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吕辰居双臂支撑着坐起身来,方清歌如同平常睡的踏实。
起来时候吕辰居闻到自己身上有明显的酒气,回忆起来昨天夜里自己觉得身上发热乏力,只胡乱喝了一碗药就睡下了,而后这一夜睡得深沉,像是失去了意识。
吕辰居摇晃着方清歌肩膀,好歹不是躺着睡,方清歌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皮依旧沉重的厉害,方清歌下意识用手揉了揉,本想给吕辰居守夜,不想困得厉害便睡着了,稍稍动动脖子,僵直酸疼,好歹吕辰居是醒了,心下稍有安慰。
“吕爷,你醒了。”方清歌起身,浑身上下骨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你怎么不去床上睡?”吕辰居烧了大半夜,嗓子有些发炎,沙哑的厉害。
“你烧了大半夜,我回来时候你都已经不省人事了,”方清歌锤了锤自己脖颈处,好像有些落枕,“既然病了还不让人照顾,又不许请大夫,我只好守着你了。”
吕辰居听闻,脸上没有感激之情反而阴沉下来:“我梦中可说了什么?”
“说了。”方清歌话音未落,吕辰居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体带过来,方清歌没站稳,就被这么生生的扯到床边来,抬眼看他,眼中情绪未明,凉意袭来,直冲方清歌心底。
“我说了什么?”吕辰居对此十分警觉,手上用力,捏得方清歌手腕上的血管突起。
“我没听清楚,你也没说清楚,想必是烧糊涂了,都是胡话而已!”方清歌所言不假,她除了母亲二字确实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吕辰居听了她的回答这才冷静下来,目光扫过被他抓住的手腕,手上包着纱布。
“这是怎么了?”吕辰居问。
“昨天我给你擦了酒火,奈何我技术不好,开头烫了两下,我抹了些药,就给包上了。”方清歌心下一阵委屈,好心好意的照顾了他一夜,他倒好,醒过来就如此粗暴。
“酒火……”吕辰居这才知道为何自己醒来闻到一身的酒气。
心下柔软,意识到自己这样对她属实是太过分了,丝丝愧疚蔓延升腾,忙松开握住她的手。
见他手上力道松了,方清歌站起身来,揉着自己被抓疼得手腕,噘着嘴一言不发。
“弄疼你了。”吕辰居难掩心虚问道。
方清歌白了他一眼,明显赌气道:“不碍事,弄疼了我也不敢说,您可是吕掌事。”
“我错怪你了,多谢你好心照顾我,说吧,想让我怎么谢你?”吕辰居难得露出笑容来,干裂的嘴唇笑起来绷得有些拘谨。
“不必,吕爷的谢,我可担不起。”方清歌一夜都没有睡好,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又被整了这么一遭,耍起脾气来。
吕辰居宠溺的笑稍瞬即逝,方清歌没有看到,只低头捏着手腕,吕辰居干脆再一次扯过她,一把搂进怀里,只见方清歌错愕的睁大眼睛,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吕辰居将她抱得紧紧的,脸贴上来轻声问:“你怎么受不起?”
“我……”方清歌拘谨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你往我身上何处擦的酒火?”吕辰居又问,脸凑得又近了些。
方清歌抬手指了指吕辰居胸前再也不敢傲娇道:“胸口,还有脚心……”
“你这是占了我的便宜,看了我的肌肤,我也要看你的!”吕辰居露出一抹坏笑,说着手便探上方清歌的衣襟。
第23章 睡觉
方清歌俨然已经吓傻了,只见吕辰居的手游离在自己的衣襟边上,手掌贴上自己皮肤,寸寸颤栗。
“你也算是宫里少有的好皮囊好模样。”吕辰居细长的双眼眯起,像是高深莫测的狐狸,目光隐在暗处,永远无法提前预知他的想法。
尽管二人相处时日不短,方清歌依旧不习惯这般亲密。
方清歌觉得脸上有阴影投下,吕辰居越凑越近的脸忽然停住,原本苍白的脸色刹时憋得通红,吕辰居直起身来忍不住咳嗽起来。
借着手上力道松开,方清歌忙起身下了床。
因为风寒的缘故,吕辰居突如其来一阵猛咳,方清歌倒了杯茶递上去,吕辰居接过,平缓了咳嗽这才一饮而尽,尤觉得嗓子干涸难耐。
方清歌接过杯子,吕辰居侧头看向窗棂,窗外莹白在阳光的反射下直直的照进窗子,形成一道道强有力的光线,将整个房间提亮不少。
“下雪了?”吕辰居轻言。
“下了一夜呢,这会儿出去,定是满树银花。”方清歌朝窗外探头,兴奋道。
“扶我出去走走。”吕辰居目光远眺,对雪似乎格外有一番期待。
“你正病着,怕是不好吧。”
“无妨,死不了。”吕辰居说着,便掀开被子穿鞋下地。
烧了大半夜,身子虚乏得厉害,刚起身时候腿脚有些发软。
两人用了些早饭,吕辰居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由方清歌陪着,出了门,一阵雪气扑鼻。
此时阳光正盛,照在雪地上光白刺眼,二人不约而同眯了眼睛。
果然如同方清歌所言,满树银白,积雪厚重,踩上去咯吱作响。
方清歌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