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替他感到脸红!
方清歌举手摸上自己的脸,果然烫得厉害。
再次瞄向面前看似一脸认真的吕辰居,看在他给自己抹药的份上,暂且这帐先记着。
“这是什么药膏,味道有些怪异。”方清歌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细声询问。
“你沐桶中的死蛇做成。”吕辰居嘻笑一声方言道。
“什么!”方清歌下意识的要抽回腿,无奈被吕辰居一把按住。
“你不要不识好歹,这是我亲手所制,效果非比寻常,若是浪费了,小心我将你脚跺了祭奠我的蛇。”吕辰居面色微变,不似先前几分笑意挂在脸上,而是换上一副阴冷神情,直直的盯着方清歌,似乎要把人的魂魄也看穿一般。
这神情让方清歌顿时头皮发麻,再次怂软下来不敢言语。
刚才还觉得这吕辰居人还算可以,没想到如同六月的天气,脸说变就变,跟他比,蛇算什么,蛇有什么好怕的,跟吕辰居的脸色比起来不值一提!
吕辰居见方清歌果然老实下来,再次恢复手上动作,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方清歌连大气都不敢喘,眼下自己的脚还在他的手上,保不保得住还要看他的心情。
正如吕辰居所言,这药效果真的非比寻常,抹上后清凉入骨,暂且压制了疼痛。
吕辰居用纱布再将她的脚踝包好,这才将药碗放置一旁。
“吕爷,我想问个问题。”方清歌思来想去实再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干脆称爷,万无一失。
“说。”
“您究竟为什么娶我。”方清歌再次小心的问起,这吕辰居着实诡异。
“我说过了,因为你是傻憨。”吕辰居的面皮上居然再次出现了戏笑。
“若如你所言我是傻憨,那就更让人不明所以,哪有人愿意娶傻子的。”方清歌绞着手指嘟嘟嚷嚷。
吕辰居身子朝她凑了过来,脸越凑越近,几乎鼻尖儿贴着鼻尖儿:“我就喜欢傻子,你奈我何?”
“奈何不了。”方清歌别过脸去,脸色绯红,越发觉得这个吕辰居不是正常人。
至少目前看来,言行举止都不入正轨,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器重这种人,不过话说回来,当朝天子也非常人,朝政之事从不上心,疯魔般的喜爱画画,据说整日只知埋头作画,寝殿中御书房中都挂满了自己的大作。
当初孙美人得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孙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才女,独绝后宫,作画上更是可以与皇上有所言语。
许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孙美人家族出事之后皇上只是送她进冷宫却没有要了她性命。
半个时辰之后,吕辰居沐浴归来,只着寝衣再次来到床边,指着方清歌言:“你睡里边。”
“那您呢?”方清歌问。
“我自是睡在外侧。”
“吕爷,我还是睡在榻上吧。”方清歌拘谨的抓住衣角试图商量。
“怎么,你我现在已是夫妻还不能同床共眠?你可是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满?”吕辰居说话间脸又阴了下来。
方清歌见这货是个惹不起的,嘴里说着没有没有,拖着受伤的身子痛快的往里挪了挪。
吕辰居就地躺了下来,扯了一床新被搭在身上,仰躺着就闭了眼。
方清歌小心的扯住自己的被子盖在身上,稍稍翻了个身,心下发抖,心想,还好他是个太监,即便同床,也做不了什么。
方清歌有个好处便是睡眠质量极好,睡前从不多思,没一会儿便入了梦乡,与此同时她又有个习惯,便是睡觉不安份。
睡得熟了之后,脚上又没有难忍的伤痛,方清歌正不识天地为何物,酣睡中翻了个身,面对着吕辰居,胳膊腿一抬,压在吕辰居的身上。
吕辰居与方清歌正好相反,睡觉老实而且轻浅,方清歌这般随性的动作自是惊扰了吕辰居,吕辰居睡梦中睁了眼,方清歌不仅胳膊腿正搭在自己身上而且额头也贴上了自己的侧脸,呼呼睡得正香。
吕辰居动了动被方清歌压住的手臂,她没反应,动作幅度稍加大些,她皱了皱眉头轻嗯了一声又上前来将吕辰居搂得更紧了些,一对绵软正贴在吕辰居的胳膊上,吕辰居居然觉得触感极好。
心想这傻憨倒是心大,恐怕自己心恶真将她收拾了她也醒不过来。
吕辰居侧头抬手抬起方清歌的脸,她睡的正香,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卧蚕上,精巧的鼻子薄薄的唇,脸色借着月光一照更显洁白。
这模样在一众宫女中是出众的。
宫中人人皆说她是傻子,可是这两日来看并不像,吕辰居竟然一时也说不准。
看来还要再观察她几日。
第6章 走光
方清歌一夜睡得香甜,若不是因为脚上药膏药劲儿过了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她还醒不过来。
方清歌迷迷糊糊睁眼,觉得身子下面温暖舒适,脸贴在上面十分惬意,忍不住又拿脸蹭了蹭。
这一蹭不打紧,方清歌一下子就清醒了,将头抬起来,下巴正好抵在吕辰居的胸膛,吕辰居正仰面躺着,面目表情的垂目看她。
方清歌略微一动,发现自己正跨在吕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