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便心生惆怅,“她避而不见,也不能怪她,别说是你们,就是连朕都见不到她。”
“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病?”孙秋盈问。
“太医众说纷纭,却没个准确的答案。”
“宫中太医皆是能人,怎么会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孙秋盈心下疑虑。
“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群老东西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么久了,皇后的病不仅没好,而且日益加重……”皇上提起此事就觉得头大,虽然和皇后算不上亲厚,可皇后多年来在后宫本分老实,颇有大气风范,不如贤妃,时而刻薄尖锐。
因此,皇后一病不起,他也很是心伤。
“皇后可有什么症状?”
孙秋盈隐约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朕没有亲眼所见,只知道皇后现在全身浮肿,脸色青紫,眼仁发黄,厌食倦怠,太医皆说,不曾见过这种病症。”
皇上说完,孙秋盈与方清歌默契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是有了几分盘算。
皇上用过午膳便回了,与孙秋盈约好夜里侍寝,孙秋盈换了衣服准备午睡。
“你是否也觉得皇后的病有些蹊跷?”孙秋盈将随意抻了袖口,将发丝放下,仔细梳理。
方清歌接过梳子:“皇后似乎病了许久,天下怪病多的事,可这么厉害又棘手连太医都咬不准的病症,还真是少见。”
“你言下之意不是天灾,是人祸?”孙秋盈转过身来,认真看着方清歌。
“娘娘觉得宫里天灾多还是人祸多?”孙秋盈反问。
孙秋盈浅笑中别有深意:“哪有什么天灾,都是有人为之。”
“娘娘可以从贤妃下手。”
“你怎么这么肯定?”
“奴婢也只是猜测,后宫除了皇后,就是她权势最大,她向来狼子野心,怎么会甘心为妃,况且现在您复宠,她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想尽办法登上后位。”
方清歌分析的看似有理,实则因她前世对此事多有了解,奈何手上没有有力证据,若是找出证据定能给佟嘉月强力一击。
谋害皇后,这不是只凭家族势力就可摆平的。
***
上夜北风呼啸,皇上念及天冷,所以不等孙秋盈过来侍寝就先行去了洛云宫。
待皇上和孙秋盈睡下之后,方清歌这才回了吕苑。
行至路上,雪花洋洋洒洒飘散下来,此时北风也吹停,雪花的宛如暗夜中的精灵,跳跃中隐约有一丝甜味儿。
方清歌驻足,仰望乌暗天空,大片雪花似乎凭白从宫中挤出来的一般。
雪悠悠落下,陪着方清歌孤单的身形同至吕苑
刚踏进门,小奇便提着灯迎上来,难得有些恭敬。
小奇小心提了灯道:“清歌姑娘,吕掌事他病了。”
方清歌侧目,脚步加紧:“病了?什么病?”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今天早起看掌事脸色不好,没想到一回来就病下了,掌事说着了风寒。”小奇不慌不乱,似是已经见怪不怪。
“有没有请过大夫来看?”方清歌问。
“掌事不让,”小奇接着道,“掌事向来如此,若是风寒着凉只是硬挺,从不请大夫来看。”
“这是为何,怎么能不请大夫,我去看看。”说着,方清歌大步迈近房间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却被小奇一把拉住。
第22章 腹肌
“清歌姑娘,掌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小奇说道。
方清歌侧目,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病不喜欢被打扰?这从何说起!”
方清歌隐约间流露出星点怒意,以为这帮人偷懒,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吕辰居也做的出来。
吕辰居为人疏远冷漠,好的时候都与他人疏远,更何况病着这种脆弱时刻……
这习惯和脑回路也太非人了些……
“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方清歌不顾小奇的阻拦,偏要进去一看究竟。
小奇等的就是这句话,反正该说的已经说到,方清歌非要自己进去是她的事。
小奇提着灯退出方清歌视线,方清歌注视小奇背影良久,属实不喜欢这个小太监。
推门进房,屋里碳火烧的正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外面下了雪,眼下不算很冷,方清歌将带着凉气的外袍脱了搁置一旁,又在炭旁烘了片刻,确定自己身上没了凉气这才凑近床边。
吕辰居瘫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两层厚被子,脸色潮红却没有汗迹。
方清歌搓了搓手探上吕辰居的额头,另一只手又摸上自己的,对比之下他果然烫得厉害。
目光扫过床头方柜上的空碗,褐色的药汁还留了一些底子。
药也喝过,依旧这么烫。
“病成这样还说不愿意让人打扰,我看真是病糊涂了。”方清歌只敢冲着神志不清的吕辰居嘟囔,反正睡死过去,说他什么他都不知道。
方清歌取来一盆冷水,毛巾打湿,叠成长条敷在他的额头上,头太烫,要稍作降温。
毛巾换了几轮依旧不见好,吕辰居的嘴唇干燥起皮,方清歌又给他喂了一些水,吕辰居嘴唇微动,本是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