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怎么了,我见掌事身上常有桂花香,还以为他喜欢,便特意用花汁给泡了衣裳,谁知道他反而不喜欢。”冰玉嘟囔着,一脸的不满。
这样的冰玉让顺安侧目,平日里只觉得这冰玉老实安分,很少讲话,可原来也是个有主意的。
“大胆,小小宫女敢如此放肆!”顺安声调稍稍提高。
“奴婢知错了。”冰玉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方才言辞的不妥,忙收敛了锋芒,恢复往日沉默安静模样。
“我警告你,心思可别长歪了,三等宫人处刑房里的那位,可就是前车之鉴。”顺安目光犀利,作为在宫中当差多年的油条老太监,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对他来说,这些小宫女眼珠子一转他就看进了她们的心口里。
多少年了,哪个小宫女不想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皇上面前搔首弄姿的就成片,那些有头有脸的太监身边也不少。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有这些心思也算情有可原。
“是,顺安公公,您的话,奴婢记下了。”冰玉自然知道他口中三等宫人处刑房中的人是谁,除了蓉珠,还能有谁,这位曾经也是贤妃身边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到头来不还是落入人间炼狱般的刑房。
闹了这一场,确实镇压了不少心术不正的小宫女,可在冰玉看来,是蓉珠她自己没有本事才落到这般下场,一来长相粗丑,二来心思也不够缜密。
待方清歌第二日当差回来,一进门便见吕辰居黑着脸。
方清歌心里知道,他又是心里不痛快。
“吕爷,您吃饭了吗?”
方清歌谄媚的将茶端到吕辰居身旁。
吕辰居本是因为衣服的事心里有些不愉快,本来在方清歌没有回来之前便暗自下决心定要好好收拾她一番,可是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吕辰居便一点气都没有了。
“吃了,你可吃过了?”吕辰居居然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心里随之诧异,心想说也就说了,干脆顺势将茶也接过。
“我也吃过了才回来的。”方清歌见他阴郁的脸上似乎舒展开来,心里美滋滋。
“你怎么能让别人洗我的亵裤。”虽然此时吕辰居心里没了气,可是有些话该说还要说。
“新来的小宫女不懂规矩,小李子当差时候从来不会乱动东西,”方清歌也满腹委屈,“你换下来的东西自己洗了不行吗,即便自己不洗,藏好了也行,放在沐房,难保别人看不见。”
“听你所言颇为不服气?”吕辰居挺直身子,将茶杯放下。
“不是不服气,我是在就事论事,原本你说喜欢桂花香气,借着引子让我给你洗衣裳也就罢了,现在连亵裤也让我帮你洗,”说着,方清歌突然脸红起来,语气听起来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亵裤那种东西怎么好让我洗……”
“怎么不能洗?”吕辰居强人住笑意,故意逗她。
“亵裤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自己洗。”方清歌的脸已经红得发烫。
吕辰居趁她不备,将她扯进怀里,手紧紧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两人身上散发的淡淡花香瞬间缠绕在一起。
方清歌下意识低叫一声。
“你倒是说说,我的亵裤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吕辰居将脸贴近方清歌,几乎鼻尖贴鼻尖。
方清歌在他的怀中有些抗拒,胳膊稍稍用力,抵住吕辰居胸膛,侧过头红着脸没有回答。
见她不答,吕辰居双臂下移,环住她的臀·部,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朝床边走去。
方清歌被他突然抱起,上身有些晃荡,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双手搭在吕辰居的肩膀上,又是一声低叫。
吕辰居将她丢进床中,而后自己麻利的爬了上来,像以往一样,双手又紧紧扣住方清歌的。
吕辰居的发梢从后背滑落,有一绺正滑过方清歌眼皮,方清歌觉得痒,用力眨了眨眼。
“我说吕爷,你这又是做什么?”方清歌经过几次这样的场面,已经都快习惯了,他不止一次将自己当成咸鱼丢在床上。
如今,居然有些无奈。
“说,为什么我的亵裤见不得人?”吕辰居依然在亵裤问题上不依不饶。
方清歌哭笑不得,真是后悔刚刚自己逞口舌之快。
“吕爷,您误会了,我开玩笑的。”方清歌无奈笑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式一些。
这一笑,倒是让吕辰居突然清醒了一般,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明明一夜未见,着实想她了,本来盼着见面,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却又这般待她。
罪恶感油然而生,吕辰居躺下身来,同时又一把将方清歌搂过来,压在自己身上。
这风云变幻的位置让方清歌受宠若惊,只压在她胸膛上一动不敢动。
“你这一夜在淑妃那里都做什么了?”吕辰居一反常态,随手扯起方清歌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
“就是值夜,也不做什么,先伺候淑妃娘娘就寝,而后将殿内烛火熄了,待娘娘睡了,我便在外殿榻上睡,一夜到天亮。”
吕辰居突然想问,这一夜有没有想他,可是话到嘴边总凶是不好意思开口,最后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