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绑的不复杂,可是事情紧急,一下子竟有些慌乱。
卓子如的手都要被磨出血来了,她低低安慰:“别急……别急……”
导游的眼白都要翻起来了,他意识混乱,似乎一点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我不由提高了几倍的音量,“撑住!撑住!”
刑邪仔细看了他的脖子,他把导游的手掰开,让他不要抓脖子,他看到脖子处肿的像是一个牛油果大小,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竟如此严重,他蹙眉道:“不好!他不能呼吸了,喉咙里应该有堵塞物!”
我对这个情况很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向做卓子如那边,发现还在解着绳索,我马上跑过去帮忙,心里有些诧异,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最后一次给卓子如绑上绳子故意系的很松垮。
来到角落处,我看到卓子如的手腕已经磨了一点血迹,卫枫一头汗水地在解着打了结的绳索,那绳索绑的很紧实,我压下心中的诧异,连忙蹲下了身子,把医疗箱托了出去。
我打开医疗箱,拿出了手术刀,对卫枫道:“卫枫,你松手,我来!”
卫枫见状,立刻松开了手,同时有些懊恼,刚才怎么没有想到用刀子来划破。
这绳索并不是很粗,手术刀子割两下就断了。
“走,快点过去,他要不行了!”
卓子如起身,我提着医疗箱,一起奔了过去。
后头,在我和卓子如赶到的时候,只见导游不再嚎叫了,他双目紧闭,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躺在座位上。
刑邪转过头,对我们摇了摇头,“他死了。”
这一语,惊到了车上的所有人。
刚才,明明只是一分钟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大家的眼前,凶手连面都没有见过。
我对卓子如道:“检查死因,你知道的。”
卓子如还是很胆小,但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重重地“嗯!”了一声,就从我的身后走出来,刑邪从狭窄的座位过道出来,让卓子如进去检查。
刑邪走出来的时候,和我对看了一眼,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安。
车厢内的人,此时从刚才的紧急中回过身,卷发女士最先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事?”
我解释:“一切还要等检查出来才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卷发女士听我的话,难得沉默了一次,在场的人此时都不想说话,每个人心里边都是凉飕飕的,车厢其实有些闷热,但是大家却仿若置身于冰窖里,寒冷彻骨。
二十分钟后,桌子如检查出了结果,她脱下白手套,“他确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毒液进入他的喉咙里,引起了发炎,他平时就有咽喉炎,这次的毒药更是彻底激发了炎症的扩散,就像是强催化剂一样,十几秒他的喉咙就完全发炎溃烂,甚至出现水肿,致使他不能呼吸,最后就窒息而亡。”
我问:“什么毒药?”
卓子如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不能确定,设备有限,我很难检测出来。”
卷发女士大叫:“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刚才我们大家都是只吃了泡面,如果他有事,我们为何没事?”
卓子如:“这个毒药应该只是针对咽喉炎患者的,如果其他人没有这个病症,不会有事。”
卷发女士仍然不相信:“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你说的应该!”
卓子如沉默了,她现在没有精确的设备是很难研究那毒药的,她也无法给出确定的回答。
我看向卷发女士目光有些厌恶,这个女人事太多了。
“这是最好的猜测,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这数学老师怎么死的?或者,你们谁更会推理,可以给我们大伙讲讲。”
我的语气有些冷意讽刺。
卷发女士讪讪道:“我只是说泡面应该没事,会不会是他乱吃了其他的东西导致的。”
卓子如:“这个也不好说,即使解剖了他的胃,没有仪器检测,我也不知道他生前吃了什么。”
这下子,车厢内又安静了起来,没有人开口说话。
卓子如的意思很明显,数学老师大概率是中毒死的,但是毒药是什么,检测不出。
沉默了一会儿,我看着卓子如,想到这次事件可以解除她的嫌疑了,我对车厢内的其他人道:“大家也都看到了,又有人死了,还是在我们面前死的,先前你们说子如有嫌疑,但是她一直被绑着,根本没有作案能力,这下可以解除她的嫌疑了。”
文悉首先第一个赞同,“我觉得徐墨说的对,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卷发女士:“可是我们之间谁也没有作案嫌疑,却还是有人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你别忘了,火车后面还有两个没有打开过的车厢,或许凶手就藏在那里头。”
卷发女士深吸了一口气,不再阻止。
我看向其他人,企业家司马天和工程师站在一块,他们对释放卓子如没有任何异议。
年轻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