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吕辰居躺下,侧过身来,一脸调笑。
“还不是你动静大。”方清歌本来那么点欣喜被他恶言恶语一下子全部浇灭。
方清歌赌气般的面朝床里,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去理他。
“孙美人,不,现在应该尊称为淑妃娘娘,跟你可学坏了。”吕辰居也朝里挤了挤。
“什么意思?”方清歌没有睁眼,任凭他挤过来。
“听说,今天淑妃娘娘骂了宜嫔是人头猪脸,”吕辰居说着笑出声来,“这词听着耳熟,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难道不是跟你学的吗?”
“我就将之前与蓉珠的事情说给她听,谁知道她就学会了,”方清歌惊觉不对,从床上坐起,“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消息传得这么快?”
“宫里人多嘴杂,消息传得快,稀奇吗?”吕辰居轻笑中似乎有别的含义。
“不对,人再多也不可能传的这么快,宜嫔受辱,这件事未必是她自己传出来的,”方清歌抬头思衬片刻,“洛云宫有人多嘴了。”
“傻憨难得聪明一次。”对此,吕辰居并不意外,在宫里多年,这点小伎俩太普遍,况且孙秋盈和方清歌这对主仆特殊,都是一夜之间翻了身,必定有人不服。
方清歌又偷偷剜了他一眼,复而侧身躺下,边闭目养神边思衬着洛云宫有些人多眼杂,往后怕是要是非不断。
刚刚躺下,吕辰居又凑了过来,方清歌不去理会他,只睡自己的。
“对了,那日你和蓉珠为什么起冲突?”吕辰居虽也知晓此事,可并不知道原因,眼下突然提起,还想一问究竟。
“是因为你。”方清歌转过身来,正对上吕辰居的双眼,两人挨得正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方清歌下意识头朝后仰了仰,脸色绯红。
“为了我?”吕辰居倒不以为意,一动不动,觉得二人距离正好。
“从前你是宫女们的良人之选,不少大宫女都惦记你,如今我嫁了你,你说她们哪个会看我顺眼。”
“还有这种事,我倒不晓得。”吕辰居嘴角弯弯,表情看起来并非不知道。
“吕爷您可是说笑了,宫里哪里有事会瞒得住您呢!”
方清歌猜想他神通广大,自然没什么能躲过他的耳目。
吕辰居微闭了眼,恍惚间露出些许苦涩笑容来:“我非良人,不过是个太监罢了。”
方清歌何尝不替他惋惜,人生漫长,最痛苦的也便是如此了吧,试问宫里哪个太监心中不会苦闷过。
方清歌不再说话,困意袭来,也闭了眼。
吕辰居也许久没有言语,直到方清歌快睡得实了,才隐约听他问:“那你呢,你有没有过她们的想法?”
睡意正浓的时候方清歌说话没有过脑子,只闭着眼睛慵懒道:“不曾有过,却是无心插柳……”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尾音没散方清歌就睡着了,吕辰居仔细听着,故意均匀,这是睡得熟了。
稍许,方清歌翻了个身,大腿卷着被子别过身去,整个后背对着吕辰居。
吕辰居无奈摇头叹了口气,手肘撑起身子伸出长臂将被子扯过给她盖好,方清歌腿脚挪了位置,搭在吕辰居腿上。
隔着衣料,吕辰居感到一阵透凉,顺势摸上方清歌的脚,冰冰凉凉,吕辰居心念道:怪不得葵水来时候肚子会痛,体寒如此,不疼才怪。
吕辰居坐起身来,抓过方清歌的脚,掀起自己衣衫,将她的脚贴在自己肚皮上。
方清歌吧唧了两下嘴巴,睡得越发香甜。
贤妃佟嘉月从宫外给皇上找了一位画师,听闻画艺高超,皇上见了十分高兴,此画师尤其擅长画人像,一早便召了孙秋盈来。
刚进了殿中,皇上便大步上前拉了孙秋盈的手对画师吩咐道:“这是朕的淑妃,你给她画上一张。”
画师机敏,连同身后小徒弟跪下给孙秋盈请安:“草民宋陌声,刘长青叩见淑妃娘娘。”
“平身吧。”孙秋盈抬手道。
宋陌声见了孙秋盈的美颜,倒吸了一口气,早就听闻淑妃美如天仙,见了真人倒是更比传说生动许多。
孙秋盈坐在榻上,随意摆了个姿势就是一幅画。
徒弟刘长青将一应笔墨备齐,宋陌声便开始准备作画。
方清歌站在一侧,刘长青的眼珠子时不时的朝她这边看过来,方清歌觉得有人盯着他,回望过去他又忙做贼心虚似得将脸别开。
画整整画了一个多时辰,皇上一直在旁观摩,见他下笔频频点头,皇上也是画痴,自然手法不错,如今见了宋陌声的手法,也觉得十分满意。
而宋陌声却不以为意,美貌绝尘的孙秋盈在对面,似乎总是纸笔不能临摹的,纸上的人总是稍稍差了那么一些灵动。
虽然画作告一段落,但是宋陌声不甚满意。
暂且收了纸笔,孙秋盈觉得自己周身都要僵了,方清歌忙过去扶她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对了,我给皇上绣的荷包忘记拿了。”孙秋盈无意瞥见皇上腰间,这才想起来。
“不妨,晚上朕去你那,你再拿给朕。”皇上看向孙秋盈的眼中尽是爱意。
可孙秋盈从入了冷宫那一刻起就已经没什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