明明有一条又短又好走的康庄大道,可他偏偏弃之不用,去探索另一条充满了困难和荆棘的羊肠小道,可能还不一定走得通。这不就是作死么?
贺嘉瞳忍不住猜测:“难道沛航有隐藏任务?”
江易蓝摇头:“不可能,虽然我们听不到声音,可监控视频里是一直看着的,沛航自从找出钢琴之后,就再也没得到过什么隐藏任务,也许他能找出这台钢琴来,就已经是打开隐藏任务了,只是他刻意避而不用罢了。”
陈家琳认同地点头:“我看也是。”
话到这里就止了。虽然大家谁都没说出口,可是心里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怀疑。会不会孟沛航就是内奸,所以故意不弹钢琴,让大家无法完成任务?
阮心甜看着镜头里的孟沛航眉头皱起,手上的金属天线也越捏越紧,脸色比之前在屏幕上看着还要白,她知道孟沛航现在一定背负着很大的精神压力,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焦急起来。
她能听出来孟沛航刚才的曲调中连音较多,那么歌词里可能也存在着不少循环往复的叠字,然而再要往下深究,就很难了。她必须得到更多的线索。
孟沛航仿佛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又像是崩溃后的破罐子破摔,竟然直接把茶杯一把推开,陶瓷做的杯子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一手拎起茶壶,一手压下钢琴上的耳麦,将茶水往地上一倒。稀里哗啦的水声响起,打在碎了的瓷片上,泼在地上,溅在桌子上,他倒水的手势时高时低,水声也随着他的手势时高时低,竟然奇迹般地奏出了美妙的乐章。
这水声节拍轻快,清脆得如滚珠落玉盘,可调子却很沉郁,犹如水遇寒冰,流动受阻,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断续,透着一股浓浓的恐惧与彷徨。
阮心甜狠狠一怔。
自从认识孟沛航以来,其实对方并没有给过她太多好脸色,多半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就算他有时会忍不住对自己出手相助,可是阮心甜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深深的防备。
一个人时刻防备着另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交朋友的。
可即使这样,阮心甜依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